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韶穿着巨大LOGO的名牌衣服,戴着大墨鏡行走在各個免稅店,她手中已經拎了好幾個購物袋,買了一堆有的沒的東西。
在國外生活的這幾個月,比她在國內二十幾年都過的舒服。
雖然沒了工作,也沒法再出現在公共視野裏指派明星,但經濟上卻有了截然不同的改變。
以前在華夏,邱常是不給她錢的,隨便將她扔進了一家公司就不管了,這讓雲韶好幾次都氣的跳腳。
邱氏集團那麼大的公司,隨手就是上百億的生意,邱常連幾百萬都不肯給自己的親姐姐嗎?
簡直扣到令人髮指!
但出境躲避的這段時間,雲韶得到了大量的金錢揮霍,不僅買得起奢侈品,還能同時買很多件。
對此,雲韶非常滿足,也極少再打電話騷擾邱常。
就在她悠閒逛免稅店的時候,電話響起,是隱藏號碼。
雲韶不甚在意的接通:“喂?”
電話裏傳來邱常不滿的聲音:“你在哪?”
雲韶皺眉:“你什麼態度?我怎麼說也是你的……”
邱常打斷她:“閉嘴!是你找的殺手?”
雲韶:“什麼殺手?”
邱常沉默,期間沉重的呼吸充滿了即將爆發的壓力。
雲韶:“你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邱常:“格萊美典禮上有人死了,你不知道?”
雲韶:“什麼?誰死了?南向晚嗎?哈哈哈!”
邱常:“你不在歐洲,你跑到了米國?”
雲韶突然察覺到異樣,後怕不已:“等等!你不是讓我先來米國賭場玩一圈,然後再去南美度假嗎?!”
邱常:“真是個蠢貨!”
雲韶:“你的人呢?你沒有派人來接我?保護我一下!我知道是誰,是譚深!”
邱常沒有應答,而是冷漠的掛了電話。
這女人他很討厭,每次聽到對方的聲音看到對方的臉,就一次次的在提醒邱常他的原本身份。
但同時,邱常不希望她死。
雲韶現在是真的害怕了,手中的購物袋都不要了扔在一旁,人更是瘋狂的往後跑。
她要改機票!
但就在她跑過一處拐角時,突然被兩名高大的男子攔住去路。
“雲韶女士,您的登機口在身後。”
雲韶‘刷’的一下冷汗浸溼整個背,渾身都開始了顫抖。
她終於明白了,邱常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指示,更不可能給她這麼多錢來米國賭場玩樂。
有人在給她下套!
兩人走上前,鉗住了她,夾着她強行帶到原本的登機口。
“不要亂動,更不要企圖喊人救你,你應該知道來這裏可不止我們兩個。”
雲韶不在說話,低着頭嘴脣發白。
南美,那是邱常給譚深安排的一條路子,大批的貓薄荷運輸到全世界,是一條生財之路。
但在不久前,就在譚深剛剛拿下明年一整年的訂單時,邱氏派到譚深身邊的一鬼二鬼突然消失,捲走了全部的金錢和貨物,譚深最大的那條利益線也隨之斷了。
譚深不僅沒能付尾款,更是差點被南美那幫狠人追殺至死!
說白了,邱常就是想白嫖,而譚深則是棄子。
這一招邱常在華夏經常做,礙於身份地位,沒人敢捅破而已。
雲韶是個愚蠢之人,陷入了紙迷金醉的生活中無法自拔。
幸虧譚深早就敏銳的察覺到一鬼二鬼有異樣,很久之前就留了一手,養了幾個人在身邊爲他賣命。
原本他早就可以離開米國,但他想等一等,等到格萊美這天碰碰運氣。
可惜還是沒得手,沒關係,明年還有機會。
至於雲韶,這個女人不僅平庸至極還蠢到沒邊。
但對邱常來說她一定很獨特,否則也不會特地安排她出國躲麻煩。
畢竟對比譚深的命案,雲韶那點事又算什麼?
譚深一直觀察着,今日火速出擊。
用雲韶跟南美的人談判一定有用,到時候邱常不想捲入也不得不露面!
坐在了飛機上後,雲韶這才發現整個機艙內都沒有多少人。
是被包機了!
不僅如此,她更是在飛機起飛後,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譚深。
此時的譚深瞎了一隻眼,臉上一道疤痕還未褪去痂,顯然是新添的傷口。
對比以前那個曾經的二金影帝,此時的譚深完全看不出以前的僞裝形象,整個人將陰毒狠辣彰顯在外。
他走過來,坐在了雲韶對面,面無表情的品着一杯紅酒。
雲韶:“譚深!你敢綁架我?你知道後果的!”
譚深嗤笑:“這話你還是留着以後再說吧。”
話落,他拿出一個平板,接通了一則視頻電話。
沒多久,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出現在畫面裏,叼着一根雪茄笑看着鏡頭。
譚深:“德威特,看看這個女人,你覺得她長的像誰?”
德威特:“少跟我兜圈子,追不回尾款我一樣殺你!”
譚深冷笑:“放心,眼前這位,可以幫你追回尾款甚至更多,到時候你是否還願意繼續與我交易?”
德威特眯起眼:“年輕人野心不要太大,你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吧,不要以爲在米國有了點路子就無敵了,我隨時可以殺掉你。”
譚深:“我已經坐上了前往南美的飛機,足以表明我的誠意,我人都過去了,你應該相信我,重要的是貨物和錢不是嗎?”
說着,他將視頻繼續開着,把平板放在了一邊。
同時一招手,旁邊幾人立即拿出一部從雲韶身上搜出來的手機。
譚深指了指手機,下令:“打給邱常。”
雲韶只能照做,雙手顫抖着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點頭接通,只是良久都沒有人出聲。
雲韶嚥着口水,道:“邱常,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
邱常:“真是個廢物!”
雲韶:“我可是你親姐姐,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啊!”
邱常:“閉嘴!在歐洲待的好好的,你怎麼會跑到米國去?”
雲韶:“我……”
邱常的聲音都變了,大聲道:“譚深!你要什麼?”
譚深接過電話,笑容滿面:“邱總,看來你真的是在意這個女人,實在讓我意外,雖然你裝的很像,不給她錢也不給她什麼出路,就給足了日常開銷,你一定很討厭她,覺得她是個豬隊友,但血緣親情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你見不得她真的死。”
邱常:“沒想到棋子也能反過來咬人,說,你要什麼?”
譚深沒說話,只是衝着旁邊平板上挑了挑眉。
視頻畫面裏的德威特大笑不止:“譚深!你可真是能給人帶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