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蕭菲兒臉上,也跟那王桂芝臉上一樣,都是光光滑滑的,連一個被蚊子咬過的大包都沒有,這下他們心裏是信了,蕭禮口中的那些說法。
原來不是蕭禮,給人王桂芝趕了一夜的蚊子。
而是人家王桂芝皮膚好,這被蚊子咬了,起的包一夜之間,就能夠消失。
一直在旁邊聽着的大花和小花,以及老蕭家衆人。
他們剛剛都用過,蕭菲兒做的那花露水,自然也知道效果有多好。
他們都抿抿嘴沒有說話,心裏想着哪裏是大嫂(大伯母)皮膚好,而是菲兒那丫頭做的藥水好用。
“菲兒,你快跟奶奶說說,你是咋知道那些藥水的?”
老太太心中詫異,不知道菲兒這孩子,怎麼就會做那些止癢的藥水了。
蕭菲兒眼珠子轉了轉,立即想出一個藉口來:“奶,我哪裏會做那些藥水呀,這些藥水是我娘想起來的,都是我娘她教我的。”
反正她娘,是被他爹在路上撿來的,這些全村的人都知道。
而且,她娘在被她爹撿來時,還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現在她娘,突然會了一些別的東西,也都可以說是,她娘想起了一些之前的記憶。
老太太一聽,原來是老大媳婦想起來,也就不再說些什麼。
老大媳婦被老大撿來的時候,那身上穿着的衣服,還有那通身的氣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養大的閨女。
李青青見自己一番心思,竟然被蕭禮幾句話就給破壞了,一點效果都沒有起到,她在心裏暗自生氣。
更讓她生氣的是,蕭禮竟然全程,都沒有看她一眼。
這一點,讓李青青心中更加生氣。
“閉嘴,好好推你的板車!”
就在李青青,她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李老婆子卻是開口打斷了李青青,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後,李青青這纔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蕭菲兒悄悄地湊到她媽身邊,小聲地在她媽耳朵嘀咕着:“媽,我爸這朵爛桃花,韌性還很強。”
王秀芝臉色難看,剛剛蕭禮要是不出聲,她也不會放過李青青那朵白蓮花。
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好像是誰把她給怎麼着了呢?
越想王秀芝心中越生氣,狠狠地剜了一眼前面,任勞任怨推着板車的蕭禮。
同時在心裏勸着自己,不氣,不氣,自己現在是個孕婦,生氣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
老婆那一道頗有殺傷力的眼刀子,蕭禮又怎麼可能會沒有看到。
蕭禮心裏委屈極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大早的,他好好的推着板車,可啥都沒有幹啊!
蕭禮越想心中越委屈,朝着李青青的方向,也狠狠地瞪了一眼,剛好被王秀芝給看到。
“怎麼,你這是有想法?”
蕭禮連忙討好道:“沒,沒,我啥想法都沒有。”求生欲很強。
隊伍的氣氛,也越來越低沉。
因爲,這些天來,他們這些人,也路過了兩個鎮子。
本想着,等他們這些人,走到下一個鎮子,就能夠買到糧食。
可是,他們路過幾個鎮子,別說是買糧食了,根本就連開門的糧食鋪,都沒有看到一家。
鎮子上的人,更是早就跑光了。
看到這些,村裏人心情都不好。
沒有糧食,他們這些人,接下來的路可要怎麼走?
村長蕭海蹲在一塊大石頭上,手裏拿着他的旱菸杆子大口大口地抽着,自從逃難開始,他都沒有再抽過旱菸,這會兒也是心中發愁,纔會蹲在這裏抽上一口。
全村兩百多口人,他把他們給帶了出來,總想完完整整地,把人都給帶到豫南去。
到了豫南,他們村裏這些人,都有手有腳的,怎麼也不會被餓死。
村長髮愁,村子裏的其他人,也發愁。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
沒有糧食,他們這些人,又能夠活多長時間。
會不會,被活活給餓死?
這些,都是村民心中發愁,擔心的地方。
老太太心中也發愁,蕭菲兒見她奶發愁的樣子,就來到她奶面前,想要開口安慰兩句,卻不想直接被老太太塞了一個饅頭到懷裏。
“菲兒,奶這還有一個饅頭,菲兒你餓了吧?來,趕緊偷偷把這個饅頭吃了。”
說完,老太太眼睛還朝着四周瞅了瞅,生怕被人發現菲兒懷裏的饅頭似的。
蕭菲兒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看着懷裏被奶塞進來的饅頭,蕭菲兒知道這是她前些日子,偷偷給她奶和她爺的饅頭,老兩口沒捨得全喫,硬是給省下來的。
“奶,我不餓,這饅頭留着你和我爺喫。”蕭菲兒眼睛溼潤地說道。
“傻孩子,早上就喝了一碗野菜糊糊,怎麼可能會不餓,快,趁着沒有人看到,你趕快把饅頭吃了。”老太太催促。
“奶,我們一起喫。”
蕭菲兒實在是推不過,就把饅頭掰開,給她奶和她爺,一人一塊,自己也留了一小塊,小口小口地放着嘴裏喫着。
“奶,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奶你別擔心,我們有糧食,奶你忘了我爹可是買了糧食的。”蕭菲兒小聲地跟她奶說着,讓老太太心裏彆着急上火。
“菲兒,奶知道你爹那,還有糧食,可咱這一大家裏十幾口人,光你爹買的那些糧食,又怎麼夠我們這一大家人活命。”老太太心裏是真的發愁。
蕭老爺子也在旁邊愁的直嘆氣。
蕭菲兒看了一眼老太太和蕭老爺子,想了想說道:“奶,爺,要不明日,我們就跟村裏人分開走吧?”
她空間裏的糧食,再過些時日就能夠成熟收穫,只要空間裏的糧食收了,他們這些人就能夠有糧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