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有人來偷襲,他就該在白日裏一鼓作氣,直接攻入隴西城。
剛剛出去的將領,此刻又全部進入營帳內。
“查清楚了嗎,魏將軍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給殺害的?”晉王世子冷聲道,臉色十分陰沉地坐在那裏。
能夠悄無聲息潛入到軍營,而且還動手殺死魏將軍,想必那人的身手定然十分厲害。
“回稟世子,魏將軍的心口有一個圓形傷口,敵人也不知是使用了什麼樣的暗器,一舉殺害了魏將軍。”
負責調查魏將軍死因的人出聲稟報道。
“暗器?”
晉王世子皺眉。
“是的世子,魏將軍就是被暗器所殺。”
那人再次出聲道。
他們沒有見過手槍,定然把手槍給歸結爲暗器。
晉王世子臉色難看。
剛剛他就已經下令,讓人去全軍營尋找那刺客。
沒錯。
魏將軍死後。
他們的人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麼敵襲。
而是刺殺。
想到有人跑到軍營裏搞刺殺。
晉王世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剛剛那刺客殺得是魏將軍。
若是那人的暗器對着的是自己,要殺的人也是自己,他還能夠有命在嗎?
想到此,晉王世子心中更加的憤怒。
就在他想要開口再次下令,軍營上下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刺客給找出來的時候。
他看到了什麼?
晉王世子眼眸驚恐地看着,一個接着一個倒地不起的衆位將領。
就在他想要大聲呼救,想要喊人進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門口走入一道身影來。
晉王世子坐在那裏,渾身動彈不得看着那道身影進來。
他認出眼前之人是誰來了。
是那日他在天香茶樓看到,跟在辛家小姐身邊的小姑娘。
蕭菲兒臉上帶着笑,她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面容。
看到晉王世子臉上震驚的之色後,蕭菲兒微微笑了。
晉王世子想來是已經認出他來了。
“晉王世子,你不是要帶人攻打隴西城嗎,這動彈不得的滋味不好受吧?”
蕭菲兒手中拿着一把手槍,黑黝黝的槍口直直的貼在晉王世子的心口上。
晉王世子額頭上有冷汗流下來。
他明白這個黑黝黝的東西,定然就是殺死魏將軍的暗器。
由於晉王世子中毒不深。
所以此刻他只是身子不能動,嘴巴說不出話來,並沒有暈過去。
蕭菲兒看到晉王世子臉上,出現害怕之色來,心中知覺的好笑。
他去打別人,殺害別人的時候,心中一點自責不安都沒有。
這會兒輪到他自己淪爲階下囚了。
他反倒是害怕了。
“我猜晉王世子定然在等着人前來營救,我這個人啊最是心善,看不得別人傷心難過,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
蕭菲兒突然伸手打開了簾子。
他營帳外面站崗負責保護的他的那些士兵,此刻全都躺在地上。
而在不遠處,還有許多士兵跟他們一樣。
“呵呵呵”
蕭菲兒口中發出一聲輕笑來。
挑眉得意地看着晉王世子臉上,露出那絕望至極的神色來。
蕭菲兒吹了吹黑黝黝的槍口,再次擡眸看向晉王世子的眼裏全是殺意。
“不好意思啊,不管是辛家也好,或者是鎮國公府,以顧家軍和隴西城的百姓,他們可都是我蕭菲兒護着的人呢!”
我護着的人,又豈能容你去傷害。
顧海從外面走進來,恭敬地對着蕭菲兒稟報道:“菲兒小姐,我們的人已經到了。”
此刻顧海心中震驚無比。
還沉浸在剛剛他進來時,看到的那些情形之中。
整個軍營內的叛軍,竟然全部倒地不起。
他上前去查看,發現所有人都中了迷藥。
難怪蕭先生說菲兒小姐不會有事。
是的,他怎麼忘了。
菲兒小姐的醫術那麼厲害。
她做出來的迷藥,在這個世上定然是最好的迷藥。
“咚咚!!”
蕭菲兒擡手咚咚兩槍,直接給晉王世子雙腿上各自開了一槍。
晉王世子的身子直直跌落在地,有鮮血順着他的腿流了出來。
疼痛使他想要大聲呼喊,可是嘴巴根本就張不開,只能臉色扭曲地在匍匐在地。
“綁了!”
蕭菲兒大步往外走。
高聲對着外面的人道:“把叛軍全部給綁了,若是有人膽敢反抗殺無赦!”
“是!”
副將帶頭應聲。
其餘人,也紛紛開口答道。
一時之間,顧家軍上下全都聽蕭菲兒的指揮。
副將今晚心中的震驚,一點都不比顧海心中的少。
特別是顧海找到他說,讓他帶人來叛軍軍營綁人的時候,他就一直處於震驚中。
心中不停地猜測着。
難道是他家世子爺從漣城回來了。
可是仔細一想,又立馬搖頭反駁道:“不可能,他家世子此時正在支援漣城,根本就不可能從漣城回來,那麼今夜去叛軍軍營的人是誰?”
無論他怎麼想,都不會想到竟然是菲兒小姐。
當他帶人來到叛軍這邊,看到叛軍軍營內燈火通明,就是無一人巡邏走動,心中就開始懷疑起來。
這時顧海過來,給了他們這些人一些藥丸,說是解藥讓他們喫下去。
這時,他們才明白。
原來叛軍被人下毒,此刻全都中毒倒地不起。
在得知這些的時候,他帶來的人全都興奮的,簡直就成了嗷嗷叫的狼崽子,恨不得立即衝上去一刀一個把那些叛軍給砍南瓜一樣給砍了。
可是顧海卻說,這些叛軍不能殺,留着他們還有大用。
副將得了蕭菲兒的吩咐後,立即帶人把那些叛軍給五花大綁地綁了起來。
像叛軍中的將領,蕭菲兒直接給他們餵了藥。
哪怕迷藥過後,他們也別想逃脫。
這些人惡貫滿盈,想要輕鬆的死去,簡直是太便宜他們了。
等這場戰事結束,這些人必須送入京城,接受朝廷律法的制裁。
而那些士兵,蕭菲兒也爲他們安排好了去處。
隴西城這邊修橋、修路,修水利,可是需要很多人的。
這些人剛好留他們一條命下來讓他們去做苦力,相信沒有人會不願意去。
在死和苦力之間,相信沒有人會選擇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