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皇上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因爲當初魯王毒害晉王,打開城門迎接昊王和顧霆深的兵馬入城,這是所有人都看到有目共睹的事情。

    怎麼處置魯王,這個他還的從長計議。

    “打死他!”

    “反賊,害死那麼多人,打死他!”

    羣情激奮。

    老百姓可是恨死了晉王。

    雖然京城距離邊關遙遠。

    他們這些百姓,並沒有受到戰火的侵染。

    可是,他們這些百姓家中有家人蔘軍。

    晉王一造反,朝廷就要派兵馬去鎮壓。

    他們在軍營當兵的家人,豈不是就要去上戰場。

    “有種你去跟蠻夷打啊,窩裏橫算什麼本事!”

    晉王手腳都帶着沉重的鎖鏈,整個人被關在窄小的囚車內,身上全是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耳邊聽到百姓的叫罵,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

    身爲大夏的王爺,皇親國戚。

    也許此刻他心中是後悔的吧?

    囚車到了菜市口後,車門打開晉王被人給帶了出去,直接按着跪在那。

    一身官府的監斬官,坐在監斬臺上,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大喊一聲。

    “時辰到!”

    筷子手拿下晉王背後綁着的死囚的牌子,舉起手中的大刀對着刀口吐了一口酒水,用力地把散發着幽光的大刀用力砍下。

    一道鮮血噴濺而出,晉王的頭顱在地上滾輪了好幾個圈,這纔在邊緣處停了下來。

    隱在人羣中的顧霆深,眼眸死死地盯着高臺子上,那個被砍去頭顱之人,在心中想着原主的仇,鎮國公府的仇,他終於給報了。

    蕭菲兒見顧霆深神色不對,連忙伸手拉了拉顧霆深的手,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顧霆深會以一笑:“沒事。”

    “我們走吧!”

    二人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

    沒有激動任何人。

    大仇得報。

    原主和鎮國公府那些逝去的冤魂,他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夠瞑目了。

    以後,他要過他自己的生活。

    顧霆深扭頭看着走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眸子裏全是溫柔。

    真好。

    她還在。

    回去的馬車上,顧霆深拉着蕭菲兒的手說話。

    這些時日,因爲晉王和魯王的事情。

    顧霆深很忙,他都沒有時間好好的陪蕭菲兒。

    “聽說你救了一位老人在府上?”

    “嗯。”

    說起那個老人,蕭菲兒眼眸閃了閃,把自己心中的懷疑給說了出來。

    顧霆深聽後神情也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只聽他開口說道:“要不一會兒回去後,我去見見那位老人,看看能不能從中間套出什麼話來?”

    蕭菲兒覺得也是。

    顧霆深從小在京城長大,說不定他認識那人呢?

    可是等他們回到鎮國公府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位老人,問了下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蕭菲兒皺着眉頭:“他不會一聲不吭離開了吧?”

    就算是要走,最起碼也要來與她說聲謝謝啊!

    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簡直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御書房內。

    蕭菲兒若是在這裏的話,肯定一眼就認出來那個被皇上賜座的左相,不就是她半路上救回去的人。

    “對於魯王,不知左相心中有何想法?”

    一身明黃色衣袍的皇上,坐在那手中端着一杯茶水,趁着低頭喝茶的空檔他開口問坐在一旁的左相。

    左相年紀大了。

    近年來除了有大事,他都很少上朝。

    就算是有要事找左相相商,皇上也都是讓人賜座給左相。

    “回皇上,魯王狼子野心,皇上斷然不能輕易饒了他,不過確實要想個法子來,還不能明着治他的罪。”左相伸手捋着鬍鬚,老謀深算的眼眸微微眯着。

    外界看來魯王是忠心朝廷。

    爲了能夠拿下晉王,寧願與虎謀皮。

    可在他們這些文武百官心裏,卻十分清楚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放虎歸山,肯定是不能放虎歸山的。

    可若是做的太過,又怕引起民憤,對朝廷老說不好。

    老百姓可不管那些,他們只看到是魯王打開城門迎接朝廷的兵馬進城,又是魯王把晉王給逮住的。

    光是這一點,朝廷就不能要魯王的性命。

    越想皇上心中越是覺得憋屈。

    “皇上,魯王也好多年沒有來京城,皇上你不如留魯王在京城多住些時日,而且再過不久就是皇上的萬壽節,暫時把魯王給留在京城纔是主要目的。”

    萬壽節各地藩王,凡是夠品級的官員,都要往京城送壽禮,有的是親自來京城把壽禮把獻上。

    而魯王離開京城多年,又多年不曾來京城參加萬壽節,以此爲藉口把人給留在京城,想來魯王也不會懷疑什麼。

    夏帝眼眸一眯,一錘定音地道。

    “好,那就這麼辦。”

    魯王府。

    自從晉王交給朝廷之後,魯王的心就在緊緊提着。

    生怕皇上會從晉王口中,再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魯王心中堅信,不管從晉王口中問出什麼來,朝廷都不能拿他怎麼樣。

    錦城那邊的百姓,他們刻都在看着是他打開城門,把朝廷的兵馬給放入城中,又是他把晉王給拿下交給朝廷的人手中。

    就憑這一點,朝廷也不能把他給怎麼樣。

    安靜待在魯王府多日,這日魯王突然上奏摺說是要回封地去。

    皇上看着魯王呈上來的摺子,心中不停地冷笑,面上的神情卻絲毫不顯。

    “皇兄這麼急着回封地做什麼,朕睡覺時還夢到以前咱們幾兄弟小時在一起那畫面……那是真的的開心啊,朕閉着眼睛都笑醒了。”

    皇上笑容滿面,語氣懷念竟然與魯王說起了小時的事情來,說到最後還嘆息一聲。

    “朕是真懷念那時候!”

    魯王聞言立即抱拳道:“皇上,臣也懷念小時候……可是那畢竟小時候。

    皇上還需要保重身子……國事是處理不完的,該休息的還是要休息。”

    “多謝皇兄關心,朕都記下了。”夏帝眼眶泛紅,看起來是真情流露。

    “罷了罷了,怎麼兄弟如今也就只剩下這幾人,皇兄你若是真的要走,那就留下來等過了萬壽節再走吧,這些年還是在封地一直都沒能陪朕過個萬壽節,今年就還像小時一樣陪朕過生辰。”

    先帝只有皇上一個兒子,在幼時藩王的世子都留在京城,他們這些堂兄弟的感情很是要好。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不錯。

    “是。”

    皇上都發話了,魯王還能說什麼只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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