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寡言，不吭一聲，只是目光即爲的獨特，渾身的氣質都清冷，似是一冰冷美人，氣質出塵。
……
“什麼是道？”
一尊古老而又神祕的玉像，有三千大香供奉，它不知男女，不知老少，不知活與死亦是非活與非死，它史詩，悠久，浩瀚，無限宏大，似是一尊神靈。
這個聲音，是它發出的。
李自在結合這聲音與畫面，知曉這是考驗道，要說出自己知曉的道韻。
周圍，陸陸續續出現，出現似乎是不等的速度，直到現在李自在也沒有看到呂秀、華玉莎他們。
“道是什麼？”
巨大的玉像繼續說道，它古老而神祕，無數的氤氳覆蓋，神氣縈繞，仙息沸騰，彷彿是盤踞於時間長河下無限的洗涮仍不留絲毫的痕跡，億萬神霞通動起來，發出了神爐之音節，浩瀚滔天。
“什麼是道？”
有人試探的道：“天地之法則，與天地共合奏，是我的道！”
“此道，是合奏之道，不是道。”玉像發出聲音。
“道是無敵，一路無敵，大爭之世天下無敵即道！”有英明少年大聲道。
“此道，是殺戮之道，不是道。”玉像繼續道。
“……”
衆天驕又陸陸續續說了一些，玉像仍然如此，一味的死板回答。
“此道，炙熱之道，不是道。”
“此道，悍道，不是道。”
“此道，音節之道，不是道。”
“……”
李自在走上前，輕輕道：“守護之道，守護我心中人，一生不離去矣。”
“此道，守護之道，不是道。”
李自在又道：“帝王之道，我掃八荒，橫六合，天地之中一言顫慄！”
此話一出，玉像還沒開始呢，其餘人就有點繃不住了。
“他是帝王之道？還有帝王道的說法！？”
“我也沒想到，大夏不好麼？他心裏有帝王道，倒也是個狠人。”
玉像沉默片刻，道：“帝王之道，是道，也不是道。”
“不過？這也不過？”
李自在愣了愣，他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道了，還有什麼呢？
玉像凝固，不再發出聲音。
事實上說，帝王之道與其他道不同，最起碼是可以做到讓玉像沉默改詞的，這可不是簡單的事，不知道多少人說自己的道，都未曾讓它動搖。
李自在仔細審視了自己的內心。
“道？什麼是道？你我還是天地，還是心靈深處？我又有什麼道可走？”
“帝王之道，守護之道，我還有什麼道？”
他第一次如此細膩的審視自己的內心，將自己的內心深處不斷的剖析，進入更深處……
從第一次的成爲質子，得到大慈大悲掌……
打死吞天氣人蛇、元神點亮人蛇，古老種人蛇……
李自在忽然想吐槽：怎麼全都是人蛇！
不是萬族麼？自己這麼多路程下，遇到的厲害敵人竟然都是人蛇？
自己和人蛇過不去了吧！
“我想……我知道我的道了。”他緩緩走去。
他渾身開始發光，光芒大了……很大很大，一縷、兩縷，直至萬縷，縈繞周身。
“啪！”
他猛一拍掌，簡單的拍掌，響聲清脆，可一時半會沒什麼其他動靜。
衆人愣了愣，還以爲這個‘先驅者’有多麼厲害，結果就這？
下一刻。
“轟隆！”
天地二掌浮現，從虛空的上面和下面出現，散發着浩瀚的神威，上掌鏗鏘燦金，下掌猩紅似血，轟然鼓掌，滾滾的威勢震驚無數人，而猶如神祇的玉像也在此擊中粉碎，玉石激昂飛出，撕起一陣陣“呼呼呼”地聲音。
“玉像被他打碎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沒回神。
此人……如此的膽大包天麼？
李自在輕輕吐出話：“我的道，橫推之道，橫掃一切阻攔我的敵人。”
“帝王之道也好，守護之道也罷，它們都需要橫推來助行。”
“你要阻攔我，我也將你剷除，這，便是橫推！”
“……”
“橫推之道，是道，成立……”
玉像消失，猶如神祇的它被打碎後，是天地空間直接發出聲音。
道，成立了！
李自在憑空消失，就此步入第二關。
就在這時，空間一陣蠕動，華玉莎等人走來，掃視一圈，發現並沒有李自在的身影，目光微凝。
“不愧是先驅者。”她輕輕道，熾盛的神光乍現，美眸如黑寶石般精美，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也微微搖曳，似是在嘆息未見那天驕。
“可惜未能一見真風姿。”呂秀惋惜道，他眸子裏精光爆射！
……
“先驅者？橫推之道！好大的氣魄！”
“我就說他是個狠人吧！這傢伙還想走帝王之道呢，是個野心勃勃的人物。”
“第一位步入第二關的，他的強大，讓我想起了上一年的秦王權，也是如此的不可一世強大。”
“……”
老人們也笑着談論起來。
“這個小傢伙……是一百零八城的李自在？”那位紫鳳凰圖案衣服的老人道。
“哦？我倒是不瞭解這件事情，怎麼？他很有名嗎？”天火老人說道。
“他啊，有元神點亮級人蛇追殺他，被他逃了。”紫鳳凰老人道。
“竟然這樣？元神點亮也不簡單，他初入如此便如此強大，入我大夏學院，修行一年，豈不是又是一個秦王權、林仙兒、楚河？”
那名眸子裏有金色閃電的老人道：“好了，繼續看看吧，是龍，還是驚天之龍，都會馬上揭曉。”
“嗯……”大家說是繼續觀看，可這個時候，十個有八個在看李自在。
沒辦法，第一個先驅者，橫推之道，第一名破入第二關的人物，讓他們從中看到了大夏學院最爲傑出的幾名學子相似的風采。
這種本來就是頂級的天才，不矚目纔怪。
……
什麼是第二關？
他又回來了嗎？
李自在有些懵，盤坐於虛空間，這仍然是一片古老的虛空天地，和剛剛一如既往，都是同出本源的氣息。
唯一不同的是……
人沒了。
所有人都沒了。
而李自在打碎的玉像又一次的呈現，他溫潤而細膩，似是真實的神明，有神光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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