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公子?”王夫人皺眉,她自然是知道謝二公子就是謝琅。
正因爲她知道,所以纔會皺眉。
謝家與他們王家的關係可不好。
謝琅又怎麼會出手救他們家若蘭?
“若蘭,你之前和謝二公子認識?”王夫人又突然開口說道。
王若蘭搖搖頭:“娘,女兒之前跟謝二公子並沒有任何交集。”
另一邊王老夫人的馬車上。
伺候王老夫人的嬤嬤不解地出聲道:“老夫人,你爲何要出手幫若蘭小姐?”
老夫人不是一向都看不上孝賢公子,怎麼這次卻是暗中出手幫助若蘭小姐?
若不是有老夫人暗中出手,皇后娘娘的人又怎麼會查不到若蘭小姐身上。
王老夫人閉目養神,聽了嬤嬤的話後,直接說道:“老身再不喜孝賢那一家,可他們也是我王家人,我們王家人又豈是別人想欺負就欺負的。”
嬤嬤懂了。
老夫人心中雖然不喜歡孝賢公子,可是他們也是王家人,在外代表着王家的臉面。
老夫人就算是爲了王家的臉面着想,也會暗中護着若蘭小姐。
謝大小姐還真是囂張跋扈。
這次,也算是給她長長記性。
回到家中的王若蘭,也在跟春桃說着此事。
當初她們只是想法子把謝大小姐的舞衣,上面的鈕釦給做了手腳,目的自然是想要謝大小姐在跳舞時出醜。
可他們卻只做了一個鈕釦,並沒有在所有的鈕釦上動手腳。
根本就達不到,整件舞衣從身上脫落的地步。
所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桃見自家小姐一直在糾結此事,立即開口說道:“小姐,也許就連老天都看不過謝大小姐的作風,所以才讓她在跳舞時出醜,這一切可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王若蘭在聽了春桃的話,皺眉思索着難道還真是天意。
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什麼來,只能暫時不理會此事。
“嗯。”
謝琅在得知了翠兒的事情之後,就知道他離去之後有人出手了。
只是,不知這個暗中出手之人是誰?
謝家。
“母親,我不要去莊子上,求母親去求求祖父不要把玉淵送去莊子上去。”
謝玉淵抱着謝大夫人的胳膊,放聲痛哭她剛從宮中回到府上,就被得知自己要連夜被送去莊子上去。
謝大夫人心中無奈,玉淵在宮中宴會上出了那樣的事情,自然不能繼續留在府中。
謝大夫人眼眶通紅,緊緊地抱着謝玉淵道:“玉淵你別怕,雖說你是去汝南那邊的莊子上……有肖家三公子那邊,你爹已經給三公子去了書信,屆時肖公子定然會暗中照拂你。”
謝大夫人口中的肖三公是知府,有了他的暗中照拂,玉淵在汝南那邊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娘,我不想離開娘。”謝玉淵緊緊抱着謝大夫人不鬆手,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不離京已是不行,只希望她在離開京城之後她娘能夠在京城多爲她籌謀。
恐怕她離開京城之後,謝家除了自己母親再也沒有人記住她。
而她想要再次回到京城來,必然也少不了她孃的幫助。
“玉淵你只管放心去,娘不會讓在汝南那邊待許久,你只需去住上個一年半載等到京城這邊的風聲平息,娘就會想法子求你祖父讓你回京。”謝大夫人輕撫着謝玉淵的長髮,眼中全是濃濃的不捨。
“娘,女兒捨不得娘。”
謝玉淵趴在謝大夫人懷裏的哭,眼中的恨意簡直能夠凝爲實質。
王若蘭,你這個賤人。
等本小姐從莊子上回來定讓你好看!
謝玉淵回到謝家之後,當即就被連夜送出京城。
謝玉淵在宮宴之上出了這麼大的醜,自然不能繼續留在京城。
謝家做的很隱蔽,還是被有心人給得知,看到謝家的馬車連夜從府中出來,然後一路朝着汝南而去。
汝南,蕭家村。
今年算是大家到汝南這邊安家之後,在這邊過的第一個年。
第一個年的年夜飯,全村人聚在一起度過。
這是分家開火之後,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做飯喫飯。
蕭海喝的滿臉通紅,往年過年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他的身邊坐着蕭老爺子,兩個老頭兒都喝多了,正在肩膀搭着肩膀說着知心話呢。
蕭禮身邊也圍着一些人,一個個手中端着酒杯都來給蕭禮敬酒。
蕭禮若是把這些人的酒全部喝下去,那他明天就別想起牀。
蕭禮擺着手,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不行了,我要去趟茅廁。”
蕭老二見此,連忙伸手扶住了自己大哥的胳膊:“大哥,我送你去茅廁,一會兒再扶着大哥回來。”
蕭禮看着扶着自己胳膊的有力臂膀,暗暗在心中罵了一句。
缺根筋的玩意。
不知道大哥是想躲酒,然後故意找個藉口離開嗎?
還送大哥我去茅廁,一會兒再送我回來繼續跟這些喝酒是嗎?
蕭禮擺擺手道:“不用了,大哥自己能行,你留在這裏陪大家喝,一定要喝盡興。”
蕭老二在聽到自家大哥的話後,老實地坐下端起酒杯道:“來,咱們繼續喝,今晚大家不醉不歸。”
“喝。”
一村民高舉手中的酒杯,大聲對着蕭老二說道:“老二,你這廚藝是越發的長進了,今日這菜做的不錯,這杯我敬你!”
說着就一仰頭,一口喝光了酒杯的酒。
蕭老二見此,也立即端起手中的酒杯,仰頭喝光了杯中酒。
“老二,來我敬你一杯,我們這些人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咱們有朝一日還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有人舉着酒杯大着舌頭對着蕭老二說道。
“幹!”
蕭老二,又仰頭喝了一杯。
蕭禮離開之時,同情地看了一眼被衆人圍在中間的蕭老二,腳下的步子搖搖晃晃的離開。
心中想着一會兒,他定然要叮囑菲兒一聲,讓她別忘了告訴她二嬸,回去給老二那個缺根筋的傢伙煮些醒酒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