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夫人,你讓人去打聽一下。”
王孝賢低聲說道,王夫人在聽了這話後冷靜下來。
“是,我這就讓人去打聽。”
王夫人連忙說道,而她自己也親自去了王若倫的院子,想要親自給女兒談談心。
“小姐,那個謝大小姐真是太過分了!”
丫鬟蓮兒正在給自家小姐上藥,口中恨恨的說道。
“那日小姐不過是跟陳公子偶遇,小姐的帕子掉了被陳公子撿到還與小姐,謝大小姐就說出那樣難聽的話語來羞辱小姐,謝大小姐簡直就是在仗着自己身份欺負小姐。”
“好了,快別說了,知道她身份比我們高,你還在這裏不平什麼?”
王若蘭輕聲打斷了小丫鬟蓮兒的話,接着說道:“你下去擦藥吧,仔細着些把身上都給擦擦。”
蓮兒爲了護住自己,可沒少被那些人打。
站在門外的王夫人,卻是淚流滿面。
太好了。
她女兒沒有被人給毀了清白。
緊接着又想到蓮兒口中說的那些話,王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推門走了進去。
“夫人。”蓮兒見到夫人進來,連忙站起身來行禮。
“蓮兒你個好的,忠心護主這個月的月銀翻倍。”
蓮兒一聽,立即跪下道謝:“蓮兒多謝夫人。”
蓮兒臉上帶着開心的笑,一笑就扯住了破掉的嘴角,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看起來有些滑稽。
“娘。”
王若蘭知道自己剛剛與蓮兒的對話,全都被她娘給聽到了,低低地開口喊了一聲娘。
“傻孩子,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後怎麼也不跟娘說說,你=與娘說了後,娘也好爲你做主啊!”
王夫人抱着王若倫流淚,女兒的心中的顧忌,她又會如何不知。
還不是顧忌着,謝大小姐是謝家嫡女。
而她只不過是王家旁支的一個嫡女,在身份上本就不如謝大小姐。
所以女兒回來,纔會一句話都不吭,自己獨自一人默默忍受着。
“娘,女兒沒事,讓娘你跟着擔心了。”王若蘭手拿帕子,輕輕地替王夫人擦去淚水,口中卻還在安慰着王夫人。
就像是受欺負的那人不是她一樣。
“若蘭你放心,爹孃定然不會讓你這樣被人欺負的。”王夫人眼中迸射出一股堅定的光來,開口對着王若蘭說道。
王若蘭根本就沒有把她孃的話給放在心上,那位可是謝家的大小姐。
她們除了默默忍受,還能夠怎麼辦?
自己爹是庶出,在相府那邊根本就不受人待見。
母女倆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王夫人這才離開自己女兒王若蘭的房間。
謝玉淵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王若蘭臉上並沒有傷。
不然等到宮宴那日,衆人再看到王若蘭臉上的傷。
再從王若蘭口中流傳出些什麼傳言來,她謝玉淵的名聲可不就毀了嗎。
宮宴這日,很快就到了。
王若蘭雖然是王家旁支,可是她爹王孝賢的官職,卻是夠資格去參加宮宴的。
蓮兒臉上有傷,這回跟着王若蘭一起參加宮宴的婢女,就換成了春桃。
可是越怕什麼,就越會發生點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請王小姐恕罪。”
正在給王若蘭倒酒水的小宮女,卻是一不小心把酒壺裏的酒水,給倒在了王若蘭的衣裙之上。
若是平常,這也沒有什麼。
可是此刻是在參加宮宴,待會皇上來了穿着髒污的衣裙,這可是對皇上大不敬。
王若蘭擺擺手,並沒有爲難那位小宮女,一旁的春桃連忙用手中的帕子,用力地去擦着她家小姐衣服上面的酒澤。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裙子上面的酒澤就是擦不掉急的春桃臉上的汗水都出來了。
就在這時,剛剛撒了酒水在王若倫衣服上的小宮女,滿臉歉意地說道:“王小姐,奴婢知道那裏有換衣服的地方,王小姐還是隨奴婢去換身衣服再過來吧,要不然一會兒皇上和皇后娘娘到了可就不好了。”
春桃滿臉緊張,出聲對着王若蘭道:“小姐,奴婢聽說宮裏都會給貴女們準備換洗的衣物,小姐不如我們去換一件衣服再來。”
聞言,王若蘭點點頭:“還請這位姑娘前面帶路。”
小宮女在前面帶路,王若蘭主僕二人跟在那宮女身後,朝着換衣服的地方走去。
等到走到一個岔道口的時候,小宮女指着前面那一排宮殿說道:“王小姐,前面就是換衣服的地方了,你若是穿不慣宮中準備的衣服,倒是可以讓你身邊的這位姐姐去馬車拿衣服來換。”
春桃看了一眼遠處的房屋,心中想了想也不知道宮中準備的衣服尺寸如何。
她家小姐穿在身上會不會合身?
乾脆直接開口說道道:“小姐,奴婢去馬車上給小姐拿衣服,小姐你先跟這位姐姐過去奴婢很快就回來。”
“嗯,你快去快回。”王若蘭點頭。
春桃去停放馬車的地方拿衣服,王若蘭在那小宮女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一間房間。
“王小姐,這裏就是宮中爲各位貴女準備換衣服的地方,還請王小姐在這裏稍等片刻,你身邊的那位姐姐很快就回來。”
說着,那位小宮女就給王若蘭行了一禮,退了出去,並隨手把門從外面給關上。
王若蘭坐在那裏等着春桃拿衣服來,可是漸漸感覺頭有些暈,人一歪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另一邊。
謝玉淵主僕都在暗處,親眼看着王若蘭被那小宮女給帶到那間房間。
謝玉淵整個都激動起來,眼神裏都帶着興奮:“賤人,待會本小姐定要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下賤的模樣。”
一旁的丫鬟翠兒,在聽了自家小姐的話後,也跟着附和道:“小姐放心好了,房間裏早就被我們的人點上了催情香,待會等那個車伕進去一定早已成了定局。”
謝琅這個禁衛軍統領,他的職責就是守衛皇宮的安全。
可是,就在他去茅廁的時候,突然在路上聽到這一番對話來。
不管那位被害的小姐是誰,若是在今日宮宴之上,真的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了,那自己這個禁衛軍統領就是失職。
當即謝琅也不說去茅廁了,直接朝着那間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