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不住道:“打擾一下……那個,我的花很貴的,你能換個地嚯嚯嗎?”

    姜殊:???

    他收了劍,再仔細看,陸卿哪裏是在看他啊,是在看那一地的花,滿臉心疼。

    姜殊頓時赧然,腦袋一抽:

    “那個……要多少錢?我賠給你吧。”

    陸卿搖了搖頭,無奈嘆了口氣:“算了,既然花都沒了,本公主也不至於爲這幾百兩銀子跟你計較,你以後要練劍,躲遠一點就是了。”

    姜殊垂下了眸子,頓時感覺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不過須臾他又喊了聲:“小順子。”

    小順子是跟隨他多年的小太監,這次和那幾個宮人被一起送了過來。

    姜殊喊了一句。“叫我舅舅來,讓他把本殿宮裏那幾棵“月下美人”挖來,送給公主。”

    小順子愣了一下:“殿下,那幾株美人蕉可是您宮裏的奇珍,您好不容易弄來的。怎麼捨得送給這個兇巴巴的敵國公主?”

    姜殊冷笑一句:“你懂什麼啊!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本殿贏取了這位公主的芳心,以後,她的一切,還不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小順子立即道:“英明啊殿下!這個公主太可惡了,您今後可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姜殊眼眸危險:“那自是當然的!”

    蘇亦承的臉他已經動了手腳,不出七日,他就會滿臉長滿濃瘡。

    想到這個畫面,他的心中就暗爽不已。

    等到公主對蘇亦承的臉失去了興趣,就會注意到他了!

    另一邊。

    蘇亦承下午的時候發現自己臉上長了一個痘痘。

    他很奇怪,因爲他雖然皮膚不是很好,但是是從來不長這玩意兒的。

    他想起了小菊香的那張臉。

    “難道,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

    他立刻找來了大夫,描述了一下情況:“差不多一個月前,本官不小心睡了一個青樓女子,那女子臉上有瘡,現在本官的臉上也長了,大夫知道,是否是那瘡具有傳染性?”

    大夫略一思索:“一般肌膚上的瘡,是不具備傳染性的,只有有一種瘡具有……”他望了眼他,欲言又止:

    “大人可否解下您的褲子,讓老朽仔細看一看?”

    蘇亦承心頭莫名煩躁。

    可爲了治病,他還是命人關好門窗,然後在屏風後面,不情不願的解下了自己的褲子。

    大夫彎下腰,仔細觀察了許久,“咳咳”了兩聲。

    “這段時間大人應當禁慾,爲了預防擴散,老朽可以開一帖藥,大人每日浸泡一柱香的時間,或許會有好轉。”

    “行了,你去開吧。”蘇亦承心裏嘀咕,他的臉在水裏浸泡一柱香的時間,他還不得被悶死!

    可爲了不像小菊香一樣滿臉長瘡,他還是答應了!

    每日一早一晚都用那種藥泡臉,泡足了時辰,可是三日之後,他發現,他臉上的瘡變多了,星羅棋佈,一顆顆已經長成了綠豆大小,脂粉已經蓋不住了。

    他惱羞成怒的,立刻讓人又找來了上次的大夫。

    “本官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爲什麼本官臉上的瘡,還是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多了!”

    大夫凝視着他臉上的瘡,頓時一臉困惑:“您真的按照老朽的要求去做了嗎?如果是真的,不至於擴散得如此嚴重啊!”

    蘇亦承氣得咆哮:“本官說的話,那還有假不成嗎?!你看泡了三天,本官的臉都成什麼樣子了!”

    大夫近前仔細一看。

    “哎喲。”

    之前只有一個小包的時候沒看出來,他再一看說:“你這個就是普通的膿瘡啊,不具備傳染性,爲什麼要跟老朽說,你一不小心睡了一個青樓女子的事呢?”

    大夫唏噓不已:“老朽還以爲你是染上了髒病,給你開的是治療那地方的藥呢!”

    “什麼?”

    蘇亦承差點吐血:“本官找你治的一直是臉!是臉!你給本官開的是治療那裏的藥?!”

    所以他這些天一直在用那泡那地方的藥泡臉???

    “嘔……”

    蘇亦承感覺到胃裏一陣翻涌,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手扶着殿柱,乾嘔不止。

    大夫關切道:“大人,老朽再仔細給你看一眼。”

    “不用看了!滾!”

    蘇亦承一揮袖子,已然怒不可遏。

    他心想他的臉現在這個樣子,明日上朝就只能請假了。

    不過在趕走大夫之時,他想到自己的臉,還是怒視着威脅:

    “如果你敢對別人說,見到本官的臉變成了這個樣子,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老朽不會亂說的。”

    大夫忙點着頭,退了出去。

    蘇亦承緊接着又換了一個大夫。

    那個大夫說,現在用什麼藥都沒用了,得讓那些痘長熟,再一個個擠掉,至少還要再等個兩三天時間。

    蘇亦承快要崩潰了。

    可眼下除了聽從醫囑沒有其他的辦法。

    當晚,陸卿就從她安插在蘇亦承府邸上的細作口中聽說了此事。

    尤其是聽聞蘇亦承拿泡那裏的藥泡臉,更是腹肌都笑出來了。

    蘇府的下人描述,蘇大人泡臉的時候,因爲整張臉泡在藥水裏會窒息,都是捏着鼻子泡,泡一會兒起來呼幾口氣,再捏着鼻子繼續泡。

    下人描述的時候模仿得惟妙惟肖。

    當然,很快,這就成爲了京城幾大茶樓裏,說書先生的標準動作。

    蘇亦承臉上長爛瘡,而且用泡那玩意的藥泡臉的消息再次在京城不徑自走。

    陸卿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蘇亦承出糗的機會。

    這些消息在京城裏兜兜轉轉,終於又轉進了在家中調養治臉的蘇亦承耳朵裏。

    他怒不可遏,一腳踢翻了案几。

    “那個大夫呢?把他帶過來,本官要把他的舌頭撕爛!”

    他立刻差使蘇猛去找那個最初給他治臉的大夫,但可惜,一無所獲。

    陸卿知道,蘇亦承這種小人心胸狹隘,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大夫。

    她不殺伯仁,卻不希望伯仁因她而死,所以早早的就把那個給她帶來歡樂的大夫送到別處去了。

    就算蘇亦承把北國找翻天了都找不到的。

    順便說一下,蘇亦承請的第二個大夫,纔是她安排的人。

    他的這張臉,怕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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