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的交談中,不知不覺便到了。一下車,看見鎦金的牌匾,上面寫着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信王府,果然不出樂凡所料,慕容煜果真是皇室之人。

    慕容煜父親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英勇善戰,不失爲一代梟雄,只可惜,天妒英才,因長期行走於戰場,傷病交加,早早就去世了。慕容煜是信王唯一血脈,因此也就早就承襲了爵位,爲當今的信王,只是他從卻未上過戰場。

    就在童樂凡思索之間,就有丫鬟急忙來報:“王爺,太妃娘娘腿疼的厲害,之前的藥現在不管用了。”聽聞此,童樂凡也不敢耽擱,立馬跟隨慕容煜趕去信太妃住處。

    一進門,只見一約莫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倚靠在牀上,手掌按壓着膝蓋部位,臉上滿是大汗,表情痛苦。此情此景,童樂凡也絲毫不敢耽擱,她立馬上前先診了脈,然後用銀針對太妃膝蓋銀針進行鍼灸。

    她神情專注,一絲不苟,每一針都下的很迅速,周圍的人看着她熟練的手法以及專注的神情,貌似都忘了她在治病,連信太妃本人。一瞬間也忘了疼痛。看着眼前的姑娘,容貌雖不出衆,但是她做事時的專注,也是真的很吸引人。

    “這姑娘年紀看起來不大,醫術倒是了得,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樂凡施針結束,太妃便開口和藹的說到。

    慕容煜此時也上前詢問:“我母妃怎麼樣了?

    “暫時她不會那麼痛苦了。”

    “那可有根治之法。”

    “你母親早年雙腿膝蓋受過很嚴重的傷,傷未痊癒又是中毒又是受寒,才導致現在的結果,傷勢已久,恐怕難以根治。”但是看着慕容煜突然暗下去的眼神,童樂凡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得繼續道:“不過我會盡力一試,雖不能根治,但是隻要好好細心調養,可以讓太妃正常生活無餘。”

    聽見此話,慕容煜暗下去的眼神,又亮了起來,興奮的說:“多謝姑娘,謝謝姑娘!”旁邊的下人也都驚呆了:“之前請了那麼多大夫,都只能開藥減緩太妃的痛苦,這姑娘竟然能讓太妃正常生活,簡直太厲害了。”聽見太妃以後可以正常生活,照顧太妃的侍女們也都很開心。

    看着這樣子的環境,童樂凡覺得很溫暖。只是對太妃的治療需要的時間長久,她並不能在此處多待,便只能如實的對慕容煜說到:“你母妃的病雖然可以醫治,但需要的時間久遠,我並非盛京城人士,恐怕不能多待。”

    “大概需要多久?”

    “少則三月,多則半年。”

    聽完樂凡的話,慕容煜剛燃起的希望的眼神又暗了下去,但是他又不忍看着自己的母親受苦,只能懇求到:“能否請姑娘多留在這裏三個月,爲我母妃治病,我定當重謝。”說罷,還抱了抱拳。

    童樂凡很欣賞他的孝順和坦誠之心,也有心醫治,但是她此次出來是要找人,如若在盛京城找不到,她必須去下個地方。但轉念一想,東臨這麼大,她自己一個人一時半會也不一定會找到,如若慕容煜可信,可以她治病,讓慕容煜幫忙尋找人,這也不失爲一個辦法,便答應暫時先留下來。

    聽到童樂凡答應留下,慕容煜便放心了下來。但是當他聽到童樂凡讓他找一個人品好的大夫,她教他治病,即使自己某天離開也不會耽擱太妃的病,便對她的大方無私也感到由衷的敬佩。

    這些年,他見多了所見的所謂名醫,大都生怕別人將自己的醫術學了去,更別說教學了。眼見自己的母妃的病情有了希望,慕容煜也寬慰了不少。

    由於已經決定爲太妃診治,童樂凡便在王府住了下來。她所居住的院子名曰風荷院,正所謂院如其名,院落旁有很大一片荷花池,只是現在季節已至夏末,只有幾朵殘荷尚在,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童樂凡心裏感嘆,如果早些時候過來,想必此情此景必是美不勝收。小院裏佈置的也是相當雅緻,但看擺件,每一件都是價值不菲,童樂凡只是感嘆,這王府就是不一樣,真的是有錢。

    “童小姐,王爺來了。”說話的丫頭名叫珍兒,是王府管家安排過來照顧她的,原本她一個人便已習慣,不需要人照顧,可管家太嘮叨,總說什麼怕照顧不周,她便留了一個珍兒,讓其他人都走了。不過這會慕容煜來照他,不知道所謂何事。

    “姑娘,這院子怎麼樣,可還習慣,如果有什麼不周到的,你及時說出來。”好不容易童樂凡才答應留下來,他生怕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讓童樂凡感覺不自在,不舒心。

    “我還要在王府住一段時間,你是準備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我嗎?叫我樂凡吧。”一直被人姑娘姑娘的叫。樂凡自己也覺得不自在。“還有,你不用擔心我這裏,一切都挺好的,你也不用緊張,我並非閨閣小姐,一切隨意慣了,照顧的太周到,我反而不習慣,所以不用拘謹,該怎樣就怎樣吧。”

    “那就如姑娘。。不不不。。樂凡所說,一切隨意。”聽着童樂凡這一番話,慕容煜才徹底放下心來。童樂凡對他交代了關於信太妃病情的一些注意事項,便藉口要休息,讓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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