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瀾猶豫掙扎的眼神變的堅定,果斷道,“就是這幾天。”
她的聲音沒了之前的興奮激動,清冷異常。
院外
宗正昱聽到這簡短的幾個字全身血液倒流,手腳冰涼。
隱藏在眼簾下的鳳眸閃過一絲悲寂,一晃而過快的讓人察覺不到。
他緩緩掀開眼簾,雙眸古井無波猶如無底深淵,黑暗幽深。
勾起一抹陰森冰冷的笑,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
嘴角的笑越來越明顯,嘲笑自己自欺欺人的賭。
宗正昱邁入暮色,走入黑暗,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幕中。
徽羽聽到這個回覆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揚起一抹笑容,“恭喜小姐。”
“天色已晚,你們都回去吧。”
“是。”
徽羽跟殷同時撤離,風滄瀾已經有了後面的規劃。
把宗正昱治好了,就留下和離書離開王府。
之前本來打算就讓宗正昱這樣傻着,畢竟自己也不是護不住。
但還是算了,她不醫治,萬一宗正昱恢復正常呢。
還不如自己醫治,還能讓宗正昱欠個人情。
攝政王的人情,還是非常有用的。
她不傻,就算再蠢也能明白後面宗正昱一系列操作是因爲什麼。
宗正昱喜歡她。
這種喜歡好感到哪種地步不得而知,但絕對抵消不了那位畫中的女子。
天高任我飛,何必要畫地爲牢?
她風滄瀾就算要找男人,想談個戀愛,對方也絕對不能心底藏着人。
掃了一眼外面夜色,風滄瀾只感覺全身疲勞,倒在牀上休息。
這七天可以說是精神緊繃,沒有絲毫鬆懈。
所以,風滄瀾倒上去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案桌上燭光跳動,宗正昱整個人靠在太師椅上,將自己藏匿與黑暗之中。
微弱的燭光照的書房昏暗,偶爾燭火搖晃,更添驚悚跟詭異。
翌日,晌午
風滄瀾一睡睡到午時才甦醒,匆匆吃了幾口飯就去離院尋宗正昱。
結果卻被告知並不在屋裏,問過得知在書房便轉彎直奔而去。
“小昱昱~”
她人未到聲先到,坐在太師椅上一整晚的宗正昱睫毛輕顫。
就見風滄瀾推門而入,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照亮了她臉上洋溢的笑容。
要走了,還真是高興。
“小昱昱~”
風滄瀾決意要走,之前風靈的事情也沒打算跟宗正昱追究了。
她雙手背在後背,踏着輕快的步伐一蹦一跳過去,“你輸啦,你先離開了院子哦。”
風滄瀾嗓音輕柔,胳膊靠着案桌撐着香腮,一瞬不瞬的看着宗正昱。
秋水眸忽眨忽眨的,靈氣十足,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天真少女。
宗正昱是個癡傻的,風滄瀾跟她待在一起,就會下意識的溫柔靠近一點,不那麼冷。
“你怎麼啦?”發現了宗正昱的不對勁,她用手蹭了蹭。
不碰還好,一碰臉色微變,“你手怎麼這麼冷?”
“不是說了要多穿點嗎?”
“你又不聽話了。”
風滄瀾碎碎念起來就像個老媽子,兩隻手把宗正昱的手捂着搓起來。
宗正昱冷瞳微轉,看着專心暖手的風滄瀾輕嗤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不知道是在嘲諷風滄瀾,還是在嘲諷自己。
“真是不省心。”
不過,恢復正常就好啦。
等宗正昱恢復正常,沒人敢再欺負他,也完全不需要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