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季山莊大門大開,看着稻花所乘的馬車緩緩駛入山莊裏頭,衆人的神色都變來變去好不精彩。

    “四季山莊是顏家的?!”

    不僅外人驚訝,就是躲到角落的顏致高,也是意外得不行。

    之前就聽文凱說,在京城十分有名的四季果蔬鋪和四季種子店都是長女開口的,他還有些不相信,沒曾想竟是真的。

    “顏侍郎不是在這裏嗎,顏侍郎人呢?”

    不知是誰想起了顏致高,猛的吼了一嗓子,頓時,衆人開始四處尋找顏致高,想要打聽四季山莊的事。

    可惜,顏致高不知什麼時候躲開了。

    一些腦子轉得快的人,想到這兩年四季種子店因售賣高產種子,在百姓心中一日高過一日的聲望,眸光都閃爍不停。

    四季種子店和四季果蔬鋪之所以在京城有那麼旺的人氣,除了種植出來的食物品質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高產了。

    惠佳長公主看了看雍老王爺,心中也在猜測,雍老王爺是不是也是因爲四季種子店才高看一眼顏家的?

    雍老王爺可沒有理會惠佳長公主的打量,看到四季山莊大門關閉,就轉身回了自己莊子,路上,叫來了暗衛。

    “我問你,昇平縣主馬車上是不是還有人?”

    暗衛點了點頭:“是的,而且還是一個高手,不過內力有些虛浮,不知是受了傷,還是年紀大了。”

    雍老王爺聽了後陷入了沉思。

    東籬那個暗衛,他曾在皇宮中見過,若說他是爲了保護顏家大姑娘,他是不信的,顏家還沒重要到這個程度。

    “我記得之前你們收到的消息說,顏家大姑娘之所以晚來京城,是因爲要照顧她的師父?”

    顏家因爲出了兩個錦翎衛鎮撫使,由不得他不重視,早早就派人將顏家的情況打探了一遍。

    暗衛再次點頭。

    雍老王爺雙眼眯了起來,看來馬車裏的人就是顏家大姑娘的師父了。

    對於顏家大姑娘的那個師父,暗衛查到的消息卻很少,只知道是一個懂點醫術的花甲老人。

    東籬是在保護那位老人嗎?

    若是,那人的身份可就不簡單了。

    雍老王爺揮手示意暗衛退下,快步去了衆人聚集的花苑,一到,就開口詢問管事:“顏侍郎呢?”

    不管怎麼樣,顏家還是要交好的。

    管事苦着臉:“顏侍郎好像離開了,剛剛大家都在找他,可惜都沒找到。”

    雍老王爺聽了,忍不住笑了笑:“這也是個滑頭,行了,沒事了,你去忙你的。”

    惠佳長公主這邊,女眷們都在議論剛剛看到的稻花。

    “你們說那個昇平縣主長得怎麼樣?”

    “她戴着帷帽,哪裏看得清?”

    “顏家的幾個姑娘我是見過的,長得都不錯,想來那昇平縣主應該也長得不差的。”

    吳希蓉聽着衆人的議論,對着康乃欣撇嘴道:“那昇平縣主長得如何我是不知道,不過都說有其主必有其僕,從剛剛那丫鬟的表現來看,那肯定是個極其厲害的。”

    康乃欣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

    四季山莊。

    相較於其他莊子多是建在平地之上,四季山莊的海拔比較高,庭院是建在半山腰的。

    進了山莊後,稻花就扶着古堅下了馬車,師徒兩好奇的打量着山莊裏的一切。

    “師父,我先帶你去休息,等你修整好了,然後在慢慢逛。對了,隔壁的山莊是蕭燁陽的,你要是在這邊住煩了,還可以到那邊小住。”

    師徒兩進了半山腰上的庭院裏,站在庭院的觀景樓上,可以將下方的一片莊子盡收眼底。

    古堅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地方不錯。”

    隨後,師徒兩就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了。

    趕了一個多月的路,稻花也累得不行,匆匆洗漱了一番,就躺在牀上不動彈了,她準備休息兩天然後再回顏府。

    當天下午,收到消息的蕭燁陽騎着快馬,飛速的朝着四季山莊奔來。

    馬背上,蕭燁陽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稻花了,心中就一陣激動,兩年了,他和他的一一已經兩年沒見了!

    馬匹在官道上疾馳,激起陣陣煙塵。

    今天來參加賞花會的各家乘着馬車回城,半路上,看到飛馳而過的蕭燁陽和其護衛,都紛紛側目望去。

    沒辦法,這可是蕭燁陽。

    不管是回京第一天的高調亮相,還是回京後火速接管了八王黨羽一案,這人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引衆人的目光。

    “蕭燁陽去湯峪山那邊了。”

    “現在都傍晚了,他去那邊做什麼?”

    “難道是有八王黨羽藏匿在那邊?”

    衆人衆說紛紜。

    雍老王爺在車窗邊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到蕭燁陽等人的身影才收回視線,沉吟了一會兒,招來暗衛:“去,跟着蕭燁陽,看看他是去了哪裏。”

    暗衛剛準備離開,雍老王爺又將人給叫住了:“算了,別去了。”

    四季山莊那邊有皇上的暗衛,他還是少參合的好。

    男人們說的都是時事,而女眷這邊,說得更多的是蕭燁陽這個人。

    吳希蓉好奇的問道:“乃欣,你說蕭燁陽是不是不近女色呀?聽說太后在給他舉辦的接風宴上賞賜他宮女,被他直接拒絕了。”

    康乃欣笑了一聲:“何止是宮女被拒絕了,太后想讓蔣婉瑩給他斟酒,你猜他怎麼說的?”

    吳希蓉被勾起了興趣:“怎麼說?”

    康乃欣學着宴會上蕭燁陽的做派,板着臉道:“太后客氣了,蔣姑娘又不是伺候人的侍女,就不勞煩她了。”說着,自己就笑了起來。

    “你是沒看到,蔣婉瑩被羞得滿臉通紅。”

    吳希蓉嘖嘖了兩聲:“沒想到蕭燁陽這麼......毒舌。”

    康乃欣笑道:“可不是嗎,不但稱呼蔣婉瑩爲蔣姑娘,還絲毫沒給她任何臉面,看得我呀,真是又痛快又憂心。”

    吳希蓉納悶:“你憂心什麼?”

    康乃欣:“憂心蕭燁陽把他的毒舌對準我呀!”

    吳希蓉想到自家小哥說的蕭燁陽,當即道:“那你現在一定很失望吧。”

    康乃欣點了點頭,聳肩道:“可不是,蕭燁陽見到我的時候直接把我當空氣了。”

    ......

    另一邊,一陣奔襲,蕭燁陽來到了四季山莊外頭,觀望了幾秒,直接縱馬而過,最後停在了隔壁的向日葵山莊前。

    蕭燁陽翻身下馬,直接將馬繩扔給了身後的得福,而他自己,則是快步進入了山莊。

    他這個莊子和稻花的莊子是緊挨着的,之前他過來的時候,將兩個莊子連接之處暗自打通了。

    現在皇伯父還沒下至賜婚,他不想給稻花惹些風言風語。

    很快,蕭燁陽就踏入了四季山莊,想到即將要見到的稻花,竟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兩年沒見,也不知那傢伙現在長成什麼樣了?見到他,會不會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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