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洗好衣服,建設了好半天的心理,深吸了口氣打開門。

    秋蕩就站在門外。

    男人手上還拎着他的睡褲。

    她往下瞄,就看到那塊布料的顏色不對勁!

    池夏耳朵驚在再次立起,她低下頭,什麼都沒說繞過秋蕩朝牀上走。

    秋蕩轉頭一看。

    池夏已經鑽到牀單下面了。

    太丟人了……

    她已經沒臉再見秋蕩了。

    她想離開這個星球……

    一開始池夏以爲是尿牀。

    可……

    如果是這樣就真的好了!

    池夏把臉懟在牀墊上。

    她已經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秋蕩了。

    秋蕩會不會已經討厭她了?

    池夏越想越害怕,眼淚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兔子特徵之一——敏感膽小。

    池夏還不知道,這次的金手指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

    秋蕩從浴室出來。

    看着牀上的一團,放輕腳步走過去。

    其實在秋蕩邁步的那刻。

    池夏就聽到他的腳步了。

    她安靜下來,一動不敢動。

    池夏知道鑽在這裏很容易被發現。

    可她不知道要藏到哪裏。

    秋蕩走到牀邊,將地上的被子和衣服收起來。

    池夏只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心裏莫名煩躁起來。

    雙手緊緊摳着牀單,控制着自己不發抖。

    秋蕩收拾好回頭就看到池夏發顫的身子。

    他將牀單拉下來。

    池夏身子猛地一抖,整個人趴了下去。

    “夏夏?”

    池夏聽到秋蕩叫她,耳朵立起又垂下。

    秋蕩蹲在牀邊,摸着池夏拽着牀墊泛白的手指,“夏夏,轉過頭來。”

    池夏的手緊了幾分又鬆開。

    最後還是猶豫着緩慢側過頭,露出一張被粉紅佔據的小臉和一雙含着淚珠的眼睛。

    秋蕩擡手摸了摸池夏的頭,又摸了摸她的耳朵。

    “夏夏,你在害怕嗎?”

    池夏良久點點頭。

    “在怕什麼?”

    池夏搖了搖頭,咬着嘴脣不想說。

    秋蕩心一緊。

    手繞到池夏腰上,把她整個人從牀上抱了起來。

    池夏身子忽然騰空,驚慌低頭去秋蕩。

    男人身子一轉,將池夏鎖在自己和衣櫃之間。

    秋蕩低下頭,認真看着池夏的眼睛,擦去她的眼淚。

    “告訴哥哥,你在怕什麼?”

    池夏咬着牙繼續搖頭。

    只是那淚水不聽話的在眼眶中越蓄越多。

    最終它從池夏的眼中掉下來,砸在了秋蕩手上。

    “怕我嗎?”

    池夏立馬搖頭,她伸出手抱住秋蕩的脖子,“沒有,不怕你,不是怕你……”

    “那是在怕什麼?”

    池夏又不說話了。

    秋蕩湊到她耳邊,手輕輕在池夏背上像順毛一樣安撫着她。

    “在怕什麼?告訴哥哥。”

    池夏的眼淚順着臉頰流到秋蕩鎖骨上,沒入他的衣服裏。

    “我怕……怕你討厭我……”

    秋蕩把池夏抱會牀上,讓她坐在牀邊,他擡手給擦去她的眼淚。

    “怕我討厭你,不要你?”

    話音一落。

    池夏身子猛地一抖,拉起秋蕩的手,擦乾眼淚對他說:“你是我的新娘,你可以討厭我,但不可以不要我!”

    秋蕩在池夏手背上親了下,“哥哥怎麼會討厭你呢,哥哥永遠都不會不要你。”

    “你不…嫌棄嗎?”

    秋蕩:“嫌棄什麼?”

    池夏歪頭看着秋蕩眨了眨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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