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菲兒見她奶生氣,連忙過來安撫她奶:“奶你消消氣,生氣老的快,看奶眼角又多了一條眼角紋出來。”

    “去,你這個皮猴子,奶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哪裏還年輕,眼角長皺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哪裏,奶你是世上最年輕的奶,就算你長了滿臉皺紋,也依舊是我最好看的奶。”

    蕭菲兒說的是真心話,人的美,不光是外在的美,還有內在美。

    在蕭菲兒看來,她奶永遠都是一個內在美的老太太。

    蕭菲兒的話成功把老太太給逗笑了。

    “哈哈哈,你這個皮猴子,你這是想要笑死你奶我啊!”

    柱子的腿沒有人去關心,不過這日蕭家村的村民們,個個臉上帶着開心的笑。

    因爲早上,老蕭家三兄弟在林子裏打了一頭野豬。

    說起那頭野豬,蕭老二和蕭老三兄弟倆心裏,現在都還是蒙的。

    一開始他們看到一頭大野豬的時候,嚇得他們趕緊拔腿就跑,就怕跑的慢了會被野豬追上給頂上一傢伙。

    野豬的獠牙那麼鋒利,他們倆要是被野豬那尖利的獠牙給頂上一傢伙,還有命在嗎?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們兄弟二人目瞪口呆,他們倆被野豬追着在前面拼命地跑着,眼見着就要撞到前面一塊大石頭上了,就聽到蕭菲兒在喊:“二叔,三叔快閃開。”

    等他們閃開後,就看到剛剛還緊追着他們不放,雄赳赳氣昂昂的那頭大野豬,竟然一頭把自己給撞死在石頭上。

    聽說過豬是笨死的,可也沒有見過這麼笨的野豬啊!

    後來大哥也趕了過來,他們兄弟三就把野豬給擡下了山。

    老太太在見了那頭大野豬後,就笑的見眉不見眼的,大手一揮說是要請全村的村民喫飯。

    就當是給他們家小郎辦滿月酒了。

    小郎是蕭菲兒她娘,剛剛給她生的弟弟。

    村民們在得知後,老蕭家要請大家喫飯,全村人都沸騰了。

    要知道,他們如今,可是在逃難的路上。

    誰家逃難跟他們這些人似的,不僅不缺糧食喫罷了,還能喫到野豬肉。

    逃難的路上,村民們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家家戶戶把自己家裏的碗筷拿來,把那些在山上挖到的野菜,撿到曬乾的木耳和香菇蘑菇,也拿了一些來,好跟野豬肉一起煮着喫。

    夏家村在逃難路上,第一次大鍋飯就在今天開始了。

    村子裏的女人們都在忙着做飯,男人們都坐在一旁吹牛。

    有人說真不敢相信,他們現在是在逃難的路上,就算是放在平時,他們也不敢想會有一頭野豬肉喫。

    誰家也捨不得拿出一頭野豬來,給村裏人喫。

    要知道,一頭野豬拿到鎮上賣,最少都能夠賣上幾兩銀子。

    老蕭家拿出一頭野豬來給村裏人喫,老蕭家衆人就沒有心疼的嗎?

    當然有,蔣小禾就心疼的不行,一直在那裏說留一半給咱家慢慢喫不行嗎?

    卻被老太太給狠狠地瞪了一眼,蔣小禾就不在說話了。

    那一整頭野豬給村裏的村民喫,老太太心中就不心疼嗎?

    老太太心裏當然心疼了,可是如今他們是在逃難的路上,野豬肉喫不完又不能去賣,留着反倒會成爲負擔。

    前些日子遇到那些土匪的事情,老太太心裏現在還記憶猶新,她是怕啊!

    與其被土匪歹徒給惦記,還不如給村裏人吃了,村裏人吃了後,還會記得她家的好。

    若是讓那些土匪和歹徒給搶了去,他們不但不會記得她家的好,還會打傷自家人。

    這筆賬到底該怎麼算。

    老太太心中跟明鏡似的。

    蕭家村村民歇息的地方,傳來一陣濃郁的肉香味,隨着東南風一吹,讓走在前面的流民也都聞到了這股香味。

    “什麼味,好香啊!”

    “好像的燉肉的味道,有人在那邊燉肉。”

    離蕭家村這些人最近的,就是胡家村的村民,他們在聞到那股肉香味後,全都停下腳步。

    “相公,我好像聞到了燉肉的味道。”

    董乾的妻子張秀蘭,聞到那空氣裏傳來的香味,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不自覺地吞嚥了幾下口水。

    自從逃難開始,她都沒有喫飽過,更不要說喫肉了,那更是從來都沒有喫過。

    燉肉這麼香的味道,董乾又怎麼可能沒有聞到,他心裏也想喫肉。

    就聽他說:“我們去那邊看看。”

    董乾在胡家村本來就威望頗高,一般情況下他說什麼,村民們都會聽。

    更不要說,此時那股濃郁的香味,早就把他們這些人肚子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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