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姐參加花王選比,今年的花王桂冠定非小姐莫屬。”
徽羽跟着風滄瀾出門,由心誇讚。
院外等候的溫逢君一聲冷笑,“你們以爲花王單憑一張臉!那可是……”話說一半,擡頭看到出來的風滄瀾略微一滯。
坐在輪椅上的宗正昱眸光陰暗,周身頓時散發着寒氣。
溫逢君一個激靈趕緊道,“那可是需精通詩詞歌賦,可不是僅有一張臉就能拿下的。”
徽羽掃了一眼溫逢君沒有辯解。
溫逢君針對她們小姐,她自然也是不待見的,直接忽視這句話。
“生的貌美沒有腦子,只有以色侍人,那隻會是男人手中的玩物。”
“只有在男人膝下承歡的份。”
他話音未落,宗正昱陰冷開口,語氣中夾雜着清晰可聞的戾氣,“溫逢君!”
溫逢君這次沒有閉嘴,反正風滄瀾馬上就要離開攝政王府,他這段時間憋的氣要一下灑出來,“難道不是嗎?”
“以色侍人,跟青樓女子有何異?”
風滄瀾一片清冷淡然完全不在意,倒是宗正昱眸色森冷。
“今日一月之期已到,你何時寫休書自請離開。”溫逢君追問。
風滄瀾淡笑出聲,“你急什麼?這不還沒到午時嘛。”
“時間還早,去前廳喝杯茶慢慢等。”
她起步離開,溫逢君要跟過去就被宗正昱冷斥,他眸露陰翳、面色森冷,“溫逢君,你管到本王身上來了。”
“扶風,你變了。”溫逢君止步態度嚴肅,“你可還記得最初留下風滄瀾的原因。”
“她再待在攝政王府,那是禍患。”
話畢,溫逢君離開。
宗正昱停在原地,節骨分明的雙手拽着輪椅扶手,指關節都有些泛白。
溫逢君到前廳,宗正昱緊隨其後,風滄瀾坐在椅子上飲茶,舉手投足慵懶中透着優雅。
完全不像一個走失多年農家女該有的模樣。
溫逢君收回目光找了一個就遠的地方坐着。
大廳內一片靜謐。
風滄瀾蔥指在茶壁邊緣輕輕摩擦,冰涼的秋水瞳裏噙着一絲淺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只剩下一盞茶的時間就到午時。
溫逢君忍不住嘲諷,“看午時到了你還有什麼藉口。”
宗正昱鳳眸發冷,整個人散發着冰冷寒氣。
“當!”
一陣鈴聲響起,是午時的準鈴。
溫逢君聽到鈴聲“刷”的站起來,“風滄瀾,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直接端着筆墨紙硯過來,讓風滄瀾立刻寫休書。
“別想矇混過關,更別想賴賬。”
垂眸輕掃桌上的筆墨紙硯,風滄瀾抿脣淡笑,隨後執筆落下。
“來人,將東西撤了!”宗正昱的聲音冷如冰窖,滿臉寒霜隱約透着戾氣。
“風滄瀾!胡鬧也要有個度!”
“胡鬧?”風滄瀾掀開眼簾,美目流轉、熠熠生輝,“王爺,我可沒胡鬧。”
她落筆,宗正昱猛的拽進扶手。
“畫公子到——”
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風滄瀾展顏一笑,放下還沒寫完休字的硃筆。
廳內衆人齊齊看向麼門外。
只見一個身穿藍袍的修長身影漫步而來,上面繡着祥雲仙鶴從容文雅。
鬢角的兩縷長髮隨着走動輕輕飄起,手持香扇整個人透着書卷氣息,似是哪家清貴世家的貴公子。
宗正昱看清來人容貌劍眉微擰。
是他?
商洛大陸首富——畫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