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李天翊從外邊回來看到包學文夫妻和包義林都來了,也很是歡喜。
“義林見過姐夫。”包義林站起來朝李天翊拱手。
“義林都長這麼大了。”
看到包義林比他們成親時,又高了一節兒,李天翊也很是欣慰。
他知道包蓉一直都很疼這個唯一的弟弟,他也跟着愛屋及屋,把包義林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對待。
“有什麼話等填飽肚子再說。”
包蓉笑着說道,今晚她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歡迎父母和弟弟的到來。
“好,今晚的菜色,一看就知道是你姐姐親自下廚做的,多喫點兒,爹孃,你們一路辛苦了,也多喫點兒。”
李天翊在主位上坐下,招呼岳父母和小舅子喫飯。
則元華抱着在一旁的李子安第一次看到家裏這麼多人喫飯,也不停地晃動着他的小胖手,小嘴:“啊,卜,啊,卜。”地叫得歡快。
看到李子安那歡快地小模樣,包蓉笑道:“元華,把他放到小推車裏吧。”
“是,王妃。”
元月已經出了餐廳,回飛翊院把小推車給搬過來。
元華將李子安放到小推車裏,然後再推到包蓉身旁。
雖然看不到桌面,但李子安還是很開心,不停地想要站起來。
看着李子安想要跟她們同桌的熱情小模樣,包蓉知道,是時候做張嬰兒凳給兒子了。
這樣李子安就能跟他們同桌喫飯了,不管他喫不喫,這個習慣都是要從小培養起來的。
喫過晚飯,包義林則回了郡主府。
包學文夫妻也累了,回他們的西廂房去了。
李天翊陪着妻兒到後花園散步。
“小林這次考中瞭解元,說是想在京城找個好的老師指導他。”
“好,我明日到國子監一趟,看能不能把他安排到好一點的班裏。”
“謝謝你,李天翊。”
包蓉知道只要她一說,李天翊肯定願意幫忙,但李天翊這麼爽快還是讓她有點意外。
“謝什麼,小林有出息了,無論對你,還是對朝廷都是一大助力。”
李天翊攬着包蓉的細肩柔聲說道。
“希望他能成爲朝廷的棟樑。”
作爲姐姐,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成國一個有用的人。
第二天中午,李天翊就帶回了,包義林可以進國子監甲班的好消息。
“姐夫,國子監真的願意收我嗎?”
包義林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進國子監讀書,而且進的還是甲班。
“當然,你可是榮冀府本屆的解元,當然得進甲班。”
李天翊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
“但進甲班不能保證九月科考一定能中狀元,還得靠你自己的努力纔行。”
作爲姐夫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能到達怎樣的高度,就要看包義林自己的努力和能力了。
“知道了,姐夫,我一定會努力讀書,不給姐夫和姐姐丟臉!”
包義林激動地保證道。
“五月初六正式報到。”
李天翊說了包義林上學的時間。
“是,姐夫。”
“小林,你到時還是回郡主府住,王府裏有馬車,不用你太早起牀。”
“知道了,姐。”包義林笑道。
今天初四,他還能陪小外甥和姐姐玩兩天。
初五這天,喫過早餐,包蓉就讓元華收拾了兩個食盒的糉子,有紅薯糉,紅豆糉,還有花生糉,她要給皇帝和太后送糉子。
雖然只有六條,但也算是她的一片心意。
給太后的是四條紅豆糉和兩條紅薯糉,給皇帝的是三條花生糉和紅薯糉,當然都是放了豬肉的。
“娘,我和安兒應該會在慈寧宮吃了午飯纔回來,你們午飯就不用等我了。”
臨出門前,包蓉跟崔氏說道。
“知道了,去吧。”
現在女兒是皇家的人了,當然得優先陪婆婆,有空再陪她們這些孃家人。
她們唯一能爲女兒做的就是不拖女兒後腿。
“嗯。”
包蓉抱着李子安,元月和元祥一人提着一個食盒,元吉和元華默默跟在後面,一起出了王府。
“母后,這是我包的糉子,有紅薯豬肉糉和紅豆豬肉糉。”
見到太后,包蓉行過禮後,便笑着將帶來的糉子送給太后。
元祥提着食盒走到包蓉身旁。
包蓉轉身接過來,貴嬤嬤立即上前接過。
“你和安兒來陪哀家就行了,又何必包什麼糉子?”
話雖這麼說,但太后眼中的高興之情,怎麼都掩飾不住。
“過節嘛,當然要講氣氛,老祖宗都說了,端午不喫糉子,都不叫過端午。”
京城沒有河流,所以每年端午除了包糉子,就沒有別的活動了。
“你呀,總有你的理由。”
聽到包蓉的話,太后搖頭笑道。
“安兒,叫皇奶奶,皇-奶-奶。”
包蓉舉起李子安的小胖手教他跟人打招呼。
“安兒纔多大個人,你就想讓他說話了?”
太后嗔怪道。
“快八個月了。”
包蓉笑眯眯地說道。
“哀家當然知道他八個月了,就算是神童,也沒有八個月就說話的道理。”
“母后,兒媳這是在教他說話,又不是要他馬上就會說。”
包蓉哭笑不得地說道。
她知道自己的教育跟這個世界的不一樣,但作爲父母,她又有時間,當然要多教教了。
說不定,說着說着,他就會了呢?
前世那些個有錢人,不都是要早教什麼的嗎?
她現在只不過是多跟兒子說話,然後教兒子一些基本的稱呼,又不是要求兒子馬上就會說。
“哀家說不過你。”太后都懶得跟包蓉辯解了,伸手抱過又胖了一圈的小孫子,然後趕人。
“你不是要還要給皇上送糉子?還不快去。”
“是,兒媳這就去,不在這裏礙您老人家的眼兒了,您老人家就專心跟您的孫兒玩吧。”
包蓉笑眯眯地說完,轉身便領着元祥出了大殿。
坐着慈寧宮的小車攆,包蓉領着元祥來到御書房。
“弟媳拜見皇上。”
進了御書房,包蓉彎腰行禮。
反正皇帝也不在意她跪不跪,她又沒有自虐傾向,當然是能不跪就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