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立即乖巧的應道。
皇后娘娘這才拉着顧霆深的手,仔仔細細地把顧霆深給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看到顧霆深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己面前。
皇后娘娘懸着的那顆心,這回是終於給放在了肚子裏。
皇上留蕭禮和昊王他們在御書房用飯,而蕭菲兒母女二人在皇后宮中用飯。
用過飯後,太子還有公務要辦就先行離去。
見皇后娘娘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王桂芝也提出了告辭。
皇后娘娘讓她身邊最信任的管事嬤嬤,親自把蕭菲兒母女和顧霆深給送出宮去。
而此時的王家,卻早已驚濤駭浪。
因爲在早朝上,王大人見到了王桂芝,總覺得王桂芝的長相與他丟失的小妹相似,索性就把這話說給了父親聽。
他的本意是不準備告訴母親的,擔心這次又不是,讓母親白高興一場。
可是,卻不想母親身邊的嬤嬤,剛好在這個時候過來給父親送補湯,就把這件事情給聽了去。
王老夫人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就非要鬧着去見一見王桂芝。
自從女兒不見這些年,她沒有一日不再思念着女兒,擔心女兒孤身一人在外被人欺負。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女兒的消息,她又怎麼會願意錯過。
“咳咳咳”
左相發出一陣咳嗽來,眼眸看着滿臉緊張,鬧着現在就要去見定安候夫人的老婆子。
左相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道:“倒是是不是,我們還沒有弄清楚,你現在去見什麼人?”
“正是沒有弄清楚,我老婆子纔要親自去看看,我生的女兒我自己還能認不出來。”王老夫人反駁,她自己身上掉下來肉,是不是她的女兒只要讓她去見一面,定然就能夠清楚了。
“是你生的女兒不假,可你也不想想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再看看老大,也不想這麼多年過去,芝蘭也長大哪能沒點變化。”
十幾年過去了。
女兒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們誰也不知道。
“就是再過去二十年,我生的女兒我認得。”王老夫人不服氣的說,心中已經認同了自家老頭子的話。
左相見自家這個老婆子終於聽進去了自家的勸說,心中這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開口對着自己老大道:“你派人去查查定安候夫人,從小到大所有的信息都查仔細了。”
王大人應了一聲:“是。”
立即着手去安排去了。
心中也想着,今日在大殿之上看到那定安候夫人。
除了長相與小妹有些相似外,其餘地方一點都不像。
自家老大去查後,左相又看向一旁默默落淚的老婆子,輕聲安慰道:“老婆子也別太擔心了,咱家芝蘭一定能夠找回來的。”
“這句話你都說了十幾年了,從我的芝蘭丟失第一年起,你就說一定會把芝蘭給找回來……
可是十幾年過去了。
我家芝蘭流落在外,此刻還不知道在那裏喫苦受罪。
我這個做娘一想到我的芝蘭在外面被人欺負,這顆心就跟針扎般的疼啊!”
十幾年前,那個花燈節的晚上。
剛剛及笄的芝蘭與芝如,姐妹二人一同上街遊玩看花燈,卻不想她的芝蘭就在那晚不見了。
當芝如哭着說姐姐不見了後,她找遍了花燈街都沒能找到芝蘭,當時她就暈死了過去。
這些年,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在女兒出事的前些時日,女兒總是神神祕祕的,她當時只以爲是小女兒家的心思,也就沒有太多的過問。
心想有她和夫君護着,在京城沒有人能夠傷到她的女兒。
可是,不久之後她女兒就在花燈節上不見了。
緊接着,昊王就上門拿女兒的玉佩上門,說是他們王家的女兒救了他。
還說他要娶他們王家的女兒爲妃。
還說前些時日,他遭遇刺客刺殺,幸虧王姑娘出手救了他,才能夠免遭刺客的毒手。
昊王拿着女兒的玉佩來,說女兒是他的救命恩人,並且要娶女兒爲昊王妃。
如今女兒不見了。
他們不能欺瞞昊王,只得如實告知昊王,卻不想當昊王得知救他的女子不見後,立即就神情着急地就要讓人去尋找女兒。
而就在這時,芝茹突然站出來說,昊王手中拿着的玉佩是她的。
她在一個月前就與姐姐換了玉佩,昊王手中這塊玉佩是她的,而她的那塊玉佩給了姐姐。
芝如的話當然沒有人相信,大家都以爲她想要嫁給昊王爲妃時,就聽到芝如說出了她在哪裏救得昊王,等把人給救了之後,又把人給安置在那個地方。
這些細節跟昊王口中說的那些完全吻合,竟然沒有一絲出入,不得不讓人相信救了昊王的人芝如。
可是芝如庶女出身,哪裏又能做昊王的正妃,以芝如的身份做昊王的側妃都是芝如高攀了。
再後來,芝如就成了昊王的側妃。
這些年,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自己女兒丟失,肯定與庶女芝如有關。
可如今,她已經是昊王府側妃,並且跟隨昊王去了封地多年,就算是她想要做些什麼也不成。
想到這裏,王老夫人就把心中的怒氣發泄到左相身上。
“都是你的錯,當年要不是你的那些事情,我的芝蘭又如何不見。”
王老夫人口中說的是,當年左相納了表妹爲妾的事情。
“老婆子,這件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當年是母親以死相逼我才同意表妹入府,還有芝蘭如也不過是我被下藥了纔會……”
左相心中無奈。
這件事情,老婆子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了。
只要芝蘭沒有找回來,老婆子就把這件事情在心中記一輩子。
左相上了年紀,身子骨不如從前,在沒有大事的情況下,一般他都不會上朝。
今日是晉王押送回京的日子。
本來他這個左相是要上朝的,奈何他昨夜感染了風寒,就與皇上告假沒有上朝。
所以並沒有在大殿上見到過定安侯一家。
可是老大今日卻是上了朝的,他回來後就臉色激動地說,見到了一位和小妹長得很相似的女子。
左相在心中盤算着,定安候夫人是芝蘭的可能機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