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卿卿聲音不自覺拔高,杏眼滿是不可置信。

    “我沒聽錯吧?”

    道侶?

    雖然一直在凌天,不然就是跟哥隱士不出。

    但道侶她還是明白什麼意思的。

    所以聽到的第一反應是,怎麼可能?

    “沒有。”世令將湯盅放下,背對卿卿,“你不是說不好意思待在凌天。”

    “我知你因爲以前的事不願意重歸凌天,也理解。”

    “所以,我們結爲道侶就不會覺着不好意思了。”

    原本震驚的卿卿失聲輕笑,“我就隨口一說,世令哥你還真以爲我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我就不會在這裏了。”

    “更何況,你是我哥,我在我哥這裏待一段時間,哪裏會不好意思。”

    “好啦。”

    卿卿把湯盅收起來,“世令哥喝完了我就不打擾做事了。”

    “不過還是要注意休息。”

    她一邊說着一邊揮手離開,“明天我繼續做好喫的給你送來。”

    卿卿踏出殿門,在外面聽牆角的弟子們紛紛散開,各自做自己的事。

    殿內設了禁制外面的人聽不到裏面的聲音,只能看到剛纔二人雙手交握,舉止過分親密。

    瞧見卿卿離開,大家才重新聚攏,低聲議論起來,“我怎麼感覺卿卿跟大師兄不像是兄妹那種感覺。”

    “過分親密了啊。”

    “不像兄妹,更像道侶。”

    “你看卿卿日日羹湯不停,這不是妻子道侶纔會做的事嗎。”

    大家低聲議論着,察覺到殿內有人出來連忙閉嘴離開。

    以前大師兄只是不愛搭理人,現在的大師兄有點滲人。

    若是被發現如此議論他跟卿卿小師妹,指不定會做什麼嚇人的事。

    眨眼間的功夫,殿外所有人都消失殆盡。

    世令站在殿門外,目光聚焦卿卿離去的方向,清冷聲音喃喃自語,“哥哥。”

    他垂下眼眸,聲音極輕,“可我不想做哥哥了。”

    剛出聲就被風吹散,好像從存在過。

    世令沉眉,轉身進殿。

    他一直以來都是把卿卿當成妹妹疼,妹妹呵護,也不知道這份親情什麼時候就有了變化。

    連他自己都無所察覺。

    只知道,得知墜亡消息後的撕心裂肺,毀滅慾望。

    再見卿卿那種狂喜,失而復得。

    好似,這十年來乾涸的心臟注入了一汪清泉。

    抱住她的那一刻,就像是抱住了整個世界。

    幸虧卿卿還好好的,幸得天道垂憐。

    沒有帶走卿卿。

    只是,卿卿似乎對他還是對兄長的親情,並沒有半分其他情感。

    世令一手撫在胸上,蒼白的臉上浮現淺淺笑容。

    沒事,可以慢慢來。

    與此同時,提着食盒離開的卿卿走了很遠才停下步伐。

    微微轉身,看向走來的方向眸中閃過一絲怪異。

    隨後搖搖頭提着食盒去了世令府邸。

    卿卿在世令府邸居住並沒有隱瞞,整天上下也是被人盡收眼底。

    兩人從小就關係要好黏在一起,如今又住在一個府邸,大家自然而然認爲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凌天沒有門下弟子不能結道侶的事。

    所以大家都以爲世令卿卿好事將近。

    “卿卿,你跟世令師兄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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