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你沒事吧?”

    王夫人從大殿內拜完菩薩出來,剛好遇到去馬車上拿衣衫的春桃。

    從春桃口中得知女兒被撞倒,衣衫髒污打溼就着急地過來看望女兒。

    這麼冷的天,女兒身上穿着打溼的衣衫,萬一再被凍得生病了又該如何是好。

    韓氏石氏留在王老夫人身邊,而王桂芝陪着王夫人出來找蕭菲兒她們幾個。

    “娘,我沒事。”王若蘭見到自己孃親那擔心的神情,立即出聲安撫道。

    她的確沒事。

    卻是險些,差一點就失去性命。

    她可沒有忘記謝玉淵那個瘋子,當時她手中可是拿着匕首呢!

    “娘,今日多虧了菲兒。”王若蘭心有餘悸的說道。

    王夫人馬上明白,這期間肯定又發生了別的事情,神情也變的緊張起來。

    立即緊張地出聲問道:“若蘭,你快跟娘娘說說,是不是又發生了別的什麼事情?”

    “娘,你聽我說,今日還真的是多虧了菲兒,要不是菲兒聰明,今日我和若玲妹妹可能就沒命了。”

    王若蘭拉着她孃的手,低聲把剛剛在木屋內發生的那些事情給說了。

    “又是謝玉淵!”

    王夫人臉色陰沉,咬牙切齒。

    謝玉淵簡直是陰魂不散。

    “她人呢?”

    “此刻她人在哪裏?”

    竟是氣呼呼的,要去找謝玉淵算賬。

    “娘,謝玉淵被謝統領給帶走了。”王若蘭拉住她孃的手臂。

    多日不見,沒想到她與謝統領,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面。

    正在這時,謝琅帶着被五花大綁的謝玉淵從旁邊過來。

    王夫人看到謝玉淵後,立即大步上前:“啪!”

    直接伸手,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甩了謝玉淵一個響亮的耳光。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心思如此惡毒,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我家若蘭,我家若蘭到底是哪裏招你惹你了,讓你非要置我家若蘭於死地不可!”

    王夫人氣的失了儀態,直接伸手指着謝玉淵鼻子破口大罵。

    這樣的事情不管是放在哪位母親身上,恐怕都不能冷靜下來。

    人家都三番五次想要害你女兒性命,你還給對方講面子,那就只能說你傻了。

    謝琅站着不動,眼睜睜地看着謝玉淵被打耳光,絲毫沒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你憑什麼打我?”

    謝玉淵卻是不管不顧地大喊大叫,神情有些癲狂。

    “王若蘭她就是一個賤人,她該死!

    王若蘭你怎麼不去死?

    誰讓你去勾引陳公子的。

    凡是勾引了陳公子的人都該死,陳公子馬上就要死了,你不是喜歡陳公子嗎?

    你怎麼不陪着陳公子一起去死?”

    “啪啪啪”

    又是連着幾聲響亮的耳光。

    王夫人實在是被氣得不行。

    聽聽這謝玉淵……她嘴裏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她女兒喜歡陳公子?

    什麼叫做陳公子馬上就要死了,她女兒要陪着陳公子一起去死?

    蕭菲兒卻是在,聽到謝玉淵口中喊出來的那些話後,微微眯了眯眸子。

    “你怎麼知道陳公子要死了,還是說陳公子身上的毒,就是你給下的?不然你怎麼解釋?”

    突然出聲的蕭菲兒,直接把衆人給驚住了。

    還在大喊大叫的謝玉淵,卻在聽到蕭菲兒口中的那些話後,嘴裏喊着的那些話戛然而止,人也被嚇得不輕。

    連忙開口反駁道:“胡說,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沒有給陳公子下毒,你休想誣陷我!”

    她今日做出來的這些事情,頂多落得一個害人未遂的罪名。

    可是陳公子卻不一樣。

    那可是四個人的性命。

    當初她一心想殺了陳公子,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把毒給下到酒水裏後就偷偷離開酒樓,根本就不會去想會不會連累到別人。

    “哦?”

    蕭菲兒譏諷一笑。

    “既然陳公子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還是說,你這根本就是做賊心虛?”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蕭菲兒也不好讓小白去查。

    自從來到京城之後,蕭菲兒只讓小白關注自己身邊在乎的人,其餘人她並沒有讓小白關注。

    所以也就不知,到底是誰給陳公子他們下的毒。

    而令衆人沒有想到的卻是,此刻正有一羣人朝着這邊走來。

    今日陳夫人也來相國寺上香,祈求她兒子的身子能夠早些好轉。

    卻不想耳邊……竟然聽到了那樣的一番話語來。

    陳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氣呼呼地過來。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把謝玉淵那張臉給打的不能見人。

    “說,是不是你給我家釗兒下的毒?”

    陳夫人看到謝玉淵後,腦子一熱突然就想到了謝玉淵愛慕自己兒子……聯合妍兒對自己兒子做的那些事情來。

    謝玉淵嘴裏吐出一口血來,轉頭看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二叔。

    謝玉淵滿心絕望。

    她知道二叔不但不會救她,反而還會把自己送入官府,這話並不是假的,嚇唬她的。

    孃親死了。

    爹和祖母把她給關入別院。

    二叔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人打耳光。

    滿心絕望的謝玉淵,突然有一種不管不顧,想要把什麼都說出來的痛快感。

    “對,陳釗就是我給下的毒,誰讓他不喜歡我,我哪裏不好,他就是不喜歡,我謝玉淵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哈哈哈”

    “啪啪!!”

    “賤人,你這個賤人,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對我家釗兒下毒!”

    “來呀,把這個賤人給本夫人狠狠的打!”

    在聽到謝玉淵親口承認,就是她給謝釗下毒後,怒火攻心的陳夫人當即下令讓人打謝玉淵。

    “你們都該死,欺負我謝玉淵的人都該死!王若蘭你這個小賤人,你勾引了陳釗不算,你竟然還勾引我二叔,讓我二叔處處維護與你,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謝玉淵的叫喊聲越來越弱,謝琅連忙出聲阻止道:“住手。”

    陳家人立即停手。

    陳夫人手捂着胸口,滿眼通紅的看着謝琅。

    “謝統領,你要包庇她?”

    “陳夫人你誤會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謝玉淵雖然是本統領的侄女……本統領將會親自本人給送去京兆尹大牢。”

    他把人親自給送去京兆尹大牢,這也算是在告訴陳夫人,他不會包庇謝玉淵做下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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