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代雷神,也就是雷電真治理時,雖戰亂頻繁需要依靠影的力量,但也如同璃月一般,盡最大限度保護了稻妻的子民。
直到現在,櫻花樹下,鳴神大社,祭典之中都能感受到曾經稻妻所流傳下來的繁榮與沉醉。
可惜雷電將軍命三大奉行全權代理,愚人衆虎視眈眈,內憂外患之下,稻妻所僅存的美好也逐漸消弭在時間之中。
影自己也明白,她不適合治理國度。
但這是身爲武人的她,在不得已一個人挑起整個稻妻重擔的情況下,所能構想出最爲長久的永恆。
“若是姐姐還活着,她會怎麼做呢?她一定做的比我更好吧。”
影的心中時常有這樣的想法。
但她非常明白,在當初七神與坎瑞亞的那場大戰中,真姐姐已經死了。
她能做到的,變身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和姐姐一起創造的稻妻,將時間定格,一切終將化作永恆。
直到現在……
溫迪:“巴爾,你是不知道!在你走後,巴爾澤布胡作非爲,三大奉行中有兩個都是蛀蟲,還放任愚人衆爲非作歹!”
巴巴託斯的語氣那叫一個悲愴,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完全表達出了水深火熱之中稻妻人民的心聲。
托馬:“收繳神之眼,讓很多人失去了願望和記憶……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宵宮:“嗯,還有天領奉行貪污,之前有好多人都在餓肚子。”
雷電真:“影,這是真的嗎?”
山崖之上,真皺了皺眉。
眼狩令,鎖國令,那是什麼東西?
三大奉壟斷稻妻權利,而且其中兩大都是蛀蟲?
甚至有人貪污囤積糧食,導致很多稻妻子民餓肚子?
很難相信自己死後,稻妻居然發生瞭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還和自己那個只會打架的憨妹妹脫不了干係。
不對!
如果是自己妹妹治理的話……
大御所大人的棺材板快壓不住了。
雷電將軍:“姐姐……我想,我可以解釋。”
雷電真:“當然,在我弄清楚現狀之後一定會聽你好!好!解!釋!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看一下自己的稻妻到底被妹妹禍害成什麼樣了吧。
默默動用權能隔絕了影對她的感知,雷電真緩緩離開無想刃峽間,走向稻妻城。
溫迪:“這下子估計有好戲看……咳咳,兩姐妹百年之後的重逢,那場面一定非常令人感動的吧。”
芭芭拉:“巴巴託斯大人,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連西風教堂內虔誠都修女,此刻都有些爲自家風神的節操感到擔憂。
迪盧克:“習慣就好,賣唱的也不是第一天這樣子了。”
溫迪:“怎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巴爾澤布乾的事情有哪一件不值得批判?”
神裏綾華:“應該……還是有幾件好事情的吧。”
承受着良心的譴責,神裏綾華覺得作爲神裏家大小姐,她還是有必要幫自家神靈說一句話。
雷電將軍:“哼!裟羅,你快說兩件出來。”
思考良久之後,九條大將還是不得已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將軍大人,我也想幫你,但是……
真的做不到啊!
溫迪:“要說起巴爾澤布的治國方略,那可真的太有問題了……咳咳,嘴有點幹,摩拉克斯老爺子,你來接一會兒。”
鍾離:“遠的不說,在事情瞭解之後只撤銷神之眼,但不追究兩個奉行的責任,這一步便令人費解。”
雷電真:“影,這些都是你做的?”
璃月的摩拉克斯,真曾經見過,而且和對方聊的非常融洽,對於璃月的治理方案,她都挑不出毛病。
現在連摩拉克斯都說影有問題,估計都是真的了。
迪盧克:“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是稻妻的家務事,先不談。爲什麼對愚人衆在稻妻的所作所爲都沒有一點表示?”
托馬:“光撤銷眼狩令的話,完全不能代表稻妻就會逐漸走上繁榮,愚人衆搞了那麼多事情,到現在還沒個處理方案呢。”
九條裟羅:“這……”
連將軍大人最心疼的大將,此時都開始有些不理解爲什麼只是撤銷眼狩令,對其他的的事情隻字不提。
再怎麼着也得讓她調兵遣,先去把愚人衆圍剿了纔行啊。
“……”
此時,還被軟禁……咳咳。
是坐在天守閣感受稻妻民風的至冬國執行官,女士是一聲都不敢吭,生怕雷電將軍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反正罪魁禍首散兵是不知道死了沒有。
當初被旅行者打廢掉之後就掉進了無想刃峽間,現在都沒聽說有人把它撈了出來。
要是愚人衆還有人在稻妻搞事情,慘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如今談到這個話題,她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被盯上。
不過好在沒人注意到自己。
達達利亞:“雷電將軍,我實名舉報,女士爲禍稻妻,現在就在天守閣不遠的招待室,您一刀就能劈到她!”
雷電將軍:“?!!”
女士:“達達利亞,你!!!”
咳咳咳……女士氣得不斷搖晃,捂着胸口只覺得氣血堵塞。
果然,神一般的敵人並不可怕,自己人的背刺纔是最致命的。
雷電將軍:“姐姐,我知道錯了……你等等,我先去殺個人,給你復活……給稻妻重新繁榮富強助助興。”
嚯嚯嚯嚯嚯。
雷電將軍已經把刀磨好了,眼神直逼女士,隨時準備好一刀給她劈成灰。
女士:“等等!我知道天領奉行貪污的證據。”
關鍵時刻,感受到了頭頂雷光閃爍的女士求生欲極強。
神裏綾華:“天領奉行被重整,已經不需要證據了。”
女士:“那還有勘定奉行的。”
九條裟羅:“勘定奉行的人都被我抓起來了,更不需要。”
女士:“……”
雷電將軍:“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稻妻的天空雷鳴響徹,影難得走出來天守閣,每踏一步就讓女士感受到自己在死亡的邊緣往返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