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李青青衣衫不整,哭着從草叢那邊跑過來,臉上還留着蕭菲兒打出來的巴掌印,直接跪在村長蕭海的面前。

    “村長叔,你可得給青兒做主啊,不然青兒可就沒臉活了呀!”

    李青青用袖子擋着臉,跪在那裏不停地哭泣。

    李老婆子見女兒這幅渾身狼狽的樣子,也不跟老太太撕扯了,幾步來到李青青面前,痛心疾首地問。

    “青兒,你快告訴娘,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欺負了你?”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嗚嗚嗚”

    李青青哭着,眼睛朝着蕭禮那邊望去。

    李老婆子的視線,也順着李青青的眼睛望去,怒聲吼道:“好你一個蕭禮,你還說你沒有欺負青兒,今日你非得給我家青兒一個交待不可,否則我李家跟你們蕭家沒完!”

    李老婆子說的是李家,要知道李家在蕭家村,那也是有着好幾戶人家的。

    要不然,她李老婆子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在村子裏帶着兩個孩子過活,還不得被人給欺負死。

    正因爲蕭家村有幾家,從李林爹那一輩往上數,大家都是堂兄弟。

    李林爹死後,那幾家姓李的人家,對李老婆子這些孤兒寡母,也多有照顧。

    在李林他爹死後,李老婆子在村子裏,纔沒有人敢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的。

    這時,村民們聽到動靜,很多人都朝着這邊趕來。

    人們在看到這裏的一切後,心中都很是震驚,不知道這又是搞的哪一齣。

    而胡家村的村民,也在圍觀的人羣裏,其中董乾就在那站着看熱鬧。

    天色也越來越暗,去四周找喫的村民們,陸陸續續全都回來了。

    村長看着四周站滿看熱鬧的人,心想這件事情要是不趕緊解決,那是不行的。

    村長視線看向李青青:“李家丫頭你來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心裏已經信了菲兒那丫頭的話,再看向李青青的眼神就有些一言難盡。

    “嗚嗚嗚村長叔,這是剛剛那人在欺負青兒的時候留下的帕子,還請村長叔一定要爲青兒做主啊!”

    李青青哭着從懷裏拿出一張帕子來,親手遞到村長蕭海的手中。

    那是一方白色的帕子,上面繡着幾叢翠綠的墨竹,村長看着手中的帕子問李青青:“李家丫頭,這帕子是誰的,你說出來叔也好爲你做主。”

    有帕子,也有另有隱情,這也說不定呢?

    村長蕭海心中想着,這件事情要是發生在夏家村,大家都沒有逃難,出現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後,按照村裏的規矩都是要把人給浸豬籠的。

    可是,此時是在逃難的路上,村子裏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到達豫南,人員一個都不能少,還是不要浸豬籠了。

    找出那人來,他就讓那人娶了李青青算了。

    這也算是給李青青做主了。

    “村長叔,這帕子是蕭禮的,還請村長叔替青兒做主。”

    李青青跪在那裏給村長磕了一個頭說,一臉的委屈和羸弱。

    村長:“……”

    什麼。

    帕子竟然是蕭禮的。

    是蕭禮欺負了李青青。

    怎麼會這樣。

    一時間,圍觀那些看熱鬧的人們,全都聽到了李青青口中的那些話。

    徐翠花聽到李青青說,那帕子是蕭禮的,欺負她的人是蕭禮後,就立即出聲罵道。

    “李青青你自己不要臉,不要名聲,啥話都能夠往外說,可是人家蕭禮可跟你不一樣,人家蕭禮是要讀書考功名的人,人家怎麼可能會做出有損名聲的事情來。

    村長你不要聽李青青亂說,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一門心思儘想着勾引男人的小娼婦,她說的話不可信,大家又都不是瞎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出來,她李青青哪裏長得比人家桂枝好看了,蕭禮放着桂枝那樣好看的媳婦不要,偏偏要李青青這個醜八怪。”

    隨着徐翠花口中對那些話,人們都在有意無意地打量李青青那張黝黑的臉來。

    還別說,就李青青這張臉,跟人家桂枝簡直是沒法比。

    蕭禮是腦袋被驢踢了,纔會喜歡李青青,而不喜歡王桂枝。

    也有村民說,可能是喫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換一下林子裏的野味,那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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