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羣再次開始議論,上次一起去醫院的傷患家屬紛紛作證,自家兒子說了,秦立東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的確是昏迷不醒的。

    “那之前怎麼沒聽說?”有人質疑。

    “說什麼?說出來跟邀功似的,還讓大夥兒人心惶惶,有什麼好說的?”

    張良鵬的奶奶混在人羣裏,一語道破。

    田媚兒回頭看了看老太太,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笑意。

    “不,不可能,這裏面可能存在着什麼誤會。”

    李桂琴不相信:“你大舅就不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背後去告立東的黑狀?”

    “不信?不信你直接去問問他們,李向遠爲什麼好端端的被從鄉政府趕回來了?”

    “向遠?向遠他是因爲最近不舒服,鎮長給他的病假!”

    “病假?我呸!那是因爲他們一個是老村長,一個是鄉鎮幹部,遇到了事情只會往後退不說,還歪曲事實,這才把人趕回來的!”

    李桂琴還要說不可能。

    秦立東卻忽然從屋裏出來了。

    他責備的看着田媚兒:“說這個幹什麼?不是說好了嗎?就咱們倆知道,不往出說,那畢竟是我親大舅!”

    田媚兒嘴角抽搐着,心道這個傢伙裝起白蓮花來,真是一點都不比洛文竹差。

    不過戲都已經唱到這了,沒道理不繼續唱下去。

    “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爲什麼不說?就因爲魚塘的事情,昨天在蘇奶奶家,喫餃子你都沒喫幾個,今天早上更是就喝了一碗米湯!就這樣,還有人在背後算計你,還什麼高人,龍脈?只要長點腦子的,就都不應該信!誰不知道,你最痛恨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

    田媚兒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更是乾脆帶上了哭腔。

    院子外看熱鬧的一干人等紛紛羞愧的低下了頭。

    心軟的也跟着開始掉眼淚。

    李桂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無助的看了看女兒。

    秦嬌嬌也沒了主意,無奈的衝着母親搖了搖頭。

    秦立東走過來,攬着她的肩膀安慰:“別哭了,只要大家夥兒能過上好日子,我受的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再說了,他們只是不理解,沒什麼壞心眼,日後遲早會想通的!”

    田媚兒靠着他的肩膀嚶嚶道:“就是這樣我才更心疼你啊!”

    女人已經好幾天沒有用這樣嬌柔的語氣跟他說話了。

    更不要說這樣主動靠近他。

    秦立東心裏一聲喟嘆,卻沒把人鬆開。

    只是低聲道:“我知道!”

    這聲音太近,讓田媚兒忽然升起一股不適。

    下意識想要掙脫這個懷抱。

    卻沒想到對方反而收緊了手上的力氣。

    她擡頭看了看秦立東,卻只看到對方線條明朗的下巴。

    他也看向她,半垂着眸子,眸光幽深,看不出什麼情緒。

    演戲演全套。

    田媚兒只能繼續配合。

    秦嬌嬌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厭惡,轉身就走了。

    李桂琴還想挽救一下:“立東,你……”

    “媽,我這兩天是真的不舒服,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您先回去吧!”

    秦立東說的委婉,卻是直接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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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秦立東:我一生渴望遇到心愛的她,將她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她苦,免她驚,免她四下流離,免她無枝可依。田媚兒:你這不像是娶媳婦,像是收養流浪狗,你要建寵物醫院嗎?秦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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