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夫人若是答應人母親留下,我們相府上下都會記住夫人的恩情,以後但凡夫人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是。”
這是說,只要她願意讓王老夫人住下來,就相當於相府欠她王桂芝一個人情。
日後,不管自己有什麼事情或者要求,只要開口相府都會能辦到。
別說。
能夠讓相府欠自己一個人情,這點王桂芝心中還是很心動的。
“可是,你們完全可以住在相府,我可以去相府爲老夫人治病。”
王桂芝開口說道,並沒有答應讓王老夫人住下來治病。
她主動把人帶回來是一回事,人家主動提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說了。
這裏是鎮國公府,又不是她的定安侯府,貿然把病人留下來有些不妥。
韓氏聞言,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門外一道脆嫩嫩的聲音道。
“娘,竟然老夫人想要住在鎮國公府看病,娘你就讓老夫人住下吧!”
蕭菲兒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的那些人話,一聽是相府老夫人要求住下來看病。
聽她孃的意思,似乎是不同意人住下來,她就連忙進來說道。
府上已經有了一個相爺,再住一個相爺夫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菲兒……”
王桂芝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蕭菲兒給出聲打斷:“娘,你看老夫人滿頭白髮,又咳嗽的這麼嚴重,娘你真的忍心拒絕嗎?”
王桂芝搖搖頭。
蕭菲兒笑了。
她就知道她娘捨不得。
就這樣王老夫人也在鎮國公府住了下來,以看病的名義住下來。
既然是看病,王桂芝每天都過來給王老夫人看診。
老夫人的身子雖然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嚴重,可是身子骨還是有很多這樣那樣的毛病。
畢竟上了年紀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一點毛病沒有。
而王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心情也越來越好。
因爲她每天都能夠看到女兒和外孫女。
人的心情一好,身子骨也就好。
這日,王老夫人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竟然慢慢在院子裏散步。
遠處,蕭菲兒正蹲在燒烤架前,專心致志地烤着肉。
住在前院的左相,在聞到烤肉的味道後,立即從前院來到後院。
因爲知道府上的女眷是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所以左相心中並沒有那麼的顧忌。
而王老夫人卻是住在鎮國公府後院,老夫妻倆並沒有提前通過信。
“你怎麼會在這裏?”
左相看到自己老妻後,詫異地問出聲來。
可是一出聲,他就立即不好,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蕭菲兒揹着手過來,笑眯眯地看着左相和王老夫人。
“看樣子,你們二人好像是認識啊?”
左相:“……”
王老夫人:“……”
他們能夠還說不認識嗎?
“怎麼?到了現在還想說不認識?”
眼前這二人可不是普通人。
一個手握大權的左相。
一個是他的夫人。
能夠從他們二人臉上看到忐忑和緊張,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啊!
“說說吧?”
蕭菲兒笑看着二人,一副今日不說清楚沒完的架勢。
二老對望一眼,心領神會地看向蕭菲兒。
“其實,我們是夫妻,這位老婆子是小老頭我的夫人。”左相笑的一臉尷尬。
從最開始的被抓包,到此刻他能夠心平氣和的說對方是他夫人,左相心中已經閃過了很多念頭。
他自以爲隱瞞的很好。
恐怕這聰明的小丫頭心裏早就懷疑了。
蕭菲兒笑看着他們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怎麼來圓謊。
蕭菲兒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讓兩位老人心中明白,今日必須交代清楚。
王老夫人嘆了口氣,眼眸立即就紅了,連忙開口道:“菲兒,其實我是你外祖母,老頭子是你外祖父,我們之所以這樣做都是想要與女兒相認。”
“外祖母,外祖父?”
蕭菲兒滿臉疑惑。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們沒有開玩笑,我們真是你的外祖母和外祖父。”王老夫人哭着道。
蕭菲兒一臉不相信。
“你拿什麼證明?”
“證明你們就是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菲兒,你娘當年是被爹在路邊撿來的,相信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了,而且你娘當年失去了記憶忘記了家人,所以纔會把我們給忘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孃家人。”
得知王桂芝跟他們丟失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後,左相立即就讓人去查了王桂芝的過往,也得知了當年她是如何跟蕭禮在一起的經過。
之所以沒有當面提出與女兒相認,也是顧忌着女兒失去了十幾年的記憶。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會人女兒無法接受,想要採用迂迴的法子,住到鎮國公府來慢慢與女兒培養培養感情。
等到與女兒拉近了關係後,再說出這些事情女兒心中也能好受些。
誰知道外孫女這麼聰明,老早就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王老夫人拿出一塊玉佩來。
那是一塊白色的羊脂白玉。
“這是我們王家子女出生時身上佩戴的玉佩,你娘身上也有一塊,當年你娘不見的時候身上就帶着一塊這樣的玉佩,菲兒你可見過這塊玉佩?”
白色的玉佩。
興奮地私信啊朝着王老夫人手中的玉佩看去。
待看到那玉佩上面的花紋和雕刻的形狀後,蕭菲兒心中就已經相信了二老的話。
因爲她娘身上就有一塊這樣的玉佩,此刻剛好在她的空間裏待着。
蕭菲兒從空間裏拿出,那塊刻着如字的玉佩來,舉在手中問對面的二人。
“你們說的可是這塊玉佩?”
二人一看,眼眸頓時就一亮。
王老夫人一把奪過玉佩,左右查看之後喜極而泣道:“對,對,就是這塊玉佩,這塊玉佩就是當年芝如跟芝蘭換的那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