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池夏伸手把刀撿起來。
旁一直站着的男人,擡腳就把地上的刀踢了出去。
俞欣妍惡狠狠轉頭,看着多管閒事的人,“你幹什麼?”
那人立馬低下頭,一順從的樣子回俞欣妍的話,“小姐,我怕她用刀傷到你。”
這人的話,讓俞欣妍理智清醒了一些。
她看了原因被踢出很遠的到,身上一股寒意。
剛纔,如果讓纔拿在起這把刀。
池夏是會用這把刀,自我了結,還是把刀刺到她身上?
俞欣妍想了想,兩種可能都有。
就在俞欣妍靠開口的時候。
池夏先擡起頭,看着俞欣妍問:“我能問問你爲什麼這麼狠我嗎?”
她不覺得自己和俞欣有過什麼過節。
但如果僅僅是因爲她嫁給了秋蕩,而恰巧俞欣妍也喜歡秋蕩,這麼一條理由。
池想想都覺得可笑。
俞欣妍不是一個蠢女人。
這麼做,她圖什麼呢?
俞欣妍半響沒有開口。
她在開口的話。
讓池夏大爲一陣。
俞欣妍:“恨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池夏直接被俞欣妍的話,整笑了。
池夏將散在額頭錢的頭髮撩到耳朵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是,不需要。”
隨便吧,愛有沒有理由吧。
只是幾秒鐘。
池夏的心境變了又變。
甚至。
池夏有那麼一瞬間想,這裏是小說世界。
原本就是虛擬的。
她現在的生命是偷來的。
發生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又怎麼樣呢?
可……秋蕩呢?
池夏又開始有些迷茫。
這種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感覺。
讓池夏生出了一種錯覺。
這裏,是真的還是假的?
或者是在夢境中?
其實她一直在被金手指影響着?
不然,怎麼解釋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事。
池夏垂下眼睛,睫毛在臉上掃下一片陰影。
也遮擋了她眼中流轉的所有情緒。
再擡起眼的時候。
池夏眼中已經沒有了迷茫,她只是看着俞欣妍,眼中也沒什麼情緒起伏,淡淡開口道:“在我死之前,我有幾個問題。”
“你……”
這下,輪到俞欣妍和她的人震驚了。
一個被威脅的人。
沒有聲嘶力竭的爲自己求一個生存的機會。
而是順從的選擇死亡。
池夏看出了他們眼中的震驚,但她現在一點都不在乎。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不去激怒俞欣妍。
這樣她想保護的人,可能都還會好好的。
池夏想起出了酒店權叔被射擊的那一幕。
她在想,如果當時沒有跟着權叔出酒店。
只是待在酒店的房間中,什麼都不做。
是不是,權叔就不會死?
“俞欣妍,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死,你放過被我牽連的所有人。”
秋蕩,她的孩子們,還有家人朋友。
用她一個來換。
聽到池夏這麼順從自己的意願。
俞欣妍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纔對,可是沒有。
她不止沒有高興,相反。
俞欣妍現在感覺心慌。
她又想起了秋蕩那冷莫恨不得傻了她的眼神。
俞欣妍全身一哆嗦。
眼中神情混沌。
俞欣妍蹲下身子,雙手狠狠掐住池夏的脖子,“你這麼做是想讓秋蕩恨我,恨不得殺了我是不是?你果然像柳依依說的一樣,詭計多端!”
俞欣妍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
池夏的呼吸被剝奪的厲害,讓她本就受傷的身體,更加承受住一陣陣的想昏死。
但是在昏死之際。
池夏聽到了一個被她遺忘到腦後的腦後的名字,從俞欣妍的嘴裏說了出來。
——柳依依。
池夏混沌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俞欣妍認識柳依依。
那麼,柳依依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都是俞欣妍的意思?
原來,俞欣妍從一開始,就讓人不停的在她身邊……
池夏不敢往下想了。
她現在都懷疑,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是不是全部和俞欣妍有關?
這個念頭,只要在腦海中一想。
直接炸開了花。
俞欣妍因爲池夏的掙扎,手勁兒越來越大。
池夏開始翻眼白。
俞欣妍的人大多數是僱來的。
只有在她身邊這個是親信。
就算看到池夏馬上斷氣的樣子,他也絲毫沒有提醒俞欣妍住手。
就在池夏要沒意識的時候。
“哐!”地一聲巨響。
房間裏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俞欣妍的手鬆了。
池夏的意識也被帶回來一些。
房間裏其他人全部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秋,秋蕩,你怎麼……”
來的人不是別人。
正是被俞欣妍囚禁了的秋蕩。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秋蕩手上被鎖着的紅痕。
只是此時此刻,沒人住到這個細節。
在秋蕩身邊的是,已經“死去”的權叔。
他的身上還帶着鮮血。
活着站在門口。
在兩人的後面,還有紀司櫟和樓嵐,以及一些打手。
俞欣妍怎麼也沒想到秋蕩會出現。
而起秋蕩身邊還站着剛剛被池夏告知“去世”的權叔。
俞欣妍神色立馬變的扭曲,她不在顧忌秋蕩的眼神多麼可怕。
猛地轉頭看向池夏,“你果然在騙我!”
幾乎是俞欣妍話音落下的同時。
在她身邊的男人,抄起手邊的鐵棍,朝着池夏的頭掄了過去。
動作快如風。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快到,沒有人反應過來。
池夏就躺在了血泊中。
“池夏!”秋蕩臉上血色退盡,再也顧得到什麼,朝着池夏衝了過去。
俞欣妍被嚇的原地不敢動。
權叔,紀司櫟,樓嵐臉色皆是大變。
兩方都有槍。
死傷慘重。
秋蕩原本身體就因藥的關係比平常弱。
加上他只想衝到池夏身邊的念頭。
也傷的不輕。
秋蕩來到池夏面前。
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半跪在地上。
男人伸出手,不敢碰血泊中的人,“夏夏……哥哥來了……”
池夏頭上捱了一鐵棍,意識早已經昏沉。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
池夏感覺自己像是踩在雲上。
沒有着重感。
也沒有方向。
不是從何而來,不知道去往何處的感覺。
就在池夏滿是迷茫的時候。
秋蕩的聲音由遠漸進傳來。
“秋……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