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鴻才病倒,讓王師爺和曹丹狠狠鬆了口氣。

    雖說輔國公身份尊貴,可他到底沒有權力管着魏鴻才,魏鴻才真要強行做點什麼,輔國公是攔不住的。

    “現在好了,魏鴻才病了,我們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了。”曹丹一臉高興和輕鬆。

    王師爺心思細膩,想得多一些,本能的覺得魏鴻才病倒和輔國公、蕭夫人有關,心裏再次感嘆,幸虧來西涼的人是蕭燁陽。

    要不然,就西涼這內憂外患的形勢,哪怕來人的本事再大,身後若無強有力的支持和能獨當一面的妻子,也應付不了這樣的局面。

    蕭夫人先前雖沒說幾句話,可句句只插魏鴻纔要害,讓魏鴻纔不得不心生顧忌,最後沉默離開。

    因着輔國公和蕭夫人的到來,個別有些浮躁的將領也安靜下來了。

    王師爺看向西遼軍營的方向,心裏期盼着蕭燁陽趕快回來。

    輔國公或許能壓制魏鴻才,但時間長了也不行,還得是蕭大人趕緊回來纔行。

    沒了魏鴻才的插手和掣肘,將士們的作戰能力再次恢復到了以前的水準,和西遼的戰鬥,大多都勝了。

    這可氣壞了耶律康達,一個勁兒的直罵魏鴻才廢物。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魏鴻才見自己的病一直沒有好轉,脾氣越來越壞,加之耶律康達悄悄給他傳信,讓他讓大夏軍隊主動停站,要不然,他就公開他們勾結的消息。

    對此,魏鴻纔是又急又氣。

    一旦他和西遼勾結的事曝光,那他和魏家絕對會被皇上清算的。

    “可惡!”

    “輔國公那老不死的,不好好呆在甘州城養老,跑來這邊杵着做什麼?”

    “還有蕭世子妃,一個婦人,竟跑到全是男人的軍營來,她這是想紅杏出牆嗎?”

    魏鴻才氣喘吁吁的罵了一陣,趁着精神不錯,連忙給耶律康達回了信,讓他再等等。

    要是在以前,魏鴻才絕對不會留下自己的筆跡的,可他病了大半個月,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哪裏還想得到那麼多,只顧着安撫耶律康達了。

    信還沒寫完,魏鴻才就感覺腦袋越來越沉,咬牙寫完,匆匆的將信交給了軍帳裏伺候的下人,連送信人是誰都沒來得及吩咐,就暈了過去。。

    另一邊,稻花和古堅來了軍鎮後,並沒有做什麼,他們呆在這邊,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震懾魏鴻才。

    兩人沒傻到去挑釁魏鴻才,萬一那傢伙真的不要命對他們動手,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該監視的還是要監視,由武藝最好的東籬親自負責。

    東籬早就發現西遼人給魏鴻才傳遞消息了,不過爲了不讓魏鴻才狗急跳牆,傷害到古堅和稻花,他並沒有攔截。

    可是,今天他有些忍不住了。

    原因無他,前去西遼軍營送信的人竟不是暗衛。

    對此,他都無語了。

    稻花和古堅見東籬這麼輕鬆的就拿到了魏鴻才勾結耶律康達的證據,也有些無語。

    “你截了魏鴻才的信,他那邊不會發現吧?”

    東籬笑道:“夫人放心,那送信的人我沒殺,我只是敲暈了他,他弄丟了信,回去後,是不敢告訴魏鴻才的。”

    稻花將魏鴻才寫給耶律康達的信看完,冷哼道:“是天欲使其亡呀!”

    又過了幾天,耶律康達見魏鴻才連個消息都不回自己,越想越氣。

    進入九月,天氣就一天比一天冷,軍隊士兵衣着單薄,抗不了多久的。再來,蕭燁池提供的糧食也快耗光了。

    如今每天和大夏交戰,都要死一批人,可又沒能取到任何戰果,他都能想象得到回去後,會受到多少責罵和嘲諷了。

    耶律康達顧不得會不會被發現,再次給魏鴻才遞了消息,而且還直接定下了停戰日期。

    魏鴻才收到後,氣得呼吸都不順了。

    該死的耶律康達,真以爲喫定他了?

    魏鴻才氣歸氣,可最後還是開始想辦法結束戰事。

    沒辦法,好些東西都還沒準備好,他現在可不敢反了朝廷。

    第二天,魏鴻才強撐着召集了衆將領,沒說廢話,直接宣佈停戰的事。

    曹丹等人聽了,無不大驚失色。

    曹丹當即問道:“魏大人,爲什麼要停戰?如今我們和西遼的戰事,明明處於優勢的一方。”

    魏鴻才冷眼看着曹丹:“馬上要入冬了,冰天雪地裏,將士們哪裏還能戰鬥?我早已上報朝廷停戰一事了,你們聽令即可。”

    曹丹再次出聲:“魏大人,停戰這種大事,末將覺得,還是要等蕭大人回來才......”

    魏鴻才感覺頭又開始暈了,聽到曹丹再次公然反對自己,頓時怒然大怒:“曹丹,你這是要違抗軍令?來人,把曹丹給我綁了。”

    可惜,沒人敢動。

    曹丹冷着臉說道:“魏大人,如今軍隊由末將掌控。”

    魏鴻才氣狠了,‘唰’的一聲抽出旁邊將領的佩刀,直接架在了曹丹脖子上:“曹丹,本官是西涼最高官員,你敢違抗本官的命令?”

    見此,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曹丹不爲所動:“魏大人,我是朝廷的將領,聽從的是朝廷的命令。”

    魏鴻才氣笑了:“好,好得很!”說着,手上一用力,頓時曹丹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曹丹沒想到魏鴻才真的敢殺自己,沒躲閃及時,脖子上被劃了一刀,好在傷口並不是很深。

    “魏大人,你瘋了!”

    魏鴻才冷臉道:“是你違抗軍令再先,曹丹,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說着,再次舉刀攻向曹丹。

    “砰!”

    一個劍鞘飛來,直接打掉了魏鴻才手裏的刀。

    強大的衝擊力,也讓魏鴻才跌坐在了地上。

    “魏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呀!”

    看着背光走進軍帳的蕭燁陽,魏鴻才愣愣的坐在地上:“蕭燁陽,你沒死?!”

    蕭燁陽冷笑着看着魏鴻才:“看來魏大人是很希望我死在外面了,可惜了,我的命大得很,讓魏大人失望了。”

    說着,揮了揮手。

    很快,一隊騎兵衝了進來,三下五除二,將還處於震驚中的魏鴻纔給綁了。

    魏鴻纔回過神的時候,雙手已經被綁在了身後:“蕭燁陽,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燁陽淡漠道:“你勾結耶律康達和蕭燁池的事,不會以爲我不知道吧?之前懶得搭理你,你還真以爲你是西涼的土皇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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