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擔心本王還是擔心本王死了,不能順利帶走九須龍眉?”

    直擊心靈的一句話,風滄瀾面色微僵。

    她沒有迴應,而是推開宗正昱,“你傷沒好,身體不好回去坐着。”

    “我身體很好。”他拿起風滄瀾的手貼在自己腹部。

    現在雖然是金秋,但熱氣還有餘留只穿了兩層,所以風滄瀾能明確的摸到那一塊塊的腹肌。

    “瀾兒若是不信,我們可以去牀上試試。”

    磁性的聲音曖昧不明的話,風滄瀾心頭一跳將手抽回來,“啪嗒!”

    抽手時,手腕的手釧掉在地上,風滄瀾趕緊去撿。

    手釧摔裂,一股淡淡香味瀰漫開來——

    她趕緊蹲下撿起,看着裂開的地方鼻翼微動。

    什麼味道?

    把手釧撿起來準備帶上,裂口處一個漏了一點東西出來。

    風滄瀾當即坐下,從裂開的地方叭手釧撬開。

    裏面黑乎乎的東西被挑了出來,淡香瞬間濃郁。

    這是什麼?

    風滄瀾放在比較仔細輕嗅……

    “咳!”

    “咳咳!”

    正在辨別這團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後面就傳來宗正昱猛烈的咳嗽聲。

    她當即放下手釧起身回首,宗正昱的臉色越發的慘白,薄脣滲出一縷猩紅。

    風滄瀾上前,宗正昱當即走向木窗旁。

    走過去那咳嗽聲就明顯弱了許多,沒有剛纔的猛烈。

    “怎麼突然咳的那麼厲害?”

    宗正昱緩過氣,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染上血跡的手帕,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透着脆弱感。

    他就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一般。

    “不知。”擦完血跡,他慢條斯理將手帕摺疊起來。

    風滄瀾眉頭緊皺,剛走近一步,宗正昱原本平息下來又開始輕咳。

    她趕緊往後退,宗正昱停止了咳嗽。

    此事,一縷秋風通過窗扉吹進屋內。

    屋中的淡香被秋風送到各個角落,她沒多在一起。

    驀得,她瞳孔一縮。

    這香味好像是隨引花的味道!

    風滄瀾眸色一凝,迅速回到木桌研究那團黑黑的東西。

    仔細查看,細心分辨。

    頓時,風滄瀾眼底被寒霜覆蓋。

    是隨引花!

    這隨引花極其惡毒,以一己之力能將毒素擴大百倍乃至千倍。

    若只是一滴腹瀉的毒藥,加上隨引花爲媒介,那滴毒藥就會從腹瀉到腹瀉而亡。

    手釧中,怎麼會藏着這東西。

    她就說,明明給宗正昱用藥了,身體越來越差,脈象還探不出來!

    也頓時明白,這段時間宗正昱晚上來她絲毫沒有察覺!

    隨引花的花香可引毒素成倍擴散,卻又能讓人從脈象看不出異常。

    爆發需要一個介質,那就是……

    頓時,風滄瀾心底升起一個念頭。

    這念頭就像是洪水猛獸吞噬着風滄瀾的理智。

    她冷聲一喚,徽羽便推門而入,聞到空氣中的淡香並未在一起,“小姐。”

    “我有件事交給你辦。”

    “要百分百確定,不能有半分的疏忽。”

    “是。”

    風滄瀾靠近徽羽,在其掌心寫字。

    收到風滄瀾的吩咐,徽羽點頭,“徽羽明白。”

    徽羽離開,風滄瀾回首直接道,“你去滄海一粟,別在這裏。”

    “咳。”宗正昱輕咳一聲,回到輪椅上坐下,轉動着輪椅離開。

    沒有詢問爲什麼,也沒有反駁。

    離開屋子,風滄瀾“啪”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宗正昱幽深的鳳眸閃過一絲異響,一閃而逝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屋內

    風滄瀾回去坐下,目光如炬緊緊盯着桌上的手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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