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李老太太白她一眼:“我守寡十幾年,你自己也是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最是知道這養的日子多艱辛多難過,一口一個‘小寡婦’的叫着,就不能想想,這本來就是輕視人的話,你是連自己都瞧不起了嗎?”
李桂琴委屈死了:“那本來就是小寡婦麼,不這麼叫,還能怎麼叫?”
“人家沒有大名嗎?王翠芽,王翠芽知道嗎?”
李桂琴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隨即小聲抱怨:“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壓根我就不應該說話!”
李老太太冷哼一聲:“知道就好,以後管住你這張破嘴!小心禍從口出!”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李桂琴管住嘴就可以的。
她不說,這件事還是宣揚出去了。
原因是對方的兒女上門,討要自己父親給李桂琴買的一身新料子。
李桂琴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這塊新料子,她怎麼會上當,以爲自己得遇良人。
可最讓人惱怒的是對方這麼長時間,也就給了她這麼一塊新料子。
想要換回去的,卻是百倍千倍的東西。
有人來找李桂琴的茬,自然就有人去告訴田媚兒跟秦立東。
彼時,田媚兒正在家裏準備資料,要去參加醫學培訓班。
爲考證做準備。
秦立東在給拖拉機裝套箱,當場直接把要跟着一起去的媳婦給摁住了。
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這種事就不要跟着湊熱鬧了。
田媚兒對這份熱鬧也沒有多感興趣,聞言,也就順勢又坐了回去。
不過還是囑咐了秦立東兩句,不要真的跟人家生氣。
秦立東冷笑:“我生什麼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還挺高興,又來這一遭呢!”
這可完全沒聽出一點高興來。
田媚兒心道。
秦立東到場的時候,李桂琴正在扯着脖子跟人吵。
這一次,就算是秦立東想要把這事壓下去,也不可能了。
院裏院外,圍了一羣人,上次這個家這麼熱鬧,還是田鶯因爲洛長吉打了田媚兒,追着那個人渣抽的時候。
李桂琴人單影只,自然吵不過對方好幾個人。
明明是自己有理的事情,偏偏口拙,說不過對方,反而被對方佔據了輿論高地,扯着幾米布料一直說李桂琴騙財騙感情,不是真心跟她們的老爹處對象結婚。
說黃就黃,連個招呼都不打,弄得現在她們家老頭急火攻心生了大病,天天躺在炕頭上。
李桂琴氣急,要扯着幾個人,去找萬玉環說理。
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有萬玉環最清楚了。
對方斥道:“找萬玉環?勸你還是省省吧,那是你的親表妹吧?被你氣到了,說是沒臉跟着我們一起過來,知不知道?”
李桂琴羞惱:“少廢話,究竟是不想過來,還是不敢過來?她是做賊心虛,騙了我!”
“你說她騙了你,她騙你什麼了?我們到是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