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一刻,他還在說石頭不該動手打章順,打了章順下場很嚴重。
下一刻蕭禮就直接開口問他這個問題。
這要他怎麼來回答?
顯然,這個問題李縣尉還不能不回答。
而且,還不能盲目地去回答。
若是旁人來問這個問題,他倒是可以隨便回答。
蕭禮卻是不行,他可是讀書人,自然熟讀朝廷律法。
“自然是沒有這一條說法。”李縣尉開口說道。
李縣尉話音一落,章順頓時就看着李縣尉瞠目結舌起來。
“大人,這……”
章順剛想開口說話,卻立即被李縣尉給出聲打斷:“雖然沒有哪一條律法寫着,打一巴掌就要被砍頭,可是石頭打的卻是伯府的臉面,這個事情不能不罰。”
李縣尉的意思是要懲罰石頭,章順一聽心中滿意了,指着石頭囂張地道。
“對,不得不罰!”
“不知縣尉大人打算如何罰?”
蕭禮聽了後開口問李縣尉,按照大夏律法打人者被罰銀錢,或者是被打一頓,斷然沒有砍頭一說的。
不管是罰銀子,還是被打一頓,蕭禮都不想接受。
“按照朝廷律法打人施暴者,要被打板子或者賠償受傷者銀錢,本官就判施暴者重打十大板子立即執行。”
本來李縣尉想說罰銀錢的,可是心中一想章順並不會想要銀錢,又改口說罰對方十板子。
“什麼?”
“竟然要打十板子!”
衆人一聽李縣尉口中說,要打石頭十大板子,紛紛在那裏低聲議論着。
“就憑他章順,他也能夠代表伯府的臉面,一個整日與寡婦勾搭在一起的人,那樣的人簡直是把伯府的臉面給丟光纔對。”
剛剛章寡婦從章順馬車下來的畫面,他們這些人眼睛又不瞎,自然是全部都看到的。
章順耳朵又不聾,村民們小聲的議論聲他怎麼又會聽不到,蕭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大人,你也聽到了就章順這樣整日與寡婦勾搭在一起的人,他真的能夠代表伯府的臉面?”
蕭禮直接開口問李縣尉。
李縣尉若是沒有聽到村民口中說的那些話,他自然是一口就說道:“當然是可以的。”
可是,此時在聽了村民們口中說着,章順竟然跟寡婦勾搭在一起。
京城那些權貴之家,哪一個不是把名聲看的比性命都重要。
若是讓他們得知了,章順這樣的人也能夠代表伯府的臉面,那不是在給伯府丟人嗎?
李縣尉可不敢說是,當即立即搖了搖頭道:自是不能。”李縣尉開口說道。
章順聽到李縣尉口中說,他不能代表伯府的臉面後,張口就要說些什麼,立即就被李縣尉開口給打斷了。
“章順,你雖然是在爲伯府做事,可你卻不能在外面代表伯府的臉面,你要知道人家伯府可是皇親國戚就憑你還不夠格。”
章順:“……”
這怎麼又不能代表了。
他以後還能借伯府的名頭,在外面耀武揚威嗎?
“既如此,那就是你們二人之間的口角問題,這樣的小事本官就讓你們自行解決吧。”就在章順心中想着的時候,卻又聽到李縣尉口中說道。
石頭一聽立即從懷裏拿出五個銅板來:“這個五個銅板算是我打你一巴掌的賠償,你若是嫌少的話,那我就讓你打回來一巴掌。”
石頭拿着五個銅板給章順,口中說着若是章順嫌少的話,就讓章順給打回來。
可是章順,他真的敢打回來嗎?
沒看到這裏所有人,除了李縣尉帶來的那些人,其餘人全都怒目而視地看着他嗎?
他若是敢動手打石頭,事後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不得不說,章順還很有自知之明的。
“算了,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說什麼賠償不賠償的。”章順把石頭拿着五個銅板的手又給推了回去,並不接他的銅板。
“哈哈哈”
石頭一聽立即把銅板給裝進懷裏,大手在章順肩膀上用力一拍,口中哈哈哈大笑道:“對,還是你說得對,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以後常回來看看別去了京城後,就把我們這些鄉下的泥腿子給忘了啊!”
“不會不會。”
章順齜牙咧嘴地說道,其實被石頭那一下子給疼的。
李縣尉見章順跟石頭二人已經握手言和,又連忙開口道:“本官此次過來,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章順又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買回那些田地,價錢方面自然不會虧了你們,你們看這田地的事?”
李縣尉當然是希望章順能夠買到那些田地,畢竟這些田地可是伯府要的。
“大人,那些田地我們是斷然不會賣的,還請大人明鑑。”
李縣尉聽到蕭禮的話後,立即把視線看向了蕭禮,只見對方又立即出聲道:“三十畝田地也不是哪一個人,而是我們整個蕭家村的……”
蕭禮並沒有說謊,他們的蕭家村的田地的確不是哪一個人,而是屬於整個蕭家村村民們的。
所以,這些田地根本就不能賣。
李縣尉在聽了蕭禮口中的那些解釋後,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走來一隊身穿盔甲的人馬來。
他們全都騎着高頭大馬,領頭的卻是一位手拿拂塵的公公。
噠噠噠的馬蹄聲,讓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朝着那邊看去。
很快那隊人馬就來到了他們面前,對方動作一致的拉緊繮繩,馬兒在他們這些人面前停下。
馬背上其中一人開口問道:“這裏可是蕭家村?”
衆人不明所以,不知這些人來是幹什麼了。
李縣尉在看到那些人到來的後,臉上立即露出了震驚地神情來。
別人不知這些人是做什麼,他還會不知道嗎?
馬背之上,那些身穿盔甲的士兵,還有一位手拿拂塵的公公,這一看就是宮裏來的啊!
正在李縣尉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蕭海突然從人羣裏開口答道。
“正是。”
他是村長,村裏有了啥事,他首當其衝擋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