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兩年,她竟然來皇城了。
這般粗心大意,手寫藥方竟然亂扔。
若是被別人撿到識出來,可有得她煩的。
……
攝政王府,書房。
問情問道送風滄瀾回來後,兩人立馬去書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事不漏的和宗正昱稟報,而後退居一旁。
溫逢君落下一子,“想不到這風滄瀾還挺重情義。”
宗正昱看着棋盤沒有迴應。
溫逢君繼續說,“對了……鬼手醫仙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你身體對我調配出來的藥似乎是產生了抗性,沒有剛開始的藥效好了。”
“我寫信讓小師妹來皇城來幫忙了。”
宗正昱墨瞳沉靜,“不要。”
“別任性,現在找不到那人只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多一個人不同思路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見他沒反應溫逢君繼續勸解,“小師妹的醫術是所有師兄弟中最好的,比我還好一點。”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就是擔心蝴蝶谷出來的人引人注目,怕被人發現假裝昏迷的事嗎?”
“這個你可以完全放心,我去信的時候說過進皇城的時候低調點,到了讓人送信我去接她。”
“先讓小師妹看看,那個人我繼續找,雙重保障。”
溫逢君說了一大串,宗正昱將手中棋子扔進棋盒,轉動輪椅離開。
溫逢君見此,便知他是默認了,連忙又衝着他的背影道:“放心,我肯定不會壞你大事的。”
夜靜悄悄的,時不時一陣風吹起還夾雜着嚴冬的寒意。
滄海一粟。
宮商躺在牀榻上。
風滄瀾在梳妝檯抽屜裏拿了一個小瓷瓶過來。
坐在一側小心翼翼拆開她身上的繃帶。
“小姐,這是……”
見她甦醒,風滄瀾將白玉瓷瓶攤在手心,“冰肌膏。”
“用了它,你傷好了也不會留疤。”
“這個不是您……”
宮商看着熟悉的白玉瓷瓶,正欲再說什麼卻被風滄瀾一口打斷,“這個可是良藥,之前不小心弄傷了臉兩三天就好了,效果非常好。”
屋內恢復安靜,屋外一輛輪椅在夜色中緩慢離開。
屋內
風滄瀾塗抹冰肌膏的手停頓片刻,垂下的眸子閃現一抹異樣。
“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養傷,別四處亂跑。”
“是。”宮商似有所查點點頭,也隱約發現攝政王府並非想象中那般簡單。
“早點歇息。”
上完藥風滄瀾到旁邊的屋子歇息,將自己的牀榻讓給宮商。
倒在側屋牀榻上,風滄瀾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宮商帶出來了。
不知徽羽……
想到徽羽,風滄瀾的腦海裏響起離開小木屋時林儀雪安慰風氏說的那番話。
她眼底沉下一片暗影,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世上還沒有她找不到的人。
風氏,林儀雪,敢一而再地傷我的人,你們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了嗎!
夜風吹的屋外樹葉颯颯作響,屋內燭燈搖曳使人進入夢鄉。
風滄瀾今日回門,在將軍府門口發生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穿的整個皇城人盡皆知。
人人都知道了風滄瀾不再癡傻,不僅如此還是位傾城佳人。
身居皇宮的皇帝也得知了此事。
“消息可靠?”皇帝一身明黃色五爪龍袍坐在龍椅上。
“可靠,當時將軍府門前無數百姓親眼所見。”
“不傻了?”皇帝垂眸看着龍案上的奏摺,沉默許久之後忽而一笑。
“攝政王妃恢復神智這是喜事,找個時間朕得親自去看看。”
“還有一事。”暗衛垂首繼續稟報,“下面來報,皇城裏出現一位來自蝴蝶谷的人。”
皇帝批閱奏摺的硃筆頓住緩緩擡頭,“蝴蝶谷?那個專出神醫的蝴蝶谷?”
“正是。”
皇帝臉色驟變,不緊不慢將硃筆放下,“退下吧。”
暗衛退出御書房,皇帝起身走到門口,望着攝政王府的方向。
嘆了一口氣,“朕許久未去探望七弟了,是該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