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府夫人給的。”六個死刑犯,在李天翊大卸八塊的威脅下,就已經打算供出知府夫人這個幕後之人。

    現在又被從身上搜出官府用得最多的紋銀,罪證確鑿,他們想不供出知府夫人都不行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們撒謊。”

    周知府得知答案後,臉色死白一片,最後只能怒瞪着六個死刑犯大聲吼道。

    “知府大人,我都要被大卸八塊了,騙你做什麼?”

    那名搶了包蓉銀錢的死刑犯說道。

    “是知府夫人答應我們,只要我們把點點心意的小東家包蓉給殺了,我們就能帶着她給的五十兩紋銀,逃命。”

    聽到這一番話,周知府震驚地再次後退一步,整個人也面如死灰。

    他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害家精啊!

    身這官眷,不但買兇殺人,還私放死刑犯,要殺的人還是未來的翊親王妃,這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

    “天要亡我周家啊!”周知府當場跪下,悲壯地大喊。

    但現場纔剛剛逃過一劫的人都傻眼了。

    他們以爲能護他們的父母官,竟是那會要他們命的人。

    李天翊卻冷聲道:“污衊官眷可是罪上加罪,不得好死!”

    “王爺,草民句句屬實呀!”六個死刑犯紛紛跪下高呼道。

    “去查!”李天翊冷聲吩咐,清星立即領着兩名衙役離開。

    清星當然明白李天翊的意思:王爺要讓周知府死得明明白白!

    半刻鐘後,清星和兩名衙役,帶着昨天守大牢的牢役回來了。

    “他們說,昨天夫人給了他們銀子,可有這回事?”

    在一問出口,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牢役看了六個死刑犯一眼,眼中閃過震驚,然後纔回道。

    “回大人,昨天夫人確實來過大牢,但至於見的是什麼人,小的就不知道了,還有夫人進大牢後,不久,小的就突然不醒人世了。”

    牢役的話一出,周知府如遭電擊一般,整個人都是灰敗一片。

    “我們被知府夫人放出大牢時,牢房外的衙役確實都躺在地上。”

    其中一名死刑犯的話,印證了牢役的說詞。

    “元吉、元祥,你們去把知府夫人給‘請來’。”

    李天翊冷聲吩咐早就已經來到鋪子的元吉和元祥。

    “是,王爺。”

    元吉、元祥立即拱手應完,就轉身出了鋪子。

    包蓉想不通,自己跟知府夫人無冤無仇的,她爲什麼要僱人殺自己?

    就因爲她在賞菊宴上的反擊嗎?還是因爲她前幾天拒絕了周曉藝的邀請?

    但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至於會要她的命吧?

    這些官夫人簡直就是有病,人家不順着她們的意思,就要人命,難道大熵國是她家的開的?如此草菅人命,真是百姓的不幸!

    很快知府夫就被元吉和元祥給架來了。

    知府夫人自然認得元吉和元祥,賞菊宴時,包蓉就帶着兩人一起參加了。

    只是知府夫人一直以爲元吉和元祥只是包蓉的丫鬟。

    一個農家女的丫鬟竟敢挾持她堂堂四品官夫人,簡直就是找死!

    所以知府夫人一看到周知府,也不管什麼現場有百姓在,就衝周知府說道。

    “老爺,她們欺負我,你快把她們給抓起來,先打五十大板,再關進大牢。”

    “周夫人,是王讓她們去請的你,是不是連本王你也要一起抓起來?”

    李天翊冷聲問道。

    有他在,知府夫人都如此囂張,難怪會做出偷放死刑犯,兼買通犯人殺人這樣的事來。

    聽到李天翊的問話,知府夫人這才發現,李天翊竟然也在場,還有很多怒視着她的賤民。

    “你們這樣看着本夫人做什麼?”

    “因爲他們有的人剛剛纔從刀下撿回一條命,而他們所遭受的驚嚇,全都是拜你所賜,知府夫人。”

    包蓉好整以暇地說道。

    “本夫人只是想要你的命,沒想過要他們的命。”

    知府夫人話脫口而出,從而坐實了她,偷放死犯,買兇殺人的罪責。”

    只是她自以爲做得天衣無縫的事,卻是漏洞百出,還連累了丈夫。

    “周根深,你還有何話要說?”

    知府夫人的話一說完,李天翊就用冰冷地眼神看着周知府問道。

    知府夫人敢如此大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周知府這個丈夫也難逃其罪!

    若是他平時多加管束,知府夫人也沒那樣的膽子敢這麼做。

    竟然敢把大牢裏的死刑犯放出來犯案,身爲官眷,那就是知法犯法,兼不顧整座城的百姓的安危,這樣的事,不要說國法了,就是天也不容她!

    “下官知罪!”周知府知道自己的仕途只能到今天了。

    只見他一臉灰敗地跪下,並將頭上的烏紗帽雙手拿了下來,並高舉過頭,呈到李天翊面前。

    李天翊只給了清星一個眼神,清星立即上前接過周知府的官帽。

    看到這一出,知府夫人整個人都傻眼了,她明明要的是包蓉的小命,怎麼到了最後,卻成了丈夫丟官?

    這樣的事實,讓知府夫人無法接受,撲過去拼命搖晃着周知府,尖聲嚷道。

    “老爺,你這是在做什麼?明明該死的是包蓉那個鄉下丫頭,你爲什麼要把烏紗帽拿下來?爲什麼?”

    “你沒有了烏紗帽,我和孩子們還怎麼活呀?”

    只是不管她如何搖晃,如此叫嚷,周知府就跟個木頭人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

    “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就在這時,周曉藝披頭散髮地跑了進來。

    看到母親拼命搖着木頭一樣的父親,周曉藝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爲了印證她心裏的想法一樣,李天翊冰冷地宣判着周知府的悲慘結局。

    “周根深管家不力,縱容其妻,知法犯法,罔顧國法,置百姓的安危於不顧,不但私放死刑犯,還僱買死刑犯公然入店失去。”

    “此等作爲,國法難容,天理難容,今本王宣判:周根深其所在周氏家族三代以內,均流放北疆,其後代子孫,永世不得再踏入大熵境內一步,亦不得參加科考!”

    “即日起執行!”

    聽到李天翊的宣判,周曉藝當場崩潰大喊:“不,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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