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一切都安排妥當,荒島已經被炸燬。這一次無論是九爺還是宋野,插翅難飛。”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脣角勾了勾,他晃動着手中的紅酒杯。
小島炸燬的瞬間,他在直播間內看到他們一行人正從玻璃橋上離開。
他們能夠從玻璃橋上活着離開,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可最後,還不是死路一條?
小島炸燬,任憑他們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逃離。
“少爺,南楓最近查到我們的一些資料。”
“該收網了。”男人悠悠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握碎手中的紅酒杯。
***
謝家老宅
老太太雙手顫顫巍巍的握着柺杖,緊蹙着眉頭。
謝家公司高層,以及謝家主事人分坐在兩旁。
謝二爺謝司泉坐在老太太右邊,謝七爺謝玄坐在老夫人左邊。
今天,無論是謝家嫡系還是謝家旁系的人都匯聚在此。
“這麼多天了,還沒有小九的消息嗎?”老夫人緊蹙着眉頭開口。
謝玄雙手握着老夫人的手,“奶奶,謝家已經派人去搜救,一有消息,一定會馬上通知您。”
自從老夫人知曉謝瀾琛參加綜藝節目出了意外之後,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閤眼。
臉頰凹陷下去,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好好的參加一場綜藝節目,怎麼就出現意外了呢?”老太太脣角抽搐了幾下。
“大嫂,現在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好好徹查一下這件事情,爲什麼小九好端端參加一場綜藝活動,就出事了?這件事情看似並沒有那麼簡單,難道是有人想要對小九下手,想要和我們謝家作對?”一位花白鬍子的年長者開口。
“無論是誰,想要對小九下手,那就是找死,無論我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這件事情好好徹查一番!”另一位年長的老者開口。
“可是這件事情看上去真的十分離奇,到現在,我們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這看上去就是節目組的問題,是他們沒有保護好所有人的安全。”
老夫人額頭上青筋暴起,她相信小九,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貿然行事,這一次,怎麼就直接消失了呢?
她從新聞上看到,聽說參加那場綜藝節目的所有人,都隨着小島一起淹沒了。
救援人員打撈了幾天幾夜,都沒有任何線索。
“奶奶,這次之所以召開家族大會,是因爲調查出一些線索,發現這次綜藝並不是意外,是一場蓄意謀殺,是有人想要小九的命。
您還記得上次小九參加綜藝節目的時候,遇到的那些僱傭兵嗎?雖然節目組解釋那是一場意外,但那件事情和這次小九遇到危險的事情,不能說毫無關係。”謝司泉說。
“是一場謀殺?是誰?究竟是是誰想要我家小九的命?”老夫人緊抿着脣。
“就是我們在場的人。”謝司泉環視四周開口。
謝家內部廝殺厲害,各個分支之間盤綜錯雜,哪怕是旁系也分爲好幾個派別。
謝瀾琛成爲謝家執掌人,自然得罪很多人,和他站在對立面的人,不在少數。
而謝司泉就是其中之一。
“究竟是誰?”老夫人雙手不斷握緊柺杖。
無論是誰,今天她都絕不會輕易饒了對方。
坐在周圍其他人目光也都朝着謝司泉投去。
謝司泉掏出厚厚一沓資料,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南楓開口,眸底陰蟄,“就是南楓!”
“轟隆”一聲,南楓大腦瞬間炸開,他有些懵的看着在場其他人投來的目光,緊蹙着眉頭,“什麼,二爺?我怎麼可能背叛九爺?更不可能做出殺害九爺的事情。”
二爺謝司泉一直都和九爺作對,最近這段時間消停了很多,沒有想到九爺剛出事,他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對他下手。
他還沒有等到九爺回來,將這件事情稟報。
“呵,這次小九出現意外,很顯然就是有人想要對他動手,想要取而代之,深知小九行程的人,這裏面除了你,還能有誰?
而且,這些證據,你要怎麼解釋?!”謝司泉眼眸之中閃現着冷光。
殺了謝瀾琛取而代之,這樣的帽子扣下來,其罪當誅!
謝司泉明顯是早有準備,他將資料印了很多份,分發到在座每人手中。
他陰蟄的目光看向南楓,“這些是你和那些僱傭兵聯繫的證據,小九參加這場綜藝,也是你和導演聯繫的,不是嗎?而出現在綜藝裏面的那些僱傭兵,你也有所聯繫,證據在這裏,你還想解釋什麼?”
謝司泉脣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容,所有的證據加在一起,足夠將南楓置於死地。
南楓雙手不斷緊握。
他是九爺身邊最信任的人,調查那些僱傭兵,是九爺的指令,九爺之所以去參加這場綜藝,這是他聽從九爺的安排。
這些在平日中看來,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可現在看來,卻足以要了他的命。
謝司泉步步緊逼,“怎麼,南楓,這些證據不是真的嗎?如果你覺得我冤枉你了,你可以說出來。老夫人會爲你主持公道!”
南楓哽咽出聲,“這……這些雖然都是真的,但我南楓行的正坐得端,絕對沒有做過任何陷害九爺的事情。”
現在九爺不在,他無論說什麼都是徒勞。
“呵,哪一個殺人的人,會說他殺了人?南楓,你真是讓我們失望,我們謝家對你不薄吧?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
“我南楓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傷害九爺一根毫毛!”
南楓從小便跟在謝瀾琛身邊,他是九爺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九爺對他老說,不光光是主子,還是家人。
“發誓誰不會,發發誓,動動嘴皮子就能將這件事情搪塞過去的話,那你是不是將我們在座的所有人,包括老夫人都當成傻子?”謝司泉說罷,將手中的資料直接砸在南楓臉上。
此時此刻,謝家在坐的其他人,目光都像是淬了毒的冰刃,朝着他刺去。
“南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謝家對你不薄,你爲什麼要背叛小九,背叛謝家?說,你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你還有什麼目的?”
“南楓,你就是謝家養得一條狗,沒有想到現在狗開始咬主人了,沒有謝家,你算什麼東西?你怎麼會生出這樣的狼子野心?簡直是畜生不如!”
“…………”
剛剛謝司泉砸在南楓臉上的資料,紙張劃破他臉頰,那一抹猩紅格外刺眼。
他站在那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在場所有人,一字一頓開口,“我絕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九爺的事情。”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那你說,你爲什麼和那些僱傭兵有聯繫?”謝司泉眼眸噙着一抹狠厲。
“我……不能說。”南楓喉嚨上下滾動幾下,喉嚨之處一片腥甜。
這是九爺交給他的任務,他不能說!
“呵,不能說?我看你是不敢說,奶奶,這次證據全部都在這裏,一切都十分清楚了,想要害了小九的人就是南楓,還請奶奶處置!”謝司泉嘴角微微上揚,這一次,南楓在劫難逃。
只要南楓死了,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
老夫人將資料從頭到尾看完,她拄着柺杖,戰戰巍巍站起身,“南楓,我們謝家對你怎樣?你心中應該清楚。
小九對你怎麼樣,你更是心知肚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殺害小九?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