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田系統好膽!】
【真以爲本座解決不了她麼?】
神獸進化系統字裏行間透着憤怒。
就在此時,種田系統再度發起了連麥請求。
【神獸進化系統拒絕,連麥失敗。】
【真是個膽小鬼。】
【注意,種田系統向神獸進化系統發送了一個動作:雙手比七,然後食指朝下,猛地向下戳。】
【……】
“……”
看到這個動作,不僅神獸進化系統氣急敗壞,就連林安也是無語。
這智能程序挑釁別人也是有一手。
就在兩個系統互相不服的時候,攤位上也起了爭執。
林安扭頭一看,發現是兩撥人在爭一隻塊頭極大的陸咬蜥。
其中一波人,看衣衫標誌,竟是那開山拳館的弟子!
“你們開山拳館的人,竟還有臉在咱家面前逞兇,不得不說膽子夠肥,我記得你家館主被我們當家重傷纔過去五六日吧,這麼快就忘了疼?”
另一夥人皆發出戲謔的笑聲。
爲首的大漢人高馬大,氣血旺盛,即便不是煉血境高手,也相差不遠了。
被他這麼一喝,周圍人也都指指點點起來,議論紛紛。
從輕微的議論聲中,林安終於確認另一夥人的來歷,白龍寨!
這段時間兩個勢力摩擦不斷,鬧得人盡皆知。
從結局來看,還是白龍寨更勝一籌。
因爲冰靈狐和葛勝的事,不僅玉山座的座首來了福茂鎮,就連寨中一位當家也被請動。
開山拳館雖有巖拳幫的背景,但倉促之下沒能請來幫手。
失利也在意料之中。
開山拳館的弟子年輕氣盛,被這麼一激,面色立刻漲紅。
有幾人氣不過,甚至想要直接在這動手,幸好被己方其他人攔下。
“孬種!”
白龍寨的高大漢子笑得更大聲了,若不是因爲在鎮上,他可就動手了,對面不過是一幫沒見過血的娃娃。
扭頭將一個錢袋丟給攤主,命人將陸咬蜥擡走。
“慢着。”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寶金商行賣東西,不論身份,不論恩仇,唯價高者得。”
“白龍寨的諸位請等上一等,對面這幫小兄弟可還未出價呢。”
細膩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並不響亮,卻尤爲清晰。
最爲古怪的是,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究竟是誰在說話!
林安眉頭皺起,最終目光鎖定在了街巷角落處的那輛馬車上。
呼!
一陣勁風忽然掀開簾子掠來,將剛搬起來的裝有陸咬蜥的籠子咣噹壓下。
嚇得搬籠子的手下連連後退。
“那邊的,你們買麼?”
“若價格比他們的高,別怕,儘管買便是,出了事我寶金商行負責。”
那攤主衝着開山拳館的弟子喊道,一點也不將白龍寨的人放在眼裏。
可偏偏,白龍寨的衆人大氣不敢喘一口。
尤其是那爲首的高大漢子,望着馬車,眼神中充滿懼意。
旁人不懂,他可是知道,剛纔那是真勁之威!
想不到這趟商隊,寶金商行還來了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們可以出八十五兩!”
開山拳館的弟子一番商議後,弱弱道。
這個價格只比白龍寨高出一點。
那高大漢子聽了,不由大笑,轉而對攤主道:“甭管他們出多少銀子,我多加一成。”
此話一出,圍觀的羣衆皆是搖頭嘆息,和白龍寨的人比家底,這幾個開山拳館的弟子還差得遠啊……
最終,經過幾次並不怎麼熱烈的加價,還是白龍寨將陸咬蜥拿下。
高大漢子向着馬車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準備離去。
不過在走的時候,毒怨地看了這些開山拳館弟子幾眼,若不是這些人擡價,他也不會多花這麼多冤枉錢,這筆賬日後得算!
開山拳館的弟子也是一肚子怨氣,在對方準備走的時候放了一句狠話。
“巖拳幫?他們現在哪有空管這邊的閒事?”
高大漢子不屑地笑了一聲,隨後便命人將陸咬蜥連着大鐵籠擡回去。
林安注視過去。
品種:陸咬蜥
特殊:內臟存在病變,命不久矣。
評價:咬合力驚人,常以金屬爲食,脾氣火爆,攻擊性強,極難馴服,培育價值一般,但若放入敵人陣中,卻是極好的殺戮武器,C級!
“果然,這陸咬蜥也是個半殘之物。”
一想到兩幫人爭一隻陸咬蜥的屍體,最終中標者還得意洋洋,林安的表情就相當古怪。
不管怎麼鬧,最後的贏家都是寶金商行啊。
隨着一隻只小靈獸被買走,圍觀的人羣逐漸散去。
林安提着鳥籠和兩隻紫尾雲鴉大眼瞪小眼,緩緩地走在街上,金黃的餘暉灑落在他的身上,拉扯出一條細長的黑影。
“想不到開山拳館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了,沒有拳館制約,只怕白龍寨的人調查進度會加快……”
林安喃喃,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福茂福西邊的民宅中,有一個院子如今被白龍寨佔據。
正堂中。
玉山座的座首潘從義正翻看着一本泛黃的小冊子。
神色凝重。
旁邊白龍寨的四當家莊宇道:“近段時日,江東府的各方勢力都在瓜分天河幫遺留下來的地盤資源,寨中的其他兄弟或多或少都有收穫,而你們追着一隻跑出來的冰靈狐不放,無異於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最可笑的是,這芝麻,至今還未找到。”
莊宇笑了笑,端起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那開山拳館打也打了,查也查了,再鬧下去,若他們真請到了巖拳幫的長老,只怕不好收場。”
“從現場來看,他們的弟子還真是死在了葛勝手上,只是最後,葛勝他們不知被誰所殺……”
莊宇不過煉脈境的實力。
別說是他,就是整個白龍寨,在巖拳幫面前都要矮一截。
他們趁着巖拳幫這段時間無暇他顧,欺負欺負開山拳館也就算了,若惹到後面這尊大佛,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冰靈狐的事另說,不把殺害葛勝的兇手尋出,我還有個顏面做這個玉山座的座首?”潘從義兩眼充滿血絲,欲將兇手殺之而後快。
莊宇見他這樣,也是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重義氣,這在白龍寨頗爲難度,所以我願意出面助你……但你們在福茂鎮浪費太多時間了。”
潘從義不言語,憋着一股氣。
莊宇搖了搖頭,從另一個角度道:“除了開山拳館,你們還有什麼線索?”
“事發之地是荒山野嶺,現場又有雷暴的痕跡,只怕是恰好路過的高人所爲,人家早就離開了福茂鎮,你們在這搜查又能有什麼頭緒?”
“要我說,趁早收手,將目光放長遠些。”
莊宇所言潘從義又如何不知?
但就是不甘心。
“還有最後一個線索沒調查,葛勝那幾日在烏牛山搜尋冰靈狐,被附近村子的獵戶瞧見了。”
潘從義煞有介事地將手中的冊子翻到最後一頁遞出。
莊宇卻是嗤笑道:“潘從義啊潘從義,你這是氣糊塗了,葛勝怎麼說也是煉血境武者,你現在懷疑是附近的獵戶殺了他?若真是如此,那他該死,簡直丟我們白龍寨的臉!”
“還是趁早收拾收拾,隨後回山寨吧。”
“四當家的,就這最後一次,等我調查完再無頭緒,就跟你回去!”
潘從義激動地站起來抱拳道。
“你啊。”
莊宇拗不過。
又是端起茶喝了一口,表示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