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假裝無意問過相公,問他可有過一個那樣的荷包。

    相公說那個荷包,在當年救她之時不小心落入水中了。

    她聞言,心中並沒有什麼懷疑。

    可是,她卻在那日又見到了當年那個荷包。

    並且,那個荷包還是那位公子的母親親手所繡,這些年一直戴在身上。

    到底是誰在撒謊。

    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不過嗎,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弄清楚。

    高蓉蓉低聲在嬤嬤耳邊低語幾句,嬤嬤卻是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這怎麼會?”

    “嬤嬤冷靜,這只是我心中猜測,到底是與不是,還需調查過後才知。”

    高蓉蓉冷靜的可怕,低聲叮囑那嬤嬤道:“嬤嬤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萬不可被人給發現了。”

    “還請小姐放心,嬤嬤都記下了。”

    她心裏到現在,還沒有從剛剛小姐說的那番話中回過神來。

    事情怎麼會這樣。

    若是這件事情小姐猜測是真的。

    那小姐豈不是……

    嬤嬤沒敢接着往下想,卻是在心中替自己小姐感到悲哀難過。

    ……

    章福這些時日的小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他幺兒考上了進士,也更的永昌伯府的看重。

    這些時日,永昌伯府那些的大小管事,凡是想要往上爬的人都來請他去喝酒。

    “何管事儘管放心,你說的那件事情儘管包在我身上。”章福大着舌頭,打着酒嗝與攬着他肩膀的男人說着話。

    男人聽到章福口中的話後,忙伸手把一個荷包塞入章福懷裏。

    “那就有勞章老爺了。”

    “好說,好說。”

    這聲章老爺章福心中很是受用,搖搖晃晃地拒絕了那人的送人回去,身子踉踉蹌蹌的朝着家中走去。

    “咚!”

    “哪個不長眼,竟然連你章老爺也跟撞!”

    章福腳下步子一個不穩,人立即朝着地上倒去。

    他的面前出現一個髒兮兮,渾身上下穿的破破爛爛的人來。

    “你……”

    章福的酒一下子清醒過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冷靜過來的章福出聲問道。

    “章老爺如今的名聲這麼響亮,小的想要找到章老爺還不是容易的很嗎?”

    “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銀子了。”

    “你,當初咱們明明是說好的……你背信棄義,不講信用!”

    “當初是當初,如今可跟當年不一樣,若是高小姐得知當年那件事情,你覺得章公子如今還會得到永昌伯的重用嗎?”男子冷笑。

    章福:“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

    “你們當初讓我撞斷那人腿時,你們怎麼不覺得過分,如今我只不過是想找你要些銀子花花罷了,你就覺得我過分了,比起你們父子做的那些事情,我這又算什麼呢?

    你們能夠有如今的榮華富貴,可都是搶來的啊!

    章老爺……要不要我去永昌伯府大門口吆喝吆喝,把當年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

    男子威脅的話語,直接讓章福變了臉色,心中卻知道不能讓男子把當年的事情抖落出來。

    “你要多少?”

    “不多。”

    男子伸出一根手指來。

    “十兩?好,我這就給你。”

    男子搖頭。

    “章老頭如今富貴了,怎麼還比先前小氣了呢?”

    “先前章老爺可是給了我二十兩銀子的封口費呢?”男子嘲諷地看着章福。

    “一百兩,不能再多了,我身上總共加起來就這麼多的銀子。”章福咬咬牙說道。

    “”成交。

    男子得到一百兩銀票後,心滿意足的離去,章福卻在看着男子離去的背影暗暗發狠。

    不行。

    男人不能再留。

    他必須死。

    ……

    “你們是什麼人?”

    男子離開章福的宅子沒有多久,人就半路上被人給套了麻袋。

    昏暗的房間裏,男子手腳被綁着,眼睛上也同樣綁着一塊黑布。

    他聽到腳步聲傳來,並且在他的面前停下來後,動了動耳朵朝着那人出聲道。

    “說,當年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事?”

    “休想裝蒜,你與章福二人的談話,可都聽到了。”

    男子臉色大變,心中卻是在飛快地想着,要怎麼脫身才好。

    卻不想而耳邊直接傳來對方的話語。

    “別想耍滑頭,這宅子後面就是一條河,你若是不肯說實話我就把綁住手腳墜上石頭丟下去,等你死了那件事情我們主子自然也能夠查清楚。”

    男人一聽立即嚇尿:“我說,我全都說。”

    ……

    “小姐,那件事情老奴查清楚了。”

    嬤嬤低聲在高蓉蓉耳邊稟報着,高蓉蓉聽後立即就變了臉色,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握在手中,渾身顫抖不已。

    嬤嬤見自己小姐這幅樣子想,心中擔憂不已。

    “小姐,你還好吧?”

    自從小姐那日吩咐之後,這些時日她一直在讓人私下打探那件事情。

    卻不想,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無意間看到親家公正在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男子說話。

    她的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從親家公嘴裏,聽到那樣的一番話語來。

    當即做主把人給套了麻袋,綁到她面前仔細詢問。

    那人也是個怕死的,在她的威脅之下,竟然全部都在招了。

    只是可惜了,她家小姐了。

    她家小姐這些年,竟然一直在與狼同牀共枕。

    而真正救了小姐的人,卻被害的斷腿多年,以此錯過考取功名的機會,從此成了……

    嬤嬤見自家小姐這麼傷心,也不知如何安慰:“小姐,你若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高蓉蓉心裏確實難過。

    如今真相大白,當年救自己的根本就不是章景。

    反倒是章景爲了攀上永昌伯府,暗中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些年,她都是與那樣一個卑鄙小人睡在一起,光是想想心裏就止不住的噁心難受。

    她不知以後該如何面對章景。

    這些年來,她因爲落水導致的體寒,不知喝了多少的苦兮兮的湯藥,就是爲了想要個孩子。

    如今她心中竟然有些……慶幸起這些年都沒能給章景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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