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裏,還是秋蕩和和池夏兩人的雙鏡頭。
柳依依神色從喜悅變成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池夏,爲什麼又是池夏!
柳依依抓了把頭髮,像個瘋子一樣不停在客廳踱步,指甲被她咬地咯吱響。
突然,柳依依頓住腳步,打開了通話記錄。
寧雪晴剛處理完柳依依留下的爛攤子。
拖着一身疲憊,家門還沒進去就接到了柳依依的電話。
“柳依依,你是不是瘋了?”寧雪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纔聽到了什麼。
“我不管,國粹文化我一定要參加,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寧雪晴覺得柳依依是真瘋了,“我沒有那麼大權利。”
柳依依單臂環胸冷笑:“能爬上老闆的牀,要什麼權利沒有。”
“柳依依!”
柳依依得意掛斷了電話,又重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當初把寧雪晴送到老闆牀上,果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她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生活了。
晚上八點。
國粹文化所有嘉賓抵達目的地。
車子停住,池夏也跟着醒了。
睜開眼,池夏發現自己枕在秋蕩肩膀上。
她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到了秋蕩胳膊上。
池夏立馬站起來,瞥見方微月和攝像師神色波瀾不驚,眼中帶着八卦,心咯噔一下。
她看向秋蕩,低下頭乖乖認錯:“對不起,睡太沉了,有沒有壓疼你啊?”
秋蕩半眯着眼,壓低聲音開口:“有,很疼。”
男人刻意壓低的聲線有些沙啞,透漏着些許疲憊。
池夏歉意看着秋蕩。
最後一個小時車程,堅持堅持就到了。
忽然。
秋蕩擡頭,看着池夏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還有點麻。”
“我幫你揉揉?”池夏完全是脫口而出,說完她就後悔了。
秋蕩猶豫了下,微微擡起胳膊,“太麻煩你了。”
池夏:“……不,麻煩,不麻煩。”
池夏屏住呼吸慢慢坐下,小心把手搭上去,輕輕按着。
秋蕩嘴角不經意勾起。
下車時,池夏小臉微紅,眼神迷離。
直播間彈幕再次刷屏。
[看看看,這都把小姐姐羞成什麼樣子了,影帝你注意點不要亂撩人行不行?有本事負責!]
[我怎麼感覺胳膊疼有點像……裝的呢?]
[當年秋影帝從威亞掉下來現場縫了十六針,愣是沒出吭一聲,現在喊疼值得一猜。]
下了車,池夏一個眼神都沒留給秋蕩,頭也不回直奔臨時住處。
直播間笑倒了一片人。
[沒想到影帝也有被嫌棄的一天。]
臥室門關上,四下安靜下來。
池夏站了會兒,從房間裏找出體溫計,測體溫。
三十六度三,正常。
池夏盯着溫度計上的數字怔神。
沒有發燒,爲什麼她感覺很熱。
喫晚飯的時候,池夏更是沒什麼胃口,到了半夜又被餓醒卻喫不下東西。
第二天早上,池夏盯着面前的粥出神。
熱氣騰騰的飯菜爲什麼比不過坐在她身邊的秋蕩味道香呢?
池夏用餘光時不時瞧着秋蕩,輕嘆了口氣。
“好好喫飯,喫完哥哥光明正大讓你看。”兩人距離很近,男人溫熱的呼吸撲到池夏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