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臺跳躍幾下,最後滑到御書房門口。

    一隻墨色金靴踏入御書房,停在硯臺旁躬身撿起來。那雙手修長均勻,骨節分明,一看就是捏筆的手。

    “父皇怎生如此大的氣。”清越的聲音似泉水激石,讓人心曠神怡。

    來人一身墨色錦衣,繡着四爪蟒蛇,將將其的硯臺放在龍案上,“這硯臺,兒臣記得父皇甚是喜歡的。”

    皇帝瞪着的眼裏滿是怒意,“你說說宗正昱是想幹什麼?”

    “當時迴歸朝堂,朕給他支開。如今回來就搞這麼大動作。等不及想要朕的皇位嗎!”

    “父皇莫急,急壞身子可不好。”清越的聲音有些冷硬,那輪廓分明的下顎剛毅似刀削出來的一般。

    “攝政王想這個位置,那也是需要一定條件的。”

    皇帝看向他,“我兒你有辦法?”

    “兒臣不才,有一小計可讓攝政王跟這個位置永遠無緣。”

    “哦?”皇帝挑眉,示意對面繼續說。

    男子前進一步娓娓道來,皇帝一聽滿臉的怒意化爲笑意。滿意讚賞道,“不錯,跟你皇兄一樣聰明。”

    “不愧是一個肚子裏出來的。”

    男子低頭,皇帝高興完正色道,“這件事你去做,務必辦的漂亮。”

    “這件事你若是做成了,朕就立你爲太子。”

    “朕這個位置,原本打算是傳給你哥的。”說到這裏皇帝突然頹廢許多,一瞬似衰老了一般,“偏生你哥沒有這個福氣。”

    “爲了一個有夫之婦!百般跟朕作對!最後竟然爲救那女人而死!”

    說到此處,皇帝頓時嚴肅起來,“你哥的事想必你也聽說過,朕就把難聽的話說在前面。”

    “你哥被一個女人迷的五迷三道,你若是也被你府中的那個……”

    男子堅定出聲,“父皇大可放心,皇兄犯過的錯,絕對不會在兒臣身上發生。”

    “最好,若是你同你哥犯同樣的錯,朕就只能另選太子。”

    皇帝這句話是警告也是威脅。

    男子垂首清越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兒臣明白。”

    皇帝心頭怒意緩了過去,看着滿殿的狼藉忽的開口,“攝政王跟攝政王妃半月估計就會抵達皇城,到時候你去城門口接。他現在可是名頭正盛,不能怠慢了。”

    “是。”男子垂首應聲。

    皇帝目光忽的轉到他身上,“皇兒你也不小了,在大臣女眷中挑一位王妃。”

    “你雖有朕扶持,但相比宗正昱依舊勢微,找一個能幫助你的岳家,穩固你的位置握牢手中權利。”

    “選好了告訴朕,給你賜婚。”

    男子應聲點頭,“兒臣明白。”

    在無他事,男子轉身離開留下一個墨色背影,皇帝握了握負立的手。

    天意寒涼,半月轉瞬即逝。

    皇城城外,風滄瀾鎖在宗正昱懷裏,整個人貼着就像是連體娃娃。

    宗正昱不但不煩膩討厭,反而對風滄瀾日日黏在自己身上格外歡喜。

    車隊駛進皇城

    裏面百姓夾道歡迎,紛紛伸長了脖子看。

    災區救災之事,通過報社天下皆知,皇城百姓們也在第一時間知曉。

    對攝政王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觀。

    進入城門,一道清越的聲音帶着沉穩,從外面傳入馬車,“侄兒恭迎七皇叔回城。”

    車隊停止前進。

    掛在宗正昱身上像八爪魚般的風滄瀾不情不願鬆手。

    剛要分開,宗正昱放在腰間的手就忽的收緊。

    風滄瀾扭了扭,壓低聲音,“快放開,外面都是人,大庭廣衆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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