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旁的木桌子上,放着的粗瓷碗應該是剛剛那些人喝茶用的碗,蕭禮連忙蹦蹦跳跳的過去,把粗瓷碗給弄到地面上碎裂。
背在身後的手從地面上拿了一塊碎瓷片來,用力的割着身後綁着他手的繩子。
只要把這繩子給割斷,他人就能立即從這地窖內逃出去。
就在這時,地窖上面卻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朝着這邊來了。
蕭禮心中急得要死。
綁着他手的繩子還沒有割斷,若是被人給發現了,剛剛他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要白費。
人越是在着急的時候,就越容易出錯,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蕭禮咬着牙用力的擱着繩子,卻不想一個不注意直接割到了着急的手腕。
“嘶。”
蕭禮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聲來。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
很快地窖的門被打開,有光亮從上面透了過來。
蕭禮擡頭看了一眼,看到有人正從上面的梯子下來。
蕭禮心中着急的不行。
在繩子沒有割開之前,他要裝作昏睡的樣子把人給騙過去。
蕭禮立即躺在地上,也不管和剛剛躺下的位置是不是一樣。
背靠着牆壁,閉着眼睛躺在那裏,背在身後的雙手動作卻是不停。
“噠噠噠”
一下一下,腳步踩踏樓梯的聲響傳來。
緊接着蕭禮就聽到,人的腳步落到結實的地面上的聲響傳來。
然而那腳步聲的主人,正在朝着他這邊而來。
腳步的主人一邊走,一邊還在嘟囔道:“媽個巴拉子,他們喝酒喫肉卻讓我來地窖看着,這不是明晃晃的欺負人嗎?”
說着不甘不願地,正準備在其中一個凳子上坐下。
“噠”
蕭禮背在身後,綁在雙手上的繩子在這時被割開,蕭禮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彈跳起來。
用繩子緊緊地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對方沒想到蕭禮會醒來,更沒有想到蕭禮會掙脫手上綁着的繩子,頭一歪人立即就昏死了過去。
蕭禮並沒有直接要這人的性命,從剛剛這些人話語中,蕭禮感覺到他們這些人並不想要自己的性命。
所以蕭禮也給對方留了一條性命。
蕭禮立即用繩子,把人給五花大綁起來。等做好這一切之後,蕭禮這才踩上梯子朝着地窖洞口而去。
一旁的屋子內,幾個大漢正在喝酒喫肉。
划拳聲、嬉笑聲,不絕於耳。
蕭禮貓着腰,腳步輕輕地朝着一旁挪動,只要離開這個院子,蕭禮堅信一定能夠從這裏跑出去。
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小子,看來主子說的沒錯,你小子夠機靈……我們還真是小瞧了你,竟然能夠從他幾人手底下逃脫!”
蕭禮望去,看見一個身穿黑衣人,一臉兇狠之相的男子,頓時感覺像是看到了鬼魅妖魔一般,渾身冷汗直流。
蕭禮暗叫一聲不好,竟然有人在這裏埋伏。
這人是什麼時候躲在這裏的,而且還這麼的恐怖如斯,強大的令人不寒而慄。
一出來就看到蕭禮站在院子裏,影子站在對面一眨不眨地看着蕭禮。
“怎麼回事?”
“他是怎麼從地窖內逃出來的?”
“老三不是在地窖內看着他嗎?”
“不好,老三一定是遭了他的毒手。”
幾個壯漢口中紛紛在叫嚷着,此時看向蕭禮的眸子變了。
影子冷冽的聲音,卻在衆人心頭響起:“一羣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日我回去之後定然要把今日之事告訴主子,讓那你們還敢玩忽職守?”
幾個壯漢一聽,紛紛變了臉色,滿臉驚恐與絕望地看着黑衣人。
“影子大人饒命啊,我們幾個知道錯了,還請影子大人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哼!”
影子用力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他們。
而是對着蕭禮道:“蕭先生,既來之則安之,還請蕭先生不要不識擡舉,試圖做無謂的掙扎。”
蕭禮擡頭,眸子直直地看向那個被叫做影子的人。
對方臉上坑坑窪窪,嗓子沙啞難聽,聽上去就像是被大火給灼傷後留下的後遺症,還有他臉上的傷疤,無一不在證明此人是個狠人。
渾身的氣勢,也像是經過屍山血海一般,只有殺人無數之人身上,纔會有的那種殺氣。
“你們的主子是誰?”
蕭禮語氣平淡,眼神淡漠,但是卻藏不住此刻他內心的焦躁和恐懼。
菲兒不在身邊,小白也不在身邊,此時的他空手赤拳,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蕭先生,我們主子是誰等他日蕭先生見到主子之後便知。”
蕭禮眼眸微眯,微歪頭看着對方。
“我可沒有說要去見你們家的主子,而且你們家主子是誰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蕭禮拒絕的話不要太明顯,就差直接說你主子是誰關我屁事,趕快哪涼快哪待着去。.七
“不,蕭先生你會感興趣的,別人能夠給你的東西,我家主子只會給你的更多。”
“哦?”
蕭禮感興趣的出聲:“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主子想跟請蕭先生去談個合作。”影子出聲道。
“呵呵呵”蕭禮冷笑出聲,語氣十分譏諷:“談合作?有你們這樣把人綁起來談合作的嗎?”
此刻的蕭禮很生氣很生氣。
既然想要與自己談合作,竟然還讓人來綁自己。
這樣的合作,不談也罷。
“蕭先生我勸你不要不識擡舉,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容忍了,若是你繼續不識擡舉我可不保證會做些什麼!”影子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會蕭禮,而是直接吩咐手下把蕭禮給重新綁起來擡走。
榮縣。
此刻的榮縣,早已亂作一團。
多方人馬都在四處尋找蕭禮。
奈何愣是沒有發現蕭禮任何下落。
顧海心急如焚連夜就寫了書信,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回汝南,告訴了蕭禮在這邊不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