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險些把人耳朵給震聾,驚得院子裏那些樹上的鳥兒紛紛撲棱着翅膀飛走。
鄭家。
鄭夫人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而且身上還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裏衣。
就在鄭夫人疑惑地睜開眼睛,朝着屋內四周看去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房間空了。
空空如也。
什麼都沒有。
她最愛的拔步牀不見了。
還有她的貴妃榻也不見看。
以及她最愛的八仙桌,和多寶閣,以及銅鏡梳妝檯,還有梳妝檯上那些精美的首飾。
這些竟然全都不見了。
鄭夫人發出一聲驚呼之後,當即就昏死了過去。
“啊!”
“啊!”
一大早,鄭家各處院子裏,都如鄭夫人一樣,在發出一聲尖叫之後雙眼一翻人立即昏死過去。
很快人們就得知了,城東鄭家昨天晚上被賊人給搬空了,據說全家上下什麼都沒有爲他們留下,就連屋頂上的瓦片都給搬得一乾二淨。
鄭家有這樣的下場,可真是大快人心。
然後就有人想到,昨天被鄭少爺帶回去那個小姑娘來。
“鄭家倒了這麼大的黴,也不知昨天那個小姑娘怎麼樣了?”
“鄭少爺那麼可惡,定然是把那小姑娘給糟蹋,那小姑娘還真是可憐,若是晚一天上街不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我聽人說鄭少爺傻了。”
“什麼,真的假的鄭少爺那個惡霸傻掉啦!”
“這還有假,外甥女就在鄭家做婢女,鄭少爺傻了的消息就是我外甥女說的。”
“哈哈哈”
“該,那樣的人傻了,也是他活該!”
人們全都那裏大聲的聊着鄭家發生的事情,以及鄭少青傻掉的事情。
……
蕭家。
李立自然也聽說了鄭家的事情,天一亮就來到了蕭家。
見到蕭禮後就急匆匆的說道:“蕭大人,鄭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蕭禮自然是不知道的,滿臉疑惑地看向李立:“鄭家出什麼事了?”
“哎呀!蕭大人你一點都不擔心縣主啊!”
李立大叫一聲,把早上聽到的那些消息說給了蕭禮聽。
蕭禮越聽眼睛越亮,不用猜就能夠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除了菲兒.
還有誰能夠做到?
就在心裏亂想着的時候,李立焦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蕭大人,咱們還是趕快去鄭家救縣主吧。”
李立心中是真的着急,那些賊人都把鄭家給搬空了,也不知縣主怎麼樣了?
蕭禮看李立臉上擔憂着急的神色不是作假,心中知道他是真的急了,這纔開口說道:“菲兒,她此刻還沒有起牀呢!李大人你喫早飯沒,沒喫就留下一起喫。”
說話間蕭禮家的早飯已經做好了,李立看了看蕭禮,又看了一眼正端着早飯走出來的蕭夫人。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立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偏偏王桂芝這時開口道:“李大人留下來一起用早飯吧。”
“哈欠!”
一聲不合時宜的哈欠聲,卻在這時響起。
李立立即扭頭望去,就看到蕭菲兒頭髮亂糟糟的,正張開雙手伸着懶腰張嘴打着哈欠。
“縣主?”
眼前這人是縣主無疑吧?
蕭菲兒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連忙轉頭看去驚呼出聲:“李大人,你怎麼在這裏?”
“你是來找我爹來的?”滿臉疑惑。
“縣主,你昨天……”李立很想問你昨天沒事吧。
“昨天怎麼了,我昨天去吃了好多好喫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蕭菲兒沒有說,她昨天在哪裏喫的好喫的,聽在李立的耳朵裏顯然就是。
昨天蕭菲兒去了鄭家後,吃了東西就離開。
所以,纔會沒有被那些賊人給碰到。
“哦……”
李立反應過來裏面開口說道:“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縣主年紀小不懂,他可卻是知道的。
既然是虛驚一場,那就是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
萬一被人給說出去,對縣主的名聲不好。
“李大人留下來一起用早飯吧。”蕭禮再次邀請道,卻被李立擺手給拒絕了。
“不用,本官喫過了早飯,縣衙那邊還有事情本官就先走了。”
說着一陣風似的跑了。
夫妻二人:“……”
蕭菲兒:“……”
蕭菲兒看着李立的背影眯了眯眸子,突然開口道:“爹,你還記得那個小箱子嗎?”
蕭菲兒一開口,蕭禮立即就明白菲兒在說什麼。
“菲兒,你的意思是?”
當初菲兒在李立的書房的地底下,可是挖出了一箱子的金子。
除了那箱子金子之外,還有一些書信以及賬冊。
他們誰也不知道那些賬冊是做什麼用的,不過既然被李立埋在地底下,肯定是有重要的賬冊就對了。
“這些時日觀察下來,李大人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反倒對百姓的事情很上心。”
父女心中一直都有一個懷疑,那些賬冊和書信肯定是李立留下的後手。
只是不知,這把柄是誰的?
今日。
蕭菲兒又抱着小白上街閒逛,一道人影衝過來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就在蕭菲兒想拿出銀針扎人的時候:“姑娘,你沒事吧?”
滿懷擔憂的語氣和熟悉的聲音,頓時讓蕭菲兒認出來人是誰來了。
“翠紅姐姐,你怎麼在這裏,你爹下葬了嗎?”
蕭菲兒還記得翠紅賣身葬父的事情,那十兩銀子應該是夠辦她爹的喪事。
“多謝姑娘,我爹才能得以體面下葬。”
若不是這小姑娘昨天的那些話,鄭少爺也不會給她十兩銀子。
隨後又想到了鄭家的如今的境況,連忙上上下下的仔仔細細地打量起蕭菲兒來。
“姑娘,昨天晚上……你沒事吧?”
翠紅想要開口問,昨天鄭少爺也沒有把你給怎麼樣。
可是看着蕭菲兒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口中的那些話愣是說不出口。
“沒事啊!”蕭菲兒笑着道。
“姐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
想到自己空間裏多出來的那些東西,蕭菲兒想要幫助眼前的翠紅一把。
翠紅臉上的神情立即暗淡下來,我本來是在酒樓後廚做幫工,自從我爹生了病後就辭去了酒樓的活計,現在人家酒樓也不要人我也不知去哪,還得繼續去找活計養活自己。
蕭菲兒想了想道:“要不姐姐,你來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