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敢挖苦他?也不看看她算什麼東西?
如果這次不是謝九提前做了一些手腳,她還真得以爲能夠在這場綜藝之中活下來嗎?
簡直癡心妄想!
哪怕他背後之人不要了她的命,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要了她的命!
洛淺淺脣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走到宋野面前,“宋小姐,話不能亂說,你怎麼能說二爺這幅畫是假的呢?難道你親眼見過留白先生所繪的畫嗎?
留白先生的畫,一般都是提前預定,繪畫完之後,就已經被收藏家以及繪畫愛好者買走,你就算是之前見過留白先生的畫,可他每幅畫所表達的思想不同,繪畫也是有所差別的,你怎麼就覺得這幅畫是假的呢?”
言外之意,今天宋野確實有些無理取鬧了。
哪怕兩幅同樣都是留白先生所畫,他畫風也可能不同。
這就是留白先生每幅畫都被追捧的原因。
因爲每幅畫都是孤品。
“宋野,你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了,也不看看今天這是什麼場合?除非留白先生親自否認,其他人是根本就不能分辨出來的。”
“宋野怎麼就分辨不出來,難道你剛剛忘記野哥送的硯臺了嗎?野哥能夠送出端硯,那一定是身邊認識很多大佬,也許野哥認識留白也說不定。”
“呵,宋野認識留白?留白好像一直都不在國內,他享有盛譽,豈是宋野這種乳臭未乾的丫頭可以媲美的?”
謝瀾琛一步步走到宋野面前,她走到剛剛叫囂的十分厲害的一位富家公子面前,眸底倏然變冷,“你在質疑宋野?”
男人看不清謝瀾琛那副金絲眼鏡之下的寒芒,但看到他朝他身邊走來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瑟縮一下。
謝瀾琛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大。
他就像是行走的製冷劑。
富家公子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閉口不言。
“二哥,既然小野提出疑問,那你不妨說說,這幅畫你是如何得到的?”謝瀾琛朝宋野身邊靠了靠。
王老先生看着謝瀾琛如此維護宋野的模樣,點點頭,“這纔是年輕人應該有的樣子。”
洛淺淺在看到謝瀾琛如此擁護她的時候,雙手不自覺握緊。
在她印象之中,謝瀾琛是一位十分顧全大局的人,一般情況下,他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和家中其他人發生不必要的爭論。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謝瀾琛爲了宋野,在公共場所,和謝司泉對峙。
她都能感受到謝瀾琛身上那一股強烈的火藥的氣息。
洛淺淺心中不解,她知道這些年謝瀾琛在謝家經歷了什麼,也能知道他一直和謝司泉處於對立之面。
對於謝家的事情,她還是有所瞭解。
如果不是謝瀾琛一直都隱藏着他的情緒以及實力,他也不可能平安長大,也不可能成爲現在謝家的家主。
謝瀾琛是謝家家主這件事情,外界知道的還不是很多。
洛淺淺父親是謝家公司的高管,她也是在一次無意之中聽到的這個消息。
謝瀾琛在謝家排行第九,在兄弟中排行最小,所以他並不佔據什麼優勢。
謝司泉比他大十歲左右,他留在公司那一部分勢力,不容小覷。
他今天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直接向謝司泉發出這樣質問。
公司那些長老會怎麼看?
一定會覺得他不成熟,不理智。
也許這會動搖他在公司的地位,謝瀾琛爲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如果這次在公司的地位發生變故,那麼他這麼多年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宋野,她怎麼值得?
她根本就不值得謝瀾琛這樣對她!
她搖搖頭,嘴脣已經被她咬出絲絲鮮血,口腔之中已經瀰漫着一股腥甜。
宋野這個女人,究竟是做了什麼,能夠讓謝瀾琛如此保護她?
哪怕是她學歷好,可宋野在他事業上,根本就幫不上他什麼忙。
謝瀾琛爲什麼還要孤擲一注?
宋家在他們眼中,只是他們腳下的墊腳石,根本就沒有資格能夠踏進謝家的大門。
而且這次她也有所耳聞,他們之所以會在綜藝節目之中受到威脅。有很大一部分理由可能是謝二爺在幕後搞鬼。
如果是這樣的話,宋野如果這次再惹怒二爺,他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洛淺淺倒吸一口涼氣,高懸着一顆心。
宋野這個女人還真是惹事精!
謝司泉見謝瀾琛公然站出來,問出這樣的話,眸底流露出一抹陰狠,“小九,難道現在你連二哥都不相信了嗎?這個宋小姐和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就如此相信她的話了呢?”
他這句話說得十分具有藝術性,讓其他人以爲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什麼關係,這無疑是宋野故意惹是生非。
其次,他直接讓謝瀾琛戴上不仁不義的帽子。
謝瀾琛和宋野不過是通過綜藝直播認識的,他們才認識多久?
他和謝瀾琛可是親兄弟。
沒有想到謝瀾琛就站在宋野那邊,與他公然作對。
像他這樣不理智的人,怎麼可能是謝家家主?
謝家元老都應該好好思考一下,謝瀾琛究竟值不值得?
宋野將謝司泉的算計看在眼中,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同情的看了眼面前的謝瀾琛,不知道他這些年在謝家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眸光一直都注意着身邊的謝玄。
那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表過什麼態度。
可宋野卻在他身上察覺出危險的氣息。
在她記憶之中,對於謝玄,她並不認識。
而這個男人在第一眼見她的時候,像是在見一位故友。
雖然他的表情隱藏的很好,可宋野還是捕捉到他眸底那一閃而逝的陰狠。
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宋野漆黑的眸子看了一眼身邊的謝瀾琛,給他放心的眼神。
“謝二爺,沒有想到你就是如此對謝老夫人盡孝心呢?拿一副假畫哄老夫人開心?不知道你良心何安?
既然你也知道留白先生的畫是天下孤品,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爲什麼我知道你這幅畫是假的,因爲真得那副畫,在我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