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在南宮家就是一名管家,她什麼時候騎在他頭上了?
之前他你不也是一直對高管家這樣?父親也從未對他這樣大聲吼叫過?
藍可走到南宮琪身邊,鄙夷的看着面前的宋野,“琪小姐,你現在看到了嗎?你之前還一直都在幫他們說好話,結果呢?人家拿了你的東西,還死不承認?絲毫都不領情?”
原本南宮墨在衆人眼中,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加上今天這件事情,很多人對他更是不屑一顧,看着面前的宋野以及南宮墨,眸底紛紛泛出厭惡和嫌棄的神色。
他們都在指責南宮墨交的朋友,怎麼可以到南宮家偷東西,而且還是偷的南宮琪的珍貴手鐲,一看就是蓄意已久,居心不良!
藍可看着高管家手中的手鐲,一副欣喜的模樣,她聲音比之前還要高上幾分,“琪小姐,現在可以證明手鐲就是宋野偷的,你打算要怎麼處置?”
南宮琪目光在宋野身上掃過,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抿了抿脣,好似心中做着掙扎,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其實內心早就已經巴不得宋野被凌遲處死。
她思考片刻之後,囁嚅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總感覺宋野不像是能夠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
“不像?”藍可冷笑道,“琪小姐,你未免太心善了一些,要不說總是被有心之人欺負呢,她不像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難不成手鐲是自己長了腿,走到她房間的衣櫃裏面的嗎啊?”
宋野的目光瞥向站在那裏囂張的藍可身上,“小姑娘,年紀輕輕,嘴巴積點德。”
藍可頓時火冒三丈,指着宋野開口,“怎麼,你一個偷竊者,還不讓我說話了嗎啊?你在說我之前,能不能先認清現在的情況?
是你偷了琪小姐的手鐲,你還不讓人說了嗎?你現在怎麼還有臉這件事情?你如果不願意被人指着鼻子罵,當初偷東西的時候,怎麼不想想?”
宋野冷笑一聲,一步步朝着她們走去,“我原本並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僵,現在看來,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藍可不屑一笑,嘲諷道,“宋野,你偷了琪小姐的手鐲,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裏?真是愧對了南宮夫人對你的喜愛!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我想看你還如何狡辯?”
高管家附和道,“宋野,原本看在你是墨少爺的情分上,以及你是南宮夫人的義女面子上,只要你道個歉,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沒有想到你如此的冥頑不靈,看來這件事情只能交給警察處理了!”
“對,就是,高管家對待這個社會的敗類,根本就不用我們這樣浪費口舌。”藍可輕蔑一笑。
宋野走到藍可面前,“啪”一巴掌,直接落在她臉頰上。
聲音比之前也冷了幾分,“我很沒有耐心,不要逼我再對你出手!”
藍可不不可思議的捂着臉頰,沒有想到宋野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南宮家打她。
“啪”又是一巴掌,宋野的掌心狠狠地落在藍可的另一半臉頰上。聲音之中有些不耐煩,“再多說一句,下次這巴掌就不是落在你臉上這麼簡單了!”
藍可看着囂張的宋野,捂着火辣辣的臉頰,走到南宮琪身邊,“琪小姐,你看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吧,這裏是南宮家,她怎麼就出來教訓我了?她算什麼東西!”
南宮琪吞嚥着口水,目光之中泛着寒光。
高管家開口,“你們還不趕緊把這個女人抓起來!還容她在這裏胡鬧!”
就在她帶來的人朝着宋野走去的時候,謝瀾琛以及南宮墨攔在她面前。
“慢着!”就在保鏢將宋野他們等人包圍起來的時候,南宮淼以及南宮震朝着這邊走來。
南宮勳緊蹙着眉頭,他們兩人從來都不會管這種小事,今天怎麼突兀的出現在這裏?
他並不希望這件事情讓他們兩人插手。
南宮勳朝着他們走來,“父親,母親,你們今天怎麼過來了?今天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琪琪的手鐲不見了,就是上次母親給琪琪的那一塊翡翠手鐲,現在在宋野房間找到了,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沒有對南宮墨教導好,讓他交了這樣的朋友?”
他說話依舊是客客氣氣,只是低眸的時候,眸底泛着寒光。
南宮震一來,目光便停留在宋野身上,她站在那裏,彷彿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身上那股子高傲的氣息,和當年淼淼如出一轍。
不用去做什麼DNA證明,面前的宋野,就是他和淼淼的女兒,是他們丟失了多年的女兒。
高管家在看到南宮震的目光一直都在宋野身上停留的時候,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指甲陷入掌心之中,溢出絲絲鮮血。
恨意就這樣涌上心頭。
南宮淼的視線也朝着宋野投來,看到她站在那裏,身上流露出生人勿進的氣息,她心莫名很疼,就好像是被人緊緊地揪住一般。
宋野骨子裏面和她一樣執着,雖然看上去世間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長期的磨鍊,一點點兒積累起來的,她是自己的女王,可是,她更是她疼愛的寶貝女兒。
從女兒離開南宮家,她從未睡過一個好覺,哪怕是睡着,她的夢境裏面,也是女兒的身影。
這些年,她從未放棄過尋找女兒的下落,心中對女兒是濃濃的自責,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拿着刀捅自己幾刀,才能解恨。
是她的錯,讓女兒和她分開多年。
正是因爲這份愧疚,所以剛找回南宮琪的時候,她都是任由她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