江燁坐到辦公桌前，漆黑的屏幕立刻亮起。
“首長，您要的待遇信息都挖來了，放在桌面文件夾裏。”劉季梓的留言。
江燁點開屏幕，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最新的一個命名爲“薪資待遇”，點開。
要從軍方挖人，肯定得弄明白專家們目前的薪資待遇，江燁週六吩咐劉季梓找人辦，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結果了。喝兩口茶，江燁認真審閱起來。
【耿文曜，氣象武器專家，雙博士學位，6年工作經驗，擔任助手研發員，基本年薪460萬，研發獎金不固定，過去六年內已拿到1700萬，有科技產業園分配別墅一套，價值920萬】
【魏豔蕙，恆星通信專家，一博士一碩士學位，12年工作經驗，主任研發員，基本年薪678萬，研發獎金不固定，過去12年已拿到8000萬，有單位分配房產兩套，價值710萬】
【婁樂聖，泛生化武器專家，雙碩士學位，28年工作經驗，主任研發員，基本年薪500萬，享有武器公司股份，每年分紅約300萬】
【舒瓊，基因靶向武器專家，學士學位，3年工作經驗，實驗室助手，基本年薪88萬，無房產】
密密麻麻的科學家待遇信息，總共數千條之多，這還只是剛蒐集到的一部分。
江燁看的眼皮直跳。
怪不得軍方武器裝備那麼先進，都是燒錢燒出來的啊，隨隨便便一個助理都每年好幾百萬收入，多幹幾年再理理財，就是人均億萬富豪！
想把這些人挖過來，確實得狠狠燒錢。
江燁想了想，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劉季梓。
劉季梓把電話掛了。
江燁愣住，上班時間，這小祕書居然敢掛我電話？翅膀硬了？
“砰！”辦公室們被大力推開。
劉季梓高跟鞋吧嗒吧嗒跑進來，“首長早上好！有什麼事？”
江燁臉色緩和，“你有門路找些私人偵探麼？”
“哪裏的私人偵探？”劉季梓怔住，“您要調查誰？不能直接用特工嗎？”
“調查軍方這些武器專家。”江燁說，“這些武器專家的薪資待遇都太高了，如果純靠砸錢吸引他們過來，可能會很燒錢。所以我想取巧省一省錢，調查一下他們，看看有沒有別的手段能打動他們。”
“別的手段……美人計，美男計？”劉季梓眨眨眼。
“這不好操作吧，婚姻大事，怎麼能胡亂安排？”江燁搖搖頭，“不過……給他們安排相親會倒是可以的。”
“我說的別的手段不僅僅是這個！”江燁補充，“打探一下這些武器專家的喜好和禁忌，瞭解他們的需求，然後對症下藥。”
“事情有點麻煩，不過我應該能辦好。”劉季梓想了想，“如果找人偷偷調查，這些武器專家知道了，或者軍方知道了，可能會感覺到很冒犯。如果只是瞭解他們的需求，不如直接統一向他們下發問卷，問他們要什麼待遇，這樣軍方和專家們也能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對，軍方應該會同意。”
江燁想了想，“我覺得還是私底下接觸比較好，僱一些經驗老道的談判專家過去，和武器專家們單獨約在那些休閒放鬆還隱祕的場所，比如飯店包間，茶樓角落之類，然後談一談條件。談的時候要充分展現誠意，但也不能讓武器專家們獅子大開口。咱們千金買馬骨，但不能當大冤種啊！”
“您考慮的周到！私下接觸比較好談，而且是我們的談判團隊針對一個人，我們佔優勢。如果軍方統一下發問卷統一談待遇的話，那些武器專家可能會聯合起來敲竹槓。”劉季梓點點頭，表情佩服，“首長您真的厲害！”
江燁一眼就看穿了她，“你故意的對吧？”
劉季梓臉紅，“什麼呀？您在說什麼？”
“別裝，你的本意就是私下接觸，你故意說一個通過軍方下問卷，引導我思考出最終方案。”江燁無可奈何地笑笑，“對我還用這種招數嗎？”
“居然被首長看出來啦，看來我回去得再打磨打磨演技。”劉季梓表情尷尬，“這不是爲了讓您有成就感嗎，順便也加快決策進度。”
“行了，去辦吧。”江燁沒好氣地擺擺手，“細節我就不多叮囑你了，你是老將，這次事情大，別讓我失望。”
“首長放心，我這幾天已經派人盯了武器專家們的生活軌跡，馬上派談判專家過去接觸，儘快給您結果！”劉季梓滿臉自信。
……
週五。
又是一個清晨，窗外下着大雨，雨點撞在玻璃上卻沒有聲響，也不在玻璃上凝結，而是直接掉落彈出。
這是總兵辦公室特供的玻璃，靜音且不沾雨水，迫擊炮彈打上來也只有打響指似的輕輕一聲，目的是防止雨勢的變化打擾江燁的思緒。從辦公室往外看，世界像是靜音的電影畫面，有種虛假感。
江燁在辦公桌後坐下，辦公室門立刻被敲響，劉季梓閃身進來，神祕兮兮地提着一隻金屬箱。
“專家的事情？”江燁問。
“沒錯，初步打探到一些，談了條件，我看了一下都還可以，您審批一下拍個板，這些武器專家就能辦手續跳槽過來了。”劉季梓走過來，把金屬箱放在桌上，轉動密碼鎖打開。
箱子裏都是初步的合同，劉季梓遞給江燁一份，就講解一份。
“尚和裕，這人是軌道武器專家，在軍方負責改良軌道炮性能，很有水平，拿過不少軍方的內部獎項。他老婆跳傘的時候傘沒拉開，摔成餅了，兩年前的事情，他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想換個地方工作，免得天天在家裏街上睹物思人。”劉季梓說，“所以他只要維持在軍方的基本薪資，就可以來江燁星任職。”
“哎呦，還有這等好事……我的意思是我對他的境遇很惋惜，但對他願意不漲待遇過來很高興。”江燁點點頭，拿起筆簽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