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也不是那些難民能夠做的事情。
他們哪裏來的那麼多銀子?
“爹,我把大夫給請來了。”
章青山領着蕭禮他們進來,就看到低矮的房間裏,靠着牆邊放着一張牀,在牀的的旁邊還放着一個破舊的書桌。
牀上躺着一個說是瘦骨嶙峋都不爲過的老人,老人滿頭白髮聽到說話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來人。
“咳咳……”
“你們來了,青山快去廚房給客人燒些水來。”族長好不容易纔止住了咳嗽,連忙對着還站在一旁的章青山說。
一家三口心中都很奇怪,不是說請自己來看病的,怎麼到了這老人的嘴裏,他們反而變成了客人?
“哎,爹,我這就去。”章青山應了一聲,就連忙跑去廚房燒水去了。
“不用忙了,還是先給病人看病吧。”蕭禮連忙說道,章青山哪裏肯聽他的,人早就跑去廚房燒水去了。
看到這這裏,一家三口心中的疑惑就更甚了。
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看病,這又是怎麼回事?
正常情況下,病人都是很着急的。
可眼前這位卻是一點都不着急。
族長看出他們眼中的疑惑,那雙渾濁而又充滿智慧的眼眸,落在蕭禮身上虛弱地說。
“禮哥兒,他們都管你叫禮哥兒,我也管你叫禮哥兒,你是不是心中疑惑,我似乎一點都不着急自己的病情?”
“我今日找你們過來,也不是爲了看病,我是有些話要跟你說,你心裏一定在好奇,我有什麼話要給你們說?”
從老人開口叫他禮哥兒時,蕭禮這邊幾人就已經想到了,他們今日過來不單單是看病這麼簡單。
沒看,對方都已經把自己這邊的情況給摸清楚了,連他的名字,還有村裏長輩叫他禮哥兒,對方都知道。
顯然是有備而來。
蕭禮連忙收斂思緒,一臉正色地看着族長。
“不知老人家,你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特意搞這一出來,到底要說什麼,蕭禮心裏也不由地好奇起來。
“我要說的事情,也與你們這些人有關,你們一路從北方過來,然後在我們章家村才安頓下來,朝廷有旨意下來……針對你們這些人,朝廷有救濟糧下發下來,一起來的還有安置銀,不知你們可有領到?”
朝廷對他們這些人有救濟糧,還有銀子發給他們。
他們怎麼不知道,一點都沒有聽說。
族長見那三人的神色,就知他們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後族長就在那裏緩慢地說:“這個消息,我也是最近纔剛剛得知,再加上前幾天章福從外面拉了一車糧食回來,我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恐怕你們的糧食已經被章福給貪墨,至於那些銀子恐怕也沒了。”
“他敢!”
蕭禮突然擡高聲音道:“他身爲一村的村長,又怎麼能夠做出貪墨的事情來!”
“呵呵……”
族長臉上出現一抹嘲諷之色來,看着蕭禮說道:“禮哥兒,你剛來我們這邊,還不瞭解章福那個人,不知道過去他都做過什麼,那就是一個雁過拔毛的混蛋!”
族長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些話,蕭禮幾人立即反應過來,族長與章家村的村長有仇。
他們之間的過節,自己這邊可不想參合。
不過。
若是章福真的貪了他們的救濟糧食,還有那些補助銀錢,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族長又在跟蕭禮他們說,章福這些年在村子裏又是如何的爲非作歹,提高租金,剋扣佃戶,爲難村民,包括他兒子打死兒媳婦,反過來倒打一耙的事情都說了。
“太過分了,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可惡的人!”蕭菲兒在那裏生氣地說。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
章福在村子裏,可就是一個惡霸。
章福怎麼去欺負別人,他們不管,也管不着。
可若是,章福欺負他們這些人頭上來,那可就……
不過,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們還需要去證實。
畢竟一人的片面之詞,也不可信。
說話間,他們也已經知道,眼前這個老人就是章家村的族長。
“族長,我還是先給你看看身體吧,你這病了這麼久,可得抓緊時間治療纔行。”王桂芝轉移話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