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正經,沒有半分輕浮開玩笑的意思。

    風滄瀾眸色微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這便是委婉的拒絕了。

    夜孤也不惱,雙手環胸倚靠在門框上。

    風滄瀾坐在病榻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徽羽的臉色開始發紅。

    她伸手探去,只感覺一陣滾燙。

    發燒了?

    這可不行。

    風滄瀾趕緊弄來一人溫水擦拭徽羽的額頭,手心降溫。

    夜孤雙手環胸,看着衣不解帶照顧徽羽的風滄瀾,無臉面具下的瞳孔微深,“你對身邊的侍女倒是緊張的很。”

    “她不只是侍女。”

    “她是陪我一路走過來的人。”

    曾經,她承諾過絕對不會讓兩人受到上傷害,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有時候,她都不知道有沒有隱忍這個必要。

    “倒是,重情重義。”

    夜孤留下兩個字便落座。

    屋內恢復平靜。

    醫館大夫時不時進來看一眼,感覺幾人都不是好相處的後面乾脆就不進來查看了。

    外面大雨滂沱,雷聲不斷。

    “轟——”

    一陣響雷震耳欲聾,風滄瀾握着徽羽的手微僵。

    飲茶的夜孤掃到這一幕,無臉面具下的眉頭微皺。

    “你怕打雷?”

    風滄瀾擡眉搖頭,“沒有。”

    她常年混跡於各種雷雨連連的黑夜,怎麼會怕打雷。

    但不知爲何,就剛纔那陣響雷,驚了一下!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腦海裏卻怎麼都搜索不到。

    那種莫名的心慌,還有恐懼、害怕。

    以前從未有過,也是非常奇怪。

    想不明白,風滄瀾就此打住,只當做是因爲徽羽的緣故。

    這一天,風滄瀾在換水擦拭身體中度過。

    直至第二天天明,徽羽的發熱才退了些。

    外面卻還是陰雨綿綿,天空灰濛濛的一片。

    雨水落在淺窪,屋檐下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風滄瀾在這裏多久,夜孤便在這裏待了多久。

    “你很閒?”

    “沒事做,跟我一直守在這裏。”

    夜孤看了眼外面的綿綿細雨,“這天氣,我倒是想走。”

    風滄瀾掃了一眼從昨天就沒停的雨,沒再說話。

    “布穀。”

    “布穀。”

    一陣布穀鳥的聲音響起,風滄瀾秋水眸微閃,餘光看向旁邊的夜孤。

    他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熱茶,“這時候竟然還有布穀鳥。”

    “有什麼好奇怪。”風滄瀾堵了一嘴,摸了一下徽羽的身體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夜孤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去哪兒?”

    “如廁。”風滄瀾陰陽怪氣,“怎麼,你一塊?”

    “也不是不行。”

    她翻了一個白眼,掀開簾子出去。

    夜孤吹了一口冒煙的熱茶,無臉面具下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醫館外

    風滄瀾站在屋檐下,對面站着一個渾身被黑色包裹的人。

    “你要的東西。”

    黑衣人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風滄瀾,“你讓我查的事跟留君閣似乎有關係。”

    “蕭王死的那天,還有一個人也在留君閣。”

    風滄瀾拆開信封,瀏覽上面內容。

    看到‘林琳’兩個字時美眸陰沉,果然跟她有關。

    林琳跟林儀雪後面的會是同一人嗎?

    一招美人計用兩次,偏偏蕭王那蠢貨還上當了。

    最後還丟了性命。

    先用林儀雪控制蕭王,林儀雪被她弄死後又把林琳派出來控制蕭王。

    林儀雪還算有三分本事,但林琳就是一個無腦也無美貌,自然抓不住蕭王的心。

    所以她纔會在兩人身上聞到屍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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