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垂首迴應,“回稟雲大人,屬下不知。”

    “查!”

    “是!”

    雲桑看着山下的荒草雙手握緊,莫非王爺就是因爲這個女子才變化如此之大?

    若真是如此,那這女子更是留不得!

    *

    山下,風滄瀾跑在前面四處尋找醫館,宗正瑾抱着徽羽在後面。

    走了半個時辰,纔回到皇城。

    皇城邊就有一個醫館,風滄瀾趕緊進去交涉,待宗正瑾摟着徽羽進來時,裏面已經安排妥當。

    一個乾淨的單間,宗正瑾將徽羽放在軟榻上。

    風滄瀾看着那被拔了指甲滿是鮮血的雙手,眼眶溼潤。

    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開始給徽羽清理傷口,把血跡擦乾倒上藥粉開始包紮。

    兩隻手解決了纔看向徽羽的身體,宗正瑾察覺到這點立馬出去。

    風滄瀾捏着凝血的衣裳慢慢揭開,看着滿身的青青紫紫,那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都是我不好。”

    徽羽查探已經幾天未回來,她竟然沒讓人去找。

    若是今日沒去水漾樓,後果不堪設想。

    本以爲徽羽的武功也算是佼佼者,不會出問題,沒想到……

    是她大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姐。”徽羽艱難從胸口掏出來一個信封——

    “這是您讓徽羽查的。”

    眼淚掛在睫毛上楚楚可憐,她下意識回首,看到白色布簾後無人,將信封收到袖口。

    “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種事派徽羽出去不但容易暴露身份,怎麼就沒想到另外找人。

    她拿着膏藥擦拭着徽羽身上的傷痕,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停下落。

    她真是蠢死了!

    “沒事,一點小傷。”徽羽安慰道,風滄瀾卻悶不做聲。

    之前宮商的事情就已經是一個教訓了,沒想到這次又在同一個問題上摔倒。

    全身上完藥,風滄瀾心情鬱悶坐在旁邊偷偷掉眼淚不願意讓徽羽看到。

    布簾被掀開,宗正瑾從外面進來,手裏還提着熱氣騰騰的清粥。

    “包紮好了?”

    聽到聲音風滄瀾快速擦乾眼淚,回首看着宗正瑾強行扯出一抹淡笑,“謝謝你了。”

    雖然眼淚擦了,但淚痕還在,泛紅的眼角,以及被淚水清洗後過分明亮的秋水眸,都在告示着,她剛纔哭過。

    宗正瑾心頭一陣針扎般的疼,將風滄瀾打開清粥的手握住。

    “你怎麼了?”

    “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傷了哪裏不舒服?”他清潤的聲音充滿了擔憂,看着風滄瀾的桃花眼裏多了兩分憂慮。

    不願意讓人看到這副模樣,風滄瀾側頭避開,“沒哭。”

    她清冷的聲音帶着兩分沙啞,隱約能聽出哭腔。

    宗正瑾一手撫着風滄瀾的雪腮,將其扭轉過來看着自己。

    微熱的指腹摩擦着紅潤的腰間,動作細膩溫柔,“還說沒哭,眼睛都紅了。”

    “沒哭,剛纔不小心把藥粉弄眼睛裏了。”

    風滄瀾咬牙辯解,堅決不承認哭了。

    宗正瑾無奈擰眉,“好,我給你吹吹。”

    他骨節分明的雙手捧着風滄瀾的臉頰,湊近輕輕吹,一舉一動都透露着溫柔。

    風滄瀾被吹的眼睛忽閃忽閃,宗正瑾心頭一動,在她紅潤的眼角落下一吻。

    風滄瀾神情呆滯,還未從震驚中回神就被宗正瑾擁入懷中。

    他語氣輕暱帶着安慰,“今日嚇到了吧?”

    “別害怕,以後不會有人敢這樣。”

    寬慰的拍了拍風滄瀾的後背他才送來,見風滄瀾還未反應過來,清淺一笑,將其耳畔的碎髮撩到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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