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喝一口。”
老祿王不忍心讓老管家憂心,又喝了一口下去,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一擡頭就看到夏啓軒進來的身影,老祿王臉上露出一抹虛弱的笑來。
“軒兒那麼忙,就不必每日都來看祖父了。”
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
整個祿王府,算是都徹底壓在了軒兒一人身上。
軒兒如今有多忙,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祖父,啓軒就是在忙每日來看望祖父的時間還是有的,祖父你要快些養好身子來幫啓軒纔是,偌大的祿王府啓軒一個人可忙不過來。”夏啓軒故意說道。
老祿王又豈會聽不出來,夏啓軒話中的意思。
以啓軒的能力,他管理整個祿王府以及那些產業。
忙碌是忙碌了一些。
可萬萬到不了,他忙不過來的地步。
軒兒這番話,不過是在寬慰自己這個老人的心罷了。
老祿王鼻子動了動,視線看向了夏啓軒手中拿着的東西。
“什麼味?”
自從軒兒進來後,他就聞到一股子香甜的味道。
視線在看到夏啓軒手中拿着的瓷瓶之後,老祿王立即開口問道:“軒兒,你手中拿着的是什麼?”
而且那種香甜的味道,還不同於別的甜。
好像帶着一種果香味在裏面。
夏啓軒聞言,立即把手中拿着的罐頭放下,連忙拿了一個碗把瓷瓶內的罐頭給舀出來兩塊。
夏啓軒端着碗,親自喂老祿王喫罐頭:“祖父,這是啓軒今日新得的一種喫食,特意拿來給祖父你嚐嚐。”
老祿王就着夏啓軒的手,咬了一口罐頭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即在口中四散開來。
屋子內的人,全都在緊張地盯着老祿王咀嚼的動作,生怕他下一刻就把口中的東西給吐出來。
可是大家等啊等啊,卻看到老祿王竟然把那東西給吞下肚去。
衆人臉上全都露出一抹喜色來。
特別是老管家,自從老祿王身子不適之後,一直都是他在細心照顧着老祿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老祿王的情況。
現在看到老祿王竟然把食物給吞下肚,老管家差點喜極而泣。
陳氏也在那裏用帕子抹眼淚,只有夏啓軒緊緊地站着沒有說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心中有多麼震驚。
耳邊又響起了昊王世子那句話來。
本世子敢保證,只要祿王喫下這道點心之後,一定會食慾大開。
祖父他還真的食慾大開了。
看着祖父把碗中的另一塊,也給喫下夏啓軒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軒兒,祖父還要喫,你再給祖父弄兩塊這酸酸甜甜的果子來。”
老祿王一幅猶豫未盡的樣子,讓夏啓軒再給他喫些瓷瓶內的果子。
夏啓軒又給了老祿王弄了兩塊,不過也只是兩塊,剩下的放在瓷瓶裏把瓶口給封住。
“祖父,這東西性寒,祖父一次不能喫太多,喫完這兩塊剩下的留着晚上再喫。”夏啓軒用着商量的口吻地說道。
夏啓軒把那塊罐頭給老祿王喂下去之後,立即就讓書墨去備馬車,他要出去一趟。
“世子,你今日不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而且鋪子那邊的事情你昨日不是都忙完了嗎?”書墨心中不解,他家世子今日並沒有事情要辦啊?
夏啓軒又瞪了書墨一眼。
“讓你去你就去,哪裏來那麼多廢話。”
書墨這些日子,廢話特別的多。
夏啓軒在心中想着,是不是給書墨多找些事情做?
屁顛顛跑去備馬車的書墨,絲毫不知他一句話的惹來的禍端,爲他以後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不一會書墨就備好了馬車,夏啓軒直接讓車伕趕着馬車去了昊王府。
昊王府在京城的宅院,跟祿王府倒是很近,兩家府邸都是在一條街上。
馬車大約了一盞茶的時間停了下來,車伕的聲音從馬車外面傳來。
“世子,昊王府到了。”
書墨坐在馬車內,滿臉的糾結。
中午,他們家世子沒能被昊王世子給哄騙到,害的他還在心中高興好久。
沒想到這才半日的功夫都不到,他家世子就自動送上門被昊王哄騙來了。
這怎麼能夠不讓書墨心中驚悚。
錢串子一臉喜色的進來,就看到了他家世子雙手執棋,正在自己給自己下棋。
“世子,世子,門房的人說祿王世子來了。”錢串子語氣裏都掩飾不住的興奮和高興。
他家世子算的真準。
他家世子說,祿王世子今日一定會登他們昊王府的門。
沒想到祿王世子夏啓軒這就來了。
他家世子簡直是神了!
他家世子,不去做神棍簡直是太屈才了!
昊王世子聽到錢串子的話後,頭都沒有擡繼續盯着面前的棋局,左右手不停地放入棋子在面前的棋局之上。
“讓人把祿王世子帶去花廳喝茶。”
意思是讓祿王世子等他下完這盤棋局再說。
錢串子心中詫異,不過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立即安排人去辦了。
這邊,昊王世子自顧地自己給自己下着棋。
那邊祿王世子卻是足足喝了三盞茶水下肚,直到把肚子都給喝撐了昊王世子還沒有出現。
祿王世子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時刻在心中提醒着,祖父喜歡喫那果子他肯定轉身就走。
一直在暗處觀察着的錢串子,在看到祿王世子臉上不耐煩的神色越來越濃的時候,立即轉身跑去找自家世子去了。
“世子,小的看那祿王世子等的不耐煩,馬上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錢串子心中擔心,他家世子若是再不過見祿王世子,祿王世子可能會憤怒地離去。
這樣一來他家世子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
雖然他並不知道他家世子的計劃是什麼?
“走,去看看去。”
聞言,昊王世子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又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水後,這才站起身來朝着花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