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昱靠近兩步,一手摟着腰一手抱着大腿。

    突然失衡風滄瀾受驚一叫,趕緊壓低聲音,“你幹什麼?”

    “留滄睡着了,你這樣會影響他睡覺。”

    宗正昱說着就往旁邊的牀榻走,將人小心放上去,“天色已晚,早些睡吧。”

    話畢,轉身放下窗幔。

    九層之上,皎潔月光穿過牀扉灑在屋內。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輿論的熱度也到達了一個高潮。

    有說月夜國先企圖綁架風滄瀾,後又綁走小殿下,這是罪有應得。

    也有人說,軒轅翼跟軒轅沉犯錯,不應該牽連月夜國。

    雙方各執一詞,爭吵的不可開交。

    今日是第七日

    風滄瀾跟宗正昱如約來到跟月夜國的交界之處。

    對面城樓,月夜皇帝居高臨下,“風滄瀾!你身爲一國之後,沒有慈悲善良的心,公然挑起戰火,是天下的罪人!”

    風滄瀾輕嗤一笑,“慈悲善良的心?”

    “月夜皇你是在跟我討論佛經嗎?”

    “我是一國之後,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慈悲善良的心都出來了。”

    風滄瀾勒住繮繩,雖然身處下方,其實卻絲毫不輸。

    “月夜皇想好開城門投降?還是說讓我四方城的鐵蹄踏破你月夜國的城門?”

    “狂妄!”月夜皇怒斥一聲。

    風滄瀾擡頭,眸中寒氣四溢,“月夜國是我一手扶起來的,就算是毀也只能毀在我的手裏。”

    “初生牛犢!”

    月夜皇揮手,後面的將領把幾個束縛捆綁的人推到城樓之上,“風滄瀾,你可認識他們。”

    秦老太太、秦冕、秦淵,秦家整整一家都在被押了出來。

    每人嘴裏都塞着布條,月夜皇扯開秦冕嘴裏的布條,“大才子,同你表妹說說,讓他救救你。”

    秦冕下顎緊繃,眺望而下,視線落在駿馬之上的風滄瀾。

    “說!”

    “讓你說話!”

    秦冕不開口,皇帝滿是皺紋的臉上猙獰而陰狠。

    從將領手中拿過抽馬的鞭子,用力摔在秦冕背上。

    破風聲響起,長鞭落下,皮開肉綻。

    秦冕咬牙悶哼,全程沒喊一個疼,更沒有同風滄瀾求救。

    秦夫人看到自家兒子被打的皮開肉綻,淚流滿面,掙扎着想上去阻攔卻被狠狠摁住肩膀無法動彈。

    上面的血腥暴力,沒有對城樓下的風滄瀾有絲毫影響。

    她百無聊賴的扭了扭手腕,看着秦冕背打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本來跟秦家人就沒什麼感情,就算有層血緣關係,那也是原本的風滄瀾而非她。

    加之監牢一事記憶深刻。

    秦家一家人,她沒有着手報復已經是仁至義盡。

    秦冕臉色蒼白,整個人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是血。

    “唔!”

    “唔!”

    秦老太太瘋狂掙扎,月夜皇眼神暗示,將軍把老太太嘴裏的布條拿開。

    “啊——”

    “造孽啊!”老太太哭天嚎地,月夜皇眉頭一皺,閃過一絲煩躁。

    “老太太,你是風滄瀾的外祖母吧?”

    “來,跟風滄瀾求救,她什麼時候開口。”月夜皇指着秦冕,“他什麼時候就不用捱打了。”

    老太太哭嚎的厲害,看着城樓下的人立馬端出一家長輩的模樣,“風滄瀾!你表哥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快讓他們住手!”

    “快點讓他們停手!”

    命令,呵斥的聲音傳入風滄瀾耳中,她雙手枕在腦袋後面懶洋洋開口,“你是誰啊?”

    秦老太太一口氣上不來兩眼一抹黑,衆目睽睽下風滄瀾竟然說出這種話,讓她瞬間覺着顏面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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