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棚內,唐羽潤了潤嗓後,直接開唱: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暗暗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
唐羽雙手扶在耳機上,微微閉眸,輕聲吟唱。
身軀跟隨着悠揚的弦律有節奏的擺動着。
腳下步子輕點,不時打着節拍。
一副很是投入的模樣。
錄音棚外,本來還在打鬧鬥嘴的朱琦琦與楊凡卻是陡然安靜了下來。
因爲唐羽這一開口,彷彿有種魔力,使他們情不自禁的被歌聲中的情緒所感染。
唐羽那柔和婉約,深情脈脈的唱腔。
幾乎是一瞬間,讓人感覺如同穿越了時空。
置身於煙雨朦朧,歲月靜好的江南水鄉當中。
青磚紅瓦,小橋流水,漁舟唱晚……
一幕又一幕極富詩意的美好畫卷在眼前緩緩展開。
令人身臨其境!
“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
“我的天吶,這歌詞寫得……”
朱琦琦紅脣微張,俏臉上佈滿了震撼之色,美眸放光!
在唐羽絕妙而恰當的比喻面前,她突然發覺自己是那麼的詞窮。
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腦海內那種如聞仙樂般的極致視聽享受。
而旁邊的楊凡也是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眼睛瞪得滾圓,如銅鈴一般。
“這……這就是羽哥的新歌?!”
楊凡激動得語聲有些發顫。
“好獨特的感覺,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就像一雙溫柔的手滌盪着我的心靈深處,不斷撫慰着它。”
初聽之下,楊凡張大了嘴,怔立當場,驚爲天人!
很顯然,這是一種全新風格的流行歌曲!
與時下樂壇裏的所有歌曲,都截然不同!
或許,將它劃分到“流行歌曲”範疇並不恰當,而是音樂!
因爲唐羽完美無瑕的人聲部分,已經不能說是演唱……
而像是除了伴奏之外,而隨之響起的另一件樂器!
唐羽的嗓音與伴奏本身融合得天衣無縫,使其給人的聽感不像是一首流行歌曲,更像是在聽純粹的樂曲。
楊凡渾身上下的熱血情不自禁沸騰起來。
他敢用十來年的從業生涯保證。
這種獨特的風格,絕對是頭一次感受到!
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首與此相似的曲子。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最後一句唱完。
當唐羽的歌聲緩緩停息下來。
錄音棚外的楊凡也順勢睜開了眼。
眼角泛着激動的淚花,彷彿不願從那種美妙意境中醒覺。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風格的音樂?
明明它具備着一切現代流行樂的特性。
可當你用心傾聽時,卻能感覺到濃郁的龍國古典文化氣息。
毫無疑問。
這是唐羽繼戲腔融合流行樂外,又一次獨居匠心的偉大創舉!
當唐羽唱完後,從錄音棚裏走出來。
一眼便望見了雙眼通紅的楊凡與朱琦琦。
“喂,不是吧?”
“你倆至於麼?聽個歌還能聽哭了?”
唐羽一臉茫然的問道。
可你楊凡卻是正兒八經的北方老爺們啊!
要不要這麼多愁善感。
“我……我也不知道呀。”
朱琦琦委屈的撇着嘴,俏臉上滿是淚痕。
“在這聽着聽着,不知怎麼,眼淚水就下來了。”
“人家這是太開心了,喜極而泣嘛!”
說罷,朱琦琦還白了一眼唐羽,很是不服氣的噘着嘴道:
“哼,一點也不體貼!”
“懂不懂什麼叫弱女子啊你!”
唐羽頓時無語了,嘴角一陣抽搐。
就您這震天響的大嗓門,還弱女子呢?
山裏的母老虎怕是都得自愧不如!
他懶得再和朱琦琦這丫頭鬥嘴皮子,轉頭看向楊凡。
“我也不知道呀,羽哥。”
“這首歌太棒了!絕對是在華語樂壇裏又開闢出了一種全新的風格!”
楊凡一臉崇拜的看着唐羽:
“本來繼《赤伶》,《虞兮嘆》後,我還以爲偶像你就要在戲腔這條道上一騎絕塵下去了……”
“沒想到,這才幾天不見,你又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人家都是靠着一首歌,乃至一種風格,就能舒舒服服的喫一輩子!”
“你倒好了,僅憑一首新歌,再次開宗立派!”
楊凡滿臉歎服不已狀,衝着唐羽抱拳拱手:
“佩服佩服!”
“小弟除了說一句心服口服外,就只差沒當場五體投地了!”
聞言,唐羽忍不住大笑,拍了拍楊凡的肩頭:
“行了!”
“你小子少給我拍馬屁,沒你說得那麼神!”
“不過,這對於樂壇來說,的確是一種全新的嘗試。”
唐羽實話實說道:“至於它後續的反響,會不會被大衆所接受,接受程度又有多少……”
“這些都是日後才知道答案的問題。”
“現在咱們能做的事,就是儘快把它上傳發布出去!”
楊凡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道:
“羽哥,你新創的這種音樂風格有名字麼?”
唐羽想了想後,認真答道:“既然代表了咱們龍國的獨有文化。”
“那便索性叫它龍國風吧!”
“龍國風……”
楊凡雙眸放光:“這個名字好!”
“讓人一聽就能明白,它是咱們龍國的文化土壤裏才能孕育出來的獨特風格!”
……
拿到demo小樣後。
唐羽第一時間給燕京的戲曲協會那邊發送了一份。
而另一份,則是送到了丁冬的郵箱中。
丁冬的反應異常及時,幾乎是郵件剛剛發送,立刻就給唐羽打來了電話。
“這,這是你的新歌?”
“唐羽,你簡直是我們易音樂的超人!”
電話裏,丁冬的聲音無比激動,興沖沖的道。
“是的。”
“老丁,你覺得這首歌怎麼樣?”唐羽微笑着問道。
“怎麼樣?!”
“你現在還反過來問我怎麼樣?”
丁冬一怔,扯着大嗓門連聲嚷嚷:
“我的天,唐羽,這可是你自己寫得歌,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這無疑是又爲時下龍國的樂壇開創出了一種全新的音樂風格啊!”
“它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整個樂壇將爲了這首歌,再一次引發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