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笑,他心都在打顫。
宋野對着他勾勾手,“南宮墨,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南宮墨走到她身邊,她將想法說出來之後,他直接怔在原地,不可思議開口,“姑姑,不可以,絕不可以這樣。”
他舉雙手雙腳不同意。
這是什麼奇葩想法。
他纔不要這樣做。
宋野看着面前傲嬌的男人,緩緩吐露出聲,“不同意?”
南宮墨篤定點點頭,“嗯嗯,對,堅決不同意,我纔不要!”
宋野聳了聳肩,“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既然這樣,你就繼續呆在這裏吧,我先回去了。”
南宮墨見姑姑真的要離開,他一時心慌了,緊蹙着眉頭,“姑姑,姑姑,你真的不管我了嗎?我可是你親侄子啊。”
宋野腳步一頓,“那你答不答應?”
南宮墨猶豫了片刻。
宋野繼續要往外走。
他咬了咬後槽牙,“好,姑姑,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全部都答應。”
他沒有其他選擇了,現在,只有姑姑能夠救他。
宋野脣角噙着淺笑,“好,那你先在這等着,我一會兒回來。”
南宮墨望着姑姑離開的身影,抿了抿脣,他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之後,程芷嫣會不會嫌棄他?
哎?
心好累。
他可是錚錚鐵骨男子漢。
宋野回來的時候,她手中拿着一套加大碼的衣服,遞到南宮墨手中,“諾,趕緊換上吧。”
南宮墨委屈巴巴的看向宋野,“姑姑,真的要這樣做嗎?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宋野點點頭,“有。”
南宮墨彷彿看到了一絲生機,“姑姑,真的嗎?還有什麼辦法?”
宋野單手托腮,一字一頓吐露着,“辦法就是你乖乖跟那些人回去。”
南宮墨搖搖頭,直接抱着衣服進去洗手間。
當他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宋野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南宮墨,你還真是天生麗質。”
南宮墨低垂着頭,“姑姑,你怎麼又在嘲笑我?”
他帶着假髮,穿着連衣裙,那模樣精緻的活脫脫就是一個美女。
宋野搖搖頭,“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穿着女裝的南宮墨,連連點頭,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挑選的這一身衣服,還真的是十分符合他的氣質。
“走吧。”宋野雙手插兜,朝前走去。
“姑姑,這樣可以嗎?”南宮墨心情緊張開口。
宋野腳步一頓,她顯些忘記,回眸看向南宮墨,“先等一下。”
她掏出一隻口紅,走上前,“你先蹲下,塗上這個就完美了。”
南宮墨往後退了幾步,“姑姑,你是認真的嗎?”
他內心是拒絕的。
他都已經穿上女裝了,怎麼姑姑還讓他塗口紅。
不行,他是純爺們!
“真不要?那你被抓走,可別怪我。”宋野說。
南宮墨立即慫了,他還真是被姑姑拿捏的死死地。
他閉上眼睛,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來吧。”
宋野給他畫好口紅之後,滿意的點點頭,掏出手機“咔嚓”一聲。
“姑姑?!”南宮墨聽到相機拍攝的聲音,立即睜開眼。
宋野將照片遞到他面前,“給你留紀念。”
南宮墨哭笑不得,“姑姑,這種有什麼好留作紀念的。”
崩潰,他內心是崩潰的。
他甚至懷疑姑姑就是故意這樣對他。
“當然要留作紀念了,你都不看看你多美嗎?我的審美,嘖嘖嘖……真棒。”宋野笑了笑。
倏然,宋野神情冷下來,她環視四周,有人進來了。
那些人已經開始進來尋找南宮墨了。
“跟我來。”宋野說。
南宮墨見姑姑一臉嚴肅,開始緊張起來。
宋野輕聲說,“放輕鬆,正常走路。”
南宮墨點點頭,他雙腿有些發抖。
他見識過這些人的實力,想要抓他回去,易如反掌。
“步伐小一些,要像個女孩子。”宋野叮囑。
宋野見他緊張過度,上前拉着他的手。
南宮墨在看到前面那些南宮家的人朝着他走來的時候,高懸着一顆心。
他有些不會走路了。
宋野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臉上的表情很淡。
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兩個關係很好的朋友,一起約着來上洗手間。
從衛生間到出口的位置,明明只有幾米的距離,南宮墨卻覺得十分漫長。
僱傭兵看了一眼宋野以及她身邊的女人,目光停留了幾秒之後,便繼續向前。
宋野打量着面前幾人,這些人確實像南宮墨口中所說的一樣,並非善類。
兩人從咖啡館出來之後,南宮墨長吁一口氣,“總算是出來了。”
“上車。”宋野目光警惕的環視四周。
“嗯嗯。”南宮墨急忙躲在車內。
宋野一腳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一上車,南宮墨便把假髮扯掉。
他看了一眼身後,幸好那些人沒有追過來。
“姑姑,你日後記得小心這些人。”南宮墨開口。
他思忖了片刻,悠悠出口,“姑姑,最近這段時間,其實我也想明白了很多,我感覺在雲城無憂無慮也挺好,真的沒有什麼必要回到神龍谷。那裏條條框框太多了,不僅束縛着我們的身體,還束縛着靈魂。”
在雲城待得時間越久,他對這裏的自由就越嚮往。
之前,在南宮家的時候,他的生活環境就是那樣的,雖然他喫穿不愁,身邊也有傭人伺候,可那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的生活好像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命中註定了。
他應該結交什麼樣的朋友,他應該學習什麼特長,他應該娶什麼樣的女人,那是一種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生活。
在雲城的這段時間,他纔可以無憂無慮的活着,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感覺是真正的活着。
他纔是真正的南宮墨。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南宮墨就像是一隻一直被圈養的金絲雀,領略了外面的世界之後,他自然不想再重新回到原來的籠子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