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大聲說道,指着光禿禿的土豆秧子,大聲說着蕭海他們此時所犯的是欺君之罪。
當初跟皇上說的是畝產能夠達到幾千斤,現在卻是連拔兩顆土豆,竟然連一個土豆都沒有結。
就這樣的土豆,它能夠畝產達到幾千斤嗎?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蕭禮趕來了。
一過來就正好聽到,那位大人呵斥村長的那些話語。
蕭禮的臉色立即變了變,不動聲色地朝着田地裏看去。
當他看到村長叔拔出來的土豆秧子,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土豆是長在泥土裏,不是你拔秧子就能夠把土豆給拔出來的。
土豆是從泥土裏刨出來的。
“叔,發生什麼事了?”蕭禮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從人羣中走出來問道。
村長蕭海在看到蕭禮人後,臉上立即就露出了喜色來。
“你是何人?”
可是,還不等蕭海跟蕭禮說上話,其中一位大人就大聲質問蕭禮。
章景看到蕭禮後,立即低聲給那位出聲大人解釋道:“大人,此人就是蕭禮。”
那人一聽眼前之人,他就是蕭禮之後連忙正了臉色。
看着眼前這個身上帶着一些書生氣息的男子,男子的長得中等個頭,五官只能算是普通。
就這樣一個普通的男子,他就是皇上口中那個有大才之人?
“草民蕭禮,見過衆位大人。”蕭禮抱拳說道,並沒有要跟人下跪的意思。
“你就是蕭禮?”
有位身穿官服男子開口說道。
“正是。”
蕭禮低眉斂目。
“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話那人指着被村長拔出來,丟在一旁的兩顆土豆秧子。
“爲何這上面,竟然連一個土豆都有沒有?不是還說畝產千斤……這可是欺君之罪!”
“大人說笑了。”
蕭禮臉上帶着笑,直接蹲下身子來,拿起鋤頭就刨土。
隨着蕭禮的動作,所有人都在看着蕭禮,不知他這是在做什麼。
只有當初跟着蕭禮,一起去黑風寨挖過土豆的那些人,他們知道蕭禮這是在刨土豆。
土豆可不是長在秧子上。
你拔秧子怎麼可能會把土豆給拔出來。
土豆就像紅薯一樣。
它們都是長在泥土裏。
需要用工具翻開泥土,才能夠看到果實。
等蕭禮把那表面的泥土給翻開之後,慢慢地就露出了長在泥土一指處的土豆來。
“哎呀!”
“土豆!”
“這就是土豆!”
“好多的土豆!”
隨着蕭禮的動作,大家全都看到擠着長在一起的土豆。
一顆秧子底下借的就有四五個土豆,而且每一個個頭都還不小。
在場的村民,在看到那些土豆的時候,口中立即發出了驚呼聲來。
此刻蕭海也知道,自己剛剛鬧了一個烏龍,差點就壞了大事。
只見蕭海滿臉羞愧地看着蕭禮:“禮哥兒,叔差點給你惹麻煩。”
怎麼就這麼笨呢!
怎麼就沒有想到,土豆其實是跟紅薯差不多,都是長在泥土裏的。
“土豆原來長這樣。”
說話的是種田提舉,他種了一輩子的田地,還是第一次看到新品種。
只見他來到蕭禮身邊,滿臉激動地開口道:“蕭先生,這土豆畝產真的能夠達到千斤?”
蕭禮低頭看着那些被挖出來的土豆,一顆土豆秧子底下就接了四五個土豆,而且每個土豆大小差不多有半斤。
五個土豆就是2斤半。
如果都按這樣來算,一畝地最少也有兩千斤。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多不少。”蕭禮開口說道。
“好,好啊!”種田提舉開心了。
“蕭先生,你爲我們大夏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你可知有了這土豆,我們大夏每年能夠餓死多少百姓?”
蕭禮心中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不然他何苦把土豆給弄出來。
從種田提舉簡單的兩句話之中,蕭禮感受到他是一個務實的官員。
種田提舉管的就是老百姓種地的事情,與那些手中握着權利,掌管着別人生殺大權的不一樣,他當然最關心是百姓的民生問題。
皇上這次讓種田提舉跟着來的目的,也是想讓土豆以後更好讓百姓種植下去。
“大人,土豆已經成熟了,我們這就組織人把土豆給挖出來。”蕭禮又開口對着那人說道。
“好,挖,我們挖土豆,早日把這些土豆給挖出來,運回京城去本官也好早日回去交差。”
然後蕭禮就讓村子裏人回去拿工具,讓大家都來田地裏挖土豆。
挖土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來挖的,像對面村子裏的村民,他們想要來挖土豆蕭禮還不要呢。
這些土豆可都是朝廷的,若是誰手腳不乾淨在挖土豆的時候,偷偷藏起來一些土豆怎麼辦?
這邊在忙着挖土豆,章景也沒有閒着,他在忙着讓人準備車馬,找車隊運送土豆回京城。
而章福也找到了埋葬章順的地方,那是在一個水溝邊,靠近路邊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都從這裏路過。
根本就沒有埋在他們章家的祖墳裏。
章順找人把章順的墳墓,給遷到了章家的祖墳內。
又順便給章順做了一場法事。
等把這些給做完之後,他才騰出手來去找章寡婦。
章寡婦自從看到章順被砍頭之後,整個人被嚇得就有些精神不正常。
李林這個人雖然窩囊,可還算負責並沒有把章寡婦給趕走。
李林家裏沒有田地,還要靠着章寡婦家的田地過活,平常時候李林會去山上打些獵物拿去城裏賣,換些銀子回來買些生活用品。
章寡婦也不跟李林吵,也不跟李林鬧了,反倒是覺得李林這樣老實窩囊的男人,纔是真正過日子的男人。
以前她總想着攀高枝,想要過有錢人的生活。
最後差點把命都給搭進去。
那日,若不是她在章順耳邊說了那些話,章順不會到村子裏來,也就不會被人給砍頭。
章寡婦看到章福的時候,整個臉立即就白了。
“叔,你咋來了?”
章寡婦白着一張臉,哆哆嗦嗦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