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心中想着,自己把大牢內所有的東西都給他拿走了,他應該想到自己是不可能收回成命了吧。
謝琅他應該服軟同意了這門親事。
李公公:“……”
夏帝一看李公公的臉色,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哼!”
夏帝冷冷哼了一聲。
“謝琅還真是個倔驢,人家蔣家小姐哪裏就配不上他了,他竟然死活都不願意娶人家。”
李公公見皇上臉色並沒有生氣,這纔出聲道:“皇上,老奴覺得謝統領他不是想害蔣家小姐。”
“哦?”
夏帝疑惑地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皇上強扭的瓜不甜,謝統領心中不喜蔣家小姐,若是強行把他們二人給擰巴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李公公大着膽子道。
“切!你一個閹人知道什麼是幸福?”
夏帝聞言切了一聲,心中卻是把李公公的話給放入心中思索。
謝家謝老夫人病倒了。
原因是謝琅被關入刑部大牢後,皇上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去探望。
她什麼消息都得不到,又打聽不到大牢內的半點消息,着急之下謝老夫人頓時就病倒了。
王老夫人在得知謝老夫人病倒後,私下裏與心腹嬤嬤說了一句活該。
謝琅爲何這麼多年都不娶親,別人不知她又怎麼會不知。
王老夫人的思緒陷入回憶中。
當年芝兒與謝琅之間的事情,她這個做母親不是不知道。
當初謝琅經常使人給女兒送喫食,有時是街上的小喫,有時是翡翠樓的首飾。
謝琅與女兒之間的那些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可全都看在眼中。
謝琅是個好孩子,她心中自然不會反對謝琅與女兒交好。
她和老爺一直在等着謝家上門提親,不知是什麼原因謝家一直都沒有上門提親。
後來女兒在花燈節出事不見,她自然也就不會在盼着謝家登門提親。
在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她也無意中得知了謝家爲何遲遲不來提親的原因。
原來在謝老夫人心中,她還在爲當年的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如今聽到謝琅拒婚被皇上給關入大牢,而且還不準任何人前去探望,謝老夫人着急之下一病不起。
王老夫人只得在心中腹誹一句活該。
這一切都可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給害的。
不知午夜夢迴之時,謝老夫人心中可會後悔?
“咳咳咳……”
謝老夫人病的很重,藥都喝不下去了。
喝下去的藥,又被全部給吐了出來。
謝嬤嬤憂心忡忡。
二爺如今深陷牢獄,大爺和老夫人想了許多法子,都沒能見到關入大牢的二爺。
老爺如今不在京城,老夫人已經給老爺去了書信,也不知老爺可有收到老夫人給他的書信。
門外傳來腳步聲,謝家大爺帶着一身的冰霜進入房間。
謝嬤嬤看到謝大老爺後,立即給他行了個說道:“大爺,老夫人病的又嚴重了,剛剛喝下去的藥有全部給吐了出來,不行大爺就在進宮去給老夫人請太醫來看看。”
這才幾日,他孃的身子就病的這樣厲害。
謝大老爺心中是抱怨謝琅的。
要不是他抗旨,娘也就不會病的這樣嚴重。
“謝嬤嬤,你照顧好老夫人,我這就進宮去請太醫。”
昨日剛剛找太醫看過,如今孃的身子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加嚴重起來。
看來他要在換個醫術更加厲害的太醫纔是。
突然,謝大老爺想到了顧老。
聽說顧老來了京城。
要說京城中誰的醫術最好。
當然是顧老了。
當即謝大老爺朝着鎮國公府而去。
謝大老爺被門房給起了進去,在他說明來意後,卻被告知顧老不在府中。
顧老在昨天就離開京城不知去向。
謝大老爺嘆了一口氣,心中想着難道這就是天意,腳步立即朝着太醫院而去。
太醫院內醫術最好的太醫,自然是院正大人。
謝大老爺運氣不錯,他來的時候院正大人剛好在,當他說出來意後院正大人就跟隨他走一趟來到謝家爲謝老夫人看病。
“院正大人,我孃的身子如何了?”
謝大老爺見院正收回把脈的手,連忙出聲問道。
院正整理着自己的藥箱,把脈枕給放入藥箱內,這纔出聲道道:“老夫人這是憂思過重所致,再加上老夫人身上本就有隱疾……這次的事情誘發了老夫人體內的病症。”
院正大人話裏的意思是,謝老夫人的病情因爲憂思過重引起的。
而且這次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引子,把謝老夫人體內的那些病症給全部激發了出來。
本來謝老夫人的身子一直都在用藥物給調養這,就像是水龍頭的開關一直在關着。
經由這次的事情後,謝老夫人體內的龍頭開關被打開。
所以謝老夫人的病,纔會這麼的來勢洶洶。
謝大老爺聞言,臉色立即就變了。
什麼叫屋漏偏於連夜雨。
此時的他真真是感受到了。
二弟如今還在刑部大牢內關着,一個不好很可能會被砍頭。
至於會不會連累他們謝氏族人,這些還未可知。
如今他孃的病又來勢洶洶,一個不好很可能會失去性命。
謝大老爺愁的頭髮在一夜之間都白了許多。
愁也不行,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
院正開了一些固本養元的藥,讓下人熬了給謝老夫人服下。
如今只有慢慢調,纔是對養謝老夫人的身子最好的方子。
謝老夫人的身子,已經經受不起半點折騰。
那些猛藥很藥,對於謝老夫人來說不但沒用,一個不好很可能會立即要了她的性命。
半夜的時候,昏迷了大半日的謝老夫人悠悠睜開眸子。
“老夫人你醒了。”
守在牀前的謝嬤嬤看到謝老夫人睜開眸子,立即驚喜的上前,連忙讓人把溫在小廚房爐子上的蔘湯給端來喂老夫人喝下。
並且讓人去通知大爺,告訴大爺老夫人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