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齊眼眸一抹詭異的光芒閃過,再次開口詢問章福。
“大人,村民是真的不認識這些銀子,再說了村民根本就沒有銀子給章寡婦,而且村民跟章寡婦又不熟,爲何要給她銀子?”
章福不僅不承認銀子的事情,還說出了他跟章寡婦不熟,根本就不可能給對方銀子。
衙役去章福家的時候,章景不在家中而是去了田裏。
等他回來得知消息的時候,就立即趕了過來。
就在肖齊準備再問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走過來的章景。
肖齊開口就問道:“章秀才,你來看看這幾塊銀子。”
章景過來就看到他爹和章寡婦都跪在地上,而且章寡婦一看就是被用了刑的。
章景心中立即咯噔一下。
他爹不會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聽到肖齊喊他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即走了過來。
“見過縣令大人和主位大人。”章景抱拳給肖齊他們行禮,這就是考上秀才的好處。
見官不跪,這是朝廷給秀才的福利。
“章景,你來看看這些銀子可有覺得眼熟?”肖齊把手中的銀子遞給章景。
章景不疑有他,立即伸手接過來仔細查看。
可是,當他看到銀子上面那個小小的記號之後,章景的臉色微微變了。
“章景,你可是認出了這銀子?”
肖齊沒有錯過章景臉上神情的變化,立即開口詢問道。
章福的心一直在緊緊地揪着,自從幺兒來了之後,他腦子裏就亂糟糟的。
若是讓幺兒得知了,他做的那些事情之後。
幺兒,又該怎麼看他?
幺兒不止一次的說過,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他這次卻沒有聽幺兒的話。
對於銀子,章福心中卻是一點都不緊張。
銀子都長得一個樣,誰能夠說明這些銀子是他給章寡婦的?
“這是伯府的銀子?”
就在章福胡亂想着的時候,耳邊卻聽到章景開口道。
章福震驚地瞪大眼睛。
銀子怎麼就是伯府的了?
“章景,你確定這銀子是伯府的?”肖齊再次開口問道。
章景點頭:“確定。”
並且指着銀子一處說道:“伯府的銀裸子,這裏都會有一個小小的記號,所以他才一口斷定這銀子是伯府的。”
章福給章寡婦的是銀裸子,那是伯府在過年的時候,用來打賞或者是賞賜晚輩用的銀裸子。
章景對此自然十分的眼熟。
因爲每年過年到時候,他都能夠收到這樣的銀裸子。
突然章景的臉色鉅變,神色複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章福。
這裏能夠接觸伯府銀裸子的人,除了他就只有他爹。
所以這些銀裸子是他爹的?
章福被章景看着,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此刻,他已經知道幺兒心中一定是猜到了什麼。
“大人,敢問大人發生了何事?”
章景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纔開口問肖齊。
不管他爹做了什麼。
他都做不到不管。
肖齊看章景的臉色,心中也猜測到了一些什麼,立即把剛剛的事情給說了一遍給章景聽。
“爹,你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章景心中還是不敢相信,他爹竟然會心狠手辣的想要全村人的性命。
“爹,爹沒有,都是章寡婦冤枉我的。”
章福眼神閃躲了一下,立即又理直氣壯地說了出來。
他不能承認。
只要他要是不承認,這些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再說了,他家幺兒可是伯府的姑爺,這些人總得賣他家幺兒的一個面子。
“放屁,我什麼時候冤枉你了,這些銀子是你給我的,你說只要我把這紙包的東西給放入井中,等你回京城的時候就把我們母子幾人給帶去京城享福去。”
章寡婦聽章福咬死不承認,立即又在那裏喊起來。
雖然此時她的聲音很虛弱,可是還是讓在場的衆人全部都給聽到了。
章景震驚的眼眸,立即朝着行寡婦和章福看去,。心中的震驚不比任何人小。
什麼?
章福回京的時候,要把章寡婦母子幾人給帶去京城?
這章寡婦她是什麼時候,又勾搭了三個了章福?
所有人全都用着一種非常怪異的眼光,在看着章福跟章寡婦。
當初章順還活着的時候,村子裏誰不知道章順跟章寡婦有一腿。
這是父子兩個要一個女人?
“胡說八道,你這女人簡直是一派胡言,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章福也大聲地喊道:“你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身邊還帶着幾個拖油瓶,我又不是腦子進水了,幹啥要把你們接去京城享福,你們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對啊!
章寡婦此人雖然還有些姿色,可是別忘了她可還帶着幾個拖油瓶呢?
章福就算是在垂涎章寡婦的身子,他也不會給別人養孩子吧?
再說了。
章福他,行不行都還不知道呢?
有些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就朝着章福身下瞄去。
“怎麼沒有關係?”章寡婦卻是大喊道:“我家那幾個小子,他們可是你家章順的種,你說有沒有關係?”
章寡婦滿腦子想着的就是一定要把章福給拉下水,他想賴賬根本就不可能。
立即就想着,昨天她用來騙章福的那些話語來。
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只要讓大家相信,她章寡婦跟章福是有關係的就行了。
她纔不管臉不臉面的問題。
“啥?”
“那幾個孩子,他們竟然是章順的種?”
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議地看着章寡婦。
章寡婦跟章順,他們竟然在那個時候就鬼混在一起了。
有人在心中替章寡婦死去的男人感到不值。
累死累活一輩子,直到人死了,他都沒有一個孩子是自己親生的。
還有人替章順前面被打打死的媳婦抱屈。
早知道章寡婦那麼早就跟章順鬼混在一起,當年就該早早地離開章順,也不會到最後直接被章順那個混蛋給失手打死。
“梅花,你說什麼?”
一道尖利的女聲響起,手直接朝着章寡婦的臉上撓去:“你再說一遍,你那幾個孩子他們都是章順的?”來人滿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