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也開始爲謝玉淵診治。

    首先謝玉淵臉上的那些血口子,流出來的血水必須給清除乾淨。

    不然,她的臉不但會繼續流血水出來,還會繼續腐爛下去,直到整張臉徹底被毀。

    太醫的診治法子簡直粗暴,直接用銀針把謝玉淵臉上的那些流着血水的傷口,給再次給挑破把裏面的血水給擠出來。

    坐在那裏承受着這一切的謝玉淵,別提神情有多痛苦了。

    看的一旁的謝大夫人不停流眼淚,用帕子替謝玉淵擦着額頭上,因爲疼痛而不斷溢出來的汗水。

    等太醫診治完,謝玉淵的臉被包成了糉子,白色的布條纏繞一圈又一圈。

    謝大夫人看到這樣的女兒,又抱着謝玉淵低聲哭起來。

    並出聲安慰道:“玉淵你放心,娘一定會求得那雪花膏,一定不會讓你臉上留下疤痕的。”

    “謝謝娘。”謝玉淵趴在謝大夫人懷裏哭,心中又想起了始作俑者來。

    都是王若蘭那個賤人。

    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幅鬼樣子。

    “娘,你一定要爲女兒出口惡氣,女兒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王若蘭那個賤人給害的。”謝玉淵咬牙切齒地道。

    謝大夫人聞言,立即嚴肅了神色:“玉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日玉淵在宮宴出了那樣的事情,連帶着把他們謝家的臉面給丟盡了。

    當初玉淵並沒有說這些出來啊?

    當即謝玉淵就把那日在宮宴之上,對王若蘭做的事情給說了。

    直說了她隱瞞起來的部分。

    還說自己的衣服之所以會出事,肯定是王若蘭那個賤人得知自己要害她。

    然後讓人在自己衣服上做了手腳。

    “可惡!”

    謝大夫人用力一拍桌子,滿臉的惱怒之色。

    “好一個王若蘭!”

    謝大夫人臉色鐵青,眸子裏有怒火在翻騰,轉頭看向一旁委屈的謝玉淵道:“玉淵你放心,娘一定不會讓那個小賤人好過的!”

    謝玉淵臉上露出笑容來,低聲說道:“娘你要小心,王若蘭那個賤人不好對付。”

    “娘心中有數,你就安心在別院養傷,如今時間也不早了娘就先回去了,過幾日娘再來看你。”說着謝大夫人就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謝玉淵連忙拉住她孃的胳膊,依依不捨地哭着道:“娘,女兒捨不得你,娘你一定要來看女兒我啊!”

    謝大夫人心中難受的不行,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道:“娘會的。”

    謝玉淵依依不捨的把謝大夫人給送上馬車,直到馬車走遠徹底看不見,她這才收回目光轉身回來。

    “小姐?”

    柳兒見自家小姐這麼傷心,想出口安慰幾句,就見自家小姐臉上露出一抹恐怖的笑容來。

    柳兒:“……”

    剛剛她家小姐臉上那笑容……好嚇人!

    就在柳兒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她家小姐說的:“從今日起,你給打聽京城那邊的消息。”

    柳兒心裏不知,她家小姐讓她打聽京城那邊的消息做什麼,爲了不惹怒小姐生氣連忙出聲應道:“是,奴婢都記下了。”

    ……

    回到謝家的謝大夫人,心中怎麼想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行,她一定要給王若蘭那個小賤人一個教訓不可。

    謝大夫人臉色陰沉,立即叫來了自己心腹媽媽,低聲在心腹媽媽耳邊低語幾句。

    那心腹媽媽立即開口道:“還請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把這件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的。”

    說着人就離開了謝大夫人的屋子。

    幾日後。

    王若蘭帶着春桃和蓮兒出門,再過些時日就是母親的生辰。

    她想去街上給母親挑選一件生辰禮物。

    父親五品官職,俸祿自然也不高,平常母親所用的那些首飾,都有些年頭了。

    她想去首飾鋪子,親自爲母親挑選一套頭面來。

    這些年來,她手裏也攢了一些銀子。

    在翡翠樓花三百兩,買一套翡翠頭面之後,王若蘭想着好久都沒有喫如意樓的飯菜了,就帶着兩個丫鬟去了如意樓用飯。

    如意樓對面的酒樓,正好對着窗口的位置,此刻那裏坐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剛好看到王若蘭帶人進了如意樓的身影。

    只見那人看一眼就立即收回了視線,手中端着酒杯聽着對面人說話。

    “謝兄,你看那件事……我不會讓謝兄爲難,只需謝兄跟手底下人打個招呼就行。”肖釗手中端着酒杯,看着謝琅說道。

    若不是他這批貨物非常重要,偏偏又敢在快要宵禁的時候到達京城,他也不會開這個口求謝琅。

    “真的只是貨物?”

    謝琅皺着眉頭,視線看着肖釗問道,對方連忙點頭:“謝兄,咱們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是什麼樣人你還不瞭解嗎?

    真的是貨物,我可不會敢做什麼違法亂紀之事,若是我真的做了那些違法亂紀之事,別說是謝你了,就我家老爺子那關就過不了。”

    謝琅點頭,心中也想到了肖尚書的爲人來,算是答應了下來。

    肖釗見了,立即滿臉笑容地伸手給他倒酒:“多謝兄弟了,等兄弟這批貨物賺了大錢後,一定請兄弟喝老爺子珍藏起來的蒸餾酒。”

    “好說,好說。”

    謝琅神情冷淡,對於肖釗口中說的蒸餾酒嗎,他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誰不知這蒸餾酒,如今在京城的名聲可響了,比那800倆一瓶的罐頭都要響亮。

    謝琅擡眸朝着下面街上看了一眼,眸子微眯站起身來,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謝兄,還有好些菜沒上呢,你這是去哪啊?”

    蕭釗看到謝琅的動作後,連忙在那裏出聲喊道。

    謝琅的聲音從門外傳開:“有事,先走了。”然後人直接就消失了。

    肖釗坐在那裏,連忙站起身來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去,發現謝琅竟然追着一個馬車走了。

    肖釗撇撇嘴心中想到,也不知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連飯不喫就要趕過去。

    肖釗可不認爲,謝琅就是追着那輛馬車離去,只會在心中想着他們剛好一路。

    馬車上,王若蘭手腳被綁着嘴裏塞着帕子,人已然昏死過去。

    而蓮兒和春桃兩位婢女,也沒有比她這個主子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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